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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 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24节
  顾湘这会儿心中也有些慌了,若是被冠上了谋害姐妹之名,别说是能顺利出嫁了,连长宁侯府也饶不了她。
  “祖母,定然是...定然是有人想害我,我今夜在莲花殿放莲花灯,对此一概不知,她定然是被人给收买了!”
  “祖母......”
  顾漪嗤笑了一声:“你在莲花殿放莲花灯?可当时我们都在莲花殿,为何不见你,你去求莲花灯了?何时求的?怎么就没听你说起?难不成这求莲花灯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说话可是要拿出证据来。”
  顾湘哑口无言,她当时求莲花灯,只是为了求能和姜泽云一世姻缘,希望日后能夫妻恩爱好好过日子,然而她自己要面子,不肯低头,也不想让人知道她这点愚蠢可笑的心思。
  求莲花灯是悄悄求的,放莲花灯也是悄悄放的。
  除了她之外,只有照水知晓此事。
  “你若是去求莲花灯,怎么不和我们说?怎么不同我们一起?我在殿中可不曾见到你!”周氏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阿湘,我当真是看错你了,竟然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姐妹之间有些不和,我也管不着你们,可你竟然手段如此歹毒地害人,我容不得你!”
  顾湘心里慌得厉害,不过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莲花殿的师父可以作证,对,莲花殿的师父可以作证!”
  “我这两日有在莲花殿求莲花灯,今夜我便在莲花殿放莲花灯,不曾离开过。”
  顾滢愤愤地瞪了她一眼:“便是能证明你今夜在莲花殿不曾离开又如何?最多不过是说明你没有亲自动手罢了,如今要说的是照水的事情!”
  “她是你的婢女,如今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作何解释?”
  顾滢拽着顾滟离顾湘远一些,愤怒得要喷火,虽然她在家里成日上蹿下跳的,非要和姐妹争个高下,什么东西也想要最好的,还时常欺负人,但是这种歹毒的手段她也是不屑的,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明心质问道:“正是,照水的事情,不知道二姑娘怎么解释?”
  照水又磕了一个头,然后道:“姑娘,事到如今,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是照水对不起您了,没有将事情办好,照水愿意以死谢罪!”
  说着,照水咬咬牙站起来,豁然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殿里的人惊乎了一声,连连往后退去,显然吓得不轻。
  顾湘的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没了,若是照水今日真的死在这里,她这污名,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幸好先前陪同前来的有两个武僧,其中一个飞步上前去,将照水拦了下来,然后往她脖子上一敲,将她给敲晕过去了。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
  江氏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面沉如水,周氏上前去扶着她:“婆母。”
  江氏道了一声谢:“多谢大师。”
  顾湘险些摊在地上,此时见照水救了回来,抹了一把虚汗,忙是上前:“多谢大师。”
  武僧回礼:“施主无需客气,此事发生在云中寺,主持大师已经命我等协助诸位查清此事,若是施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江氏点点头:“有劳了,可否请人将这二人先看押起来,改日再审,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人,我那可怜的外孙女,她如今还病着,还不知道如何了......”
  江氏身心俱疲,心中惶惶,一心想着谢宜笑的安危,也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去审查顾湘的事情。
  如今不过是两个结果,一个是顾湘真的因为嫉恨做下这等谋害姐妹的事情,一个便是她的婢女被人买通了,想要害了谢宜笑嫁祸给她。
  然而不管是哪一个,她都不无辜就是了。
  第45章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祖母?”顾湘的脸色白了又红,有些难堪又有些愤怒,“此事究竟如何尚未可知,祖母如此,未免对我不公?”
  她清清白白的,被人冤枉了,江氏不想着审查清楚,反而要将她关起来?
  怎么能这样!
  “祖母,此事......”
  “好了!”周氏见江氏脸色冷了下来,忙是说道,“阿湘,若是你觉得自己是清白的,需得拿出证据来,若是不能,便是你当真是无辜的,此时也是嫌疑人,将你关起来,也是正常的事情。”
  顾湘哑口无言,她只得看向被人扶着已经晕过去的照水,最后咬咬牙,只能暂且忍下来。
  “不管如何,此事我是没有做过的,照水为何这样做,我当真是不知情,还请祖母和大伯母一定要还我清白,莫要中了旁人的计谋。”
  江氏都懒得听她说了,只是吩咐一旁的献姑:“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着,还有那照水,也得让人看着,别让她出了什么事情。”
  献姑应了一下来,然后便带着几个仆妇要将人带下去,两人扶着照水将她拖下去,她亲自去请了顾湘:“二姑娘,随我来吧。”
  顾湘咬咬牙,又道:“总之是我没有做过的,我死都不会认的,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日的。”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献姑见此跟了上去。
  明心见此,面露不满:“想我家姑娘因二姑娘之故生死未卜,可是二姑娘只顾着自己清白与否,却从未过问过我家姑娘如何了?”
  明心只觉得谢宜笑的关心简直是喂了狗,大难临头了,人家只管自己如何脱身,撇清关系,至于旁人的生死,那都是与她没有关系的。
  由此可见,二姑娘实则是一个不可深交之人。
  顾湘的身子一僵,想说她并不是不想关心谢宜笑,刚刚只是因为事情牵扯到她,她一急就忘了,可是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江氏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周氏明心和两个武僧,过问一下细节,她心中不确定事情到底是不是顾湘所为,若不是,和府上的那几个姑娘是否有关。
  如此,那几个姑娘便不能信了,倒是周氏还是可信的。
  “这会儿没有外人在,你们暂且说说还有什么线索。”
  陪同前来的一个武僧道:“那亭子里有迷香的味道,想必是早早有人在亭子里点了迷香。”
  幸好谢宜笑没有去那亭子,若是去了亭子,当真是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条路通往的是寺中僧人居住的院落,路上有些黑,客人都不会往那边走去,平时是有僧人来回走动,但今日正是十五放莲花灯的日子,寺中的僧人都在外殿帮忙,路上无人,这才让人钻了空子。”
  “我等猜测,此人能知晓今日十五那条路上无人,又在亭中点了迷烟,又让几个混子混进去,或许与寺中之人有什么牵扯。”
  言下之意,是云中寺中可能出了内鬼,如此才能了解得这样清楚,还避开耳目将几个混子带了进去,做了这个局。
  江氏脸色一变:“此话当真?”
  “当真,主持大师已经命我等彻查,若是真的有此事,定然也给几位施主一个交代。”
  江氏可不想要什么交代,她只想要谢宜笑平安无事,她心中有些生气,想质问云中寺为何出了这么大的漏子,但也知此时与寺中人争持并非明智之举,她还要寺中的人帮忙找人。
  “既然如此,找人一事,还请贵寺尽力。”
  “定然尽力而为。”
  明心又想起一桩事情来:“对了,先前我家姑娘问照水有什么人在二姑娘身边,照水说没有人,还说是护卫都跟着夫人去莲花殿了。”
  “我家姑娘心中担忧二姑娘的安危,怕是二姑娘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没有深想照水的话,连护卫都不带,便跟着去了。”
  “老夫人,您说,对方是否也知晓今日咱们府上的女眷跟着夫人去了莲花殿,将护卫都带走了,所以才算准了时间做了这个局?”
  如此一环接着一环,没有了护卫可以带,身边没有保护的人,又有顾湘的贴身婢女出面请人,还选了一个今日无人的地方,最后又是迷烟又是混子。
  让人想想都觉得背脊一寒,浑身冷飕飕的。
  周氏心里有些发毛,动了动嘴唇:“今日的护卫确实是跟着我们去莲花殿了,今夜殿里人多杂乱,几位姑娘又跟着过去,我便将人带走了。”
  江氏顿了顿,然后转了转手里的珠子:“此事,定然要好好查一查,不管是府上的人,还是外面的人,敢对长宁侯府动手,定然是要剁了他的手。”
  “还请二位大师也帮忙继续找人,明心,你也跟着一同过去,若是有什么消息,便立刻回来禀报,我在这里等着。”
  “是。”
  明心也想早些回去,于是也不耽搁,跟着两名武僧一同去了湖边继续找人。
  此时时间已经将近子时,明镜站在湖边,身上湿漉漉的衣裳都没换下来,只是披了一件披风站在湖边。
  护卫和寺里的僧人都下了水找人,河边上有人点亮了引路灯,灯火明亮。
  明心快步地跑了过去:“明镜明镜,怎么样了?”
  明镜摇摇头,脸色苍白,头发在夜风之中吹得半干,有些还缠在了一起,有些狼狈,良久,她道:“没找到便是好消息。”
  要是真的在水里,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定然是已经不好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指不定上岸了,或是被人救了呢?
  “对对,你说的不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明心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可是她看了看湖面,然后蹲了下来,蹲着蹲着就开始哭,而且越哭越大声,变成了嚎啕大哭。
  “闭嘴!哭什么哭!”明镜被她哭得很烦,“有力气哭还不跟着找人去,哭有什么用处。”
  明心听了,想了想,果然就不哭了,她擦干了眼泪,然后起来跟着找人去了。
  第46章 再往前一步,怕是真的要牵扯不清了
  夜里谢宜笑果然是发热了起来,烧得脸色发红,婢女在一旁守着,用布巾浸泡在水里沾湿,拧干了给她擦拭散热,连同额头上也放着一块布巾。
  她觉得漂浮在天上,如同浮云般落不着实处,又像是被困在泥沼之中,却又无力挣扎,任由泥沼淹没,心中恐慌空白。
  她身上酸痛难忍,仿佛四肢都不是自己的,由不得自己控制,意识七零八落的落到各处,像是寻不到归处的游魂,被身体牵绊却又排斥,艰难地存活。
  身上也忽冷忽热,冷汗也不知道出了多少身。
  疼痛如同钝刀子割肉一下,一下一下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自己被困在黑暗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落入地狱之中。
  她心里恐慌又害怕,忍不住为自己哭了起来。
  但是她喉咙也疼,也没多少力气,意识也不清醒,哭声细细,小声地抽泣哽咽着,像是一只小兽细细的哀鸣呜咽,柔弱又可怜,让人听着就心生不忍。
  那两个给她擦身的婢女忙是给她擦眼泪又是哄。
  “姑娘,快别哭了。”
  “姑娘,莫要再哭了,是哪里难受?”
  “姑娘,醒醒......”
  容辞在寝室里静坐,被这一阵阵小声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实在是坐不住,只得开了寝室的门,走过明厅去了偏厅,抬眼往里看了一眼。
  此时她正躺在木榻上,陷在细软的被褥之中,半身被子隐约遮挡,长长的头发散落在床榻上,一张小脸苍白无血,紧闭的双目轻轻地颤动,有泪珠掉出,眼稍微红,长长的睫毛沾了一些眼泪,微微轻颤着。
  她的额头上放着一块布巾,为了方便给她擦拭散热,衣襟半解,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肌肤和绿色柔嫩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