一段时间没有到白长林的家里去了,徐少杰想到了,这次.昆、武圣军和高宣都提到了内参宣传的事情,这是白长林的功劳,正是有了白长林不遗余力的宣传,自己才能够引起中央高层的关注
徐少杰总算是有些开窍了,高层是不平静的地方,很多的时候,波涛汹涌,甚至比下面还要厉害的,徐少杰出生在普通的家庭,对高层的事情,犹如雾中看花,总是不能知道的很真切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属于徐少杰的先天不足,而且在平时的工作中,很少有机会能够接触到中央领导,就算是工作上有接触,也不可能知道上层的斗争,这次的上层之行,令徐少杰逐渐明白了一些以前,徐少杰认为,白长林不可能很熟悉上层的事情,看来这样的认识还是有误的,白长林知道一些道理,这些道理,是从平时的生活中间领悟的,试想一下,中央的领导也大都是从基层一步一步上去的,对道理的领悟,大致是差不多的,只能说是深邃一些罢了
每次徐少杰到白长林家里去的时候,白长林都是在客厅里面等候,这次也不例外徐少杰刚刚出任西山省副省长的那段时间,白长林的态度有所改变,似乎显得恭敬一些了,不过徐少杰到白长林家里去了好多次了,每次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很尊重白长林,所以说,白长林的态度又恢复到以前了
“少杰,这次很有收获”
“白站长,我正想着来和您谈谈心的”
“呵呵,我告诉你,你到上面去,有不少人是很关注的,这些消息,你可能不知道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谭记也到北京去了,你是昨天回来的谭记是今天到北京去的,在我看来,西林市马上就要热闹了啊”
“白站长,我也不想这样啊,其实,我还是想着能够做好所有的工作,现在的形势已经够复杂的老百姓的不满越来越多,怨气累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爆发的,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研,我总算是明白了,老百姓最为关心的,不一定是收入的多少,公平和正义是他们最为关注的问题了以前,我总是想到将西林市的经济搞上去,现在我发现总是抓经济,可能会形成一种失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提法,已经看不见了,我估计,中央也是注意到了这方面的问题了,很可惜,我和谭记的认识,总是不能够一致啊”
“你们已经不仅仅是认识不一致的问题了,谭记这样的做法太过于反常了,按照我的想法,你到北京去,谭记是应该清楚情况的,至少你们之间会通气,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谭记是不知道的,居然对你到北京去产生了怀疑,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谭记一直都在防备着你,需要去北京打探你干什么去了,如果你们两个主要领导之间,已经是这样的态度和关系,那你们已经没有调节矛盾的可能了”
“白站长,说不定谭记到北京去,是为了工作啊,您怎么这么肯定啊?”
“呵呵,党代会开了,人大会和政协会刚刚召开,会有什么事情到北京去啊,再说了,现在正是督促工作落实的时候,这样的时候,西林市的两个主要领导,依次到北京去,你以为大家会不注意吗?”
徐少杰猛然想到了孟耀飞,难道说孟耀飞已经将情况给谭常轩汇报了,或者是谭常轩一开始就知道孟耀飞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手段非常文学徐少杰不会相信,孟耀飞的身份不同了,应该不会同意采取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再说了,孟耀飞身为主要领导,也没有必要掌握那么清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行事,这是孟耀飞需要去考虑的,徐少杰在平时的工作中,就是这么做的,所以,他认为,谭常轩也会这么做
“白站长,我真是佩服您啊,有着这么准确的判断啊”
“不要说我了,我马上就要休息了,这次已经向报社的领导提出来了申请,请求休息了,在西林市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回北京了,这里很好,有很多的朋友,少杰,我还真的是有些担心的,按照目前这样的态势下去,西林市的前途堪忧啊”
“我加着急啊,有些事情,我想到了,准备去实施,可是我的力量不够,政府做事情,不可能完全和市委对着干的,很多的事情,我感觉到自己被紧紧的束缚了,有力无处使,这种滋味是很难受的”
“我有个建议,你的思考是没有错的,你总是想到了,不能够耽误工作,在做好工作的同时,展开斗争,其实这样做,基本没有什么可能性,不客气的说,如果你是西林市的市委记,这样做是有基础的,心无二用,老百姓都知道,十个手指按跳蚤,一个都按不住,我的意思,工作方面,你做好安排和部署之后,就全力进行一次博弈
徐少杰没有说话,他在思考白长林的建议
“你没有优势,但也不是完全处于劣势中间,西林市确实存在一些问题,需要得到改进,遗憾的是,谭常轩很少注意到这些问题,或者是没有发现这些问题,这和谭常轩的领导作风有莫大的关系,谭常轩喜欢下级绝对的服从,喜欢展现自身的领导能力,下面有问题,自然是不会上交的,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或者干脆压制问题,所以谭常轩感觉到天下太平,西林市的一切形势都很好”
“你来到西林市之后,发现了问题,而且很不客气的出手开始纠正问题,你想过没有,谭常轩会怎么看,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自己的心腹,或者是明知道有问题,也放手让你去揪出来这些问题,谭常轩在西林市这么多年,一定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无伤大雅的事情,谭常轩不会去计较,不会去在意,哪怕这些事情慢慢演化成为了大事情”
“你想要做事情,就必须有一帮人,就必须要掌握权力,一边工作,一边进行着博弈,可能两件事情都做不好,有的时候一顺百顺,什么事情都能够办好”
“当然,这是我的一些认识,供你参考”
徐少杰本来没有计划将郑文儒揭发出来的事情,告诉白长林的,不过,白长林说出来了这些话语之后,徐少杰感觉到白长林的分析太精准了,自己很有必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白长林,看看白长林有什么意见
徐少杰掏出了复印件递给了白长林
白长林仔细看了信件,露出了震惊的神情,很快,白长林开口说话了
“原来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啊,有一个想法,我一直都想着告诉你的,总是有些犹豫,现在看来,我可以说出来了”
白长林的神色很是严肃
“谭常轩在西林市这么多年势力是根深蒂固的,你和谭常轩的博弈,找不到任何的优势,如果不能够出奇谋,我可以断定,你会一直处于被动中间我个人的猜想,谭常轩已经将西林市完全看作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就好比是他的家庭一样,在这个家庭里面,很多人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你的主要矛头,不要对准谭常轩,对准谭常轩最为信任的人,一旦发现问题之后,一切就好说了”
徐少杰点点头,这不奇怪,徐少杰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而且后面的路子也想好了
“我说这个计划的要点,不是在前面,而是在后面,举个例子说,如果你发现了孟耀飞的问题,你准备怎么处理?”
“当然是迅处理,有必要的话,请中纪委出面来处理?”
徐少杰想都没有想,直接说出来了
“错了,你不能这么处理,在你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之后,你要将孟耀飞交给谭常轩去处理,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
徐少杰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孟耀飞是谭常轩的心腹,如果交给了谭常轩去处理,谭常轩一定是替孟耀飞极力掩盖,孟耀飞岂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我说的意思,是你要牢牢掌握证据,在掌握证据的基础上,交给谭常轩去处理,你要知道,堡垒易从内部攻破的”
徐少杰恍然大悟,看着白长林,眼神里面透露出来了钦佩,想不到白长林居然有这样的计谋,交给谭常轩处理,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谭常轩极力替孟耀飞掩饰,但是,徐少杰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谭常轩不敢这么做,除非谭常轩不要自己的政治生命了,二是谭常轩严肃处理孟耀飞,从惩处**的角度,可孟耀飞是谭常轩的心腹,从另一层的意思来说,孟耀飞知道谭常轩的一些事情,说不定在处理的过程中间,孟耀飞狗急跳墙,抖露出来谭常轩的问题,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当然,这要看孟耀飞是什么想法,也要看谭常轩的态度了
“白站长,这个办法太好了,我认为,谭常轩一定会严肃处理的,而且会要求从重从快
“呵呵,我也是这样想的,在这个过程中间,你大力宣传,尽管要报刊电视上面高调宣扬,我想,到了那个时候,你的机会就出现了”
徐少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白长林居然能够想到这样的计策,这是令谭常轩最危难的事情了,当然,如果谭常轩没有什么把柄被孟耀飞掌握,这样的办法,作用不会太大,但无论怎么说,后面都需要采取这样的办法
“少杰,官场上,阴谋和阳谋是并存的,一味的光明磊落,这样的领导不长久,会败得很惨,甚至最终都不明白自己失败在什么地方,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并不是想着你成天对付他人,想你使用阴谋诡计,但是,在自己的出发点是正义的时候,不妨采取一些小计谋,想到一些办法,尽快的结束斗争”
“白站长,我明白了,谢谢您了”
“不要说什么感谢的话语了,这段时间,我注意了你的工作简历,想到了一些事情,你的成长历程是非常快的,但也是不简单的,每一个地方,你都遭遇了博弈,在淮扬市等地方,现在在西林市,我不希望你有什么心理负担,上次我们的交谈,我感觉到你似乎是有一些心理负担的,大可不必,越是到高层,斗争可能越是激烈,没有谁愿意去挑起争斗,但自身面临的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掌握了权力,才能够做事情,否则是什么都做不好的,那些自认为光明磊落的官员,不谙官场的博弈,总是将争斗说的一团漆黑,这是失败者的哀鸣,不会有人在意的,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回家之后,徐少杰迅开始调整思路,目前最为重要的,就是突破汪涵元,只要汪涵元交代了,问题就解决了,以前徐少杰没有信心,可因为自己要求调查丽晶会所的事情,孟耀飞竟然使出来了这样的手段,令徐少杰断定,汪涵元和孟耀飞以及马洪波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和秘密
徐少杰给杨晨和梁打电话一天前,两人给徐少杰汇报,说汪涵元显得非常镇定,每天都是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也不说,到现在,已经是完全沉默了,杨晨和梁已经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办法了这次,徐少杰给杨晨和梁打电话,就是告诉他们,要采取一些手段,使用一些计谋,徐少杰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次,徐少杰非常仔细的说出来了要求和想法,告诉杨晨和梁,一定要成功,要打灭汪涵元的侥幸的一章心理,只要摧垮了汪涵元的心理防线,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打完了电话,徐少杰感觉到了欣慰,他仿佛看见了胜利的曙光,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和思索,徐少杰终于想到了好的办法,尽管说一切才刚刚开始实施,尽管不知道孟耀飞以及杨海泽会想到什么其他的办法,继续对付自己,但徐少杰坚信,自己一定会在这次博弈中间,取得完全的胜利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