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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 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309节
  少年平静道:“父亲说了,让我过来瞧瞧,压一压场子。”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的长子,名佑光,今年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李家新一辈名里带着一个光字,而容国公府新一代则是带着日,也算是殊途同归,同出一脉,可见两家之间的关系有多好。
  李佑光说罢又眯了眯眼盯着他:“勿要将我的身份说出去,不然......”
  “那肯定不会,肯定不会。”东方既白连连点头,不敢招惹,这可真的是一个活祖宗,虽然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这祖宗还是怕的。
  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李佑光心道,算你识相,他看着容辞与曹国公夫人进了正院的大门,竟然露出一些欣慰的目光。
  东方既白见了,觉得头皮都有些麻了:“小...公子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了吧,就这里看一看,免得他们见了我还拘谨,咱们是还娶亲的,不是抢亲的。”
  李佑光虽然身上也没什么封号,但他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是皇长孙,身份超然,这满朝文武见了他,那也是要行礼的。
  他来看看是怕再出什么差错,可不是来出风头的。
  东方既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心道,您知道就好。
  容辞一行人进了门,曹国公夫人便同谢家几位说话:“今日容家子辞前来迎娶贵府姑娘,结两家之好,此乃迎书,请诸位过目。”
  说罢,又让容辞给诸位长辈见礼,然后将迎书奉上。
  谢夫人让人接了,而后打开查看,上面写着容辞和谢宜笑的名字,也写了某年某月某日前来迎娶新人,因着之前成亲的日子推迟了,前两日容家还上门换了一册新的。
  谢夫人看完之后递给了谢宜安,然后又给谢老太爷,谢老太爷眯了眯眼看了看,觉得无误之后,这才又放回了垫着红绸布的木托盘上。
  谢老太爷道:“我们谢家虽比不上容家门第,但你今日前来娶她,日后也要善待她,若不然我们谢家也是不同意的。”
  容辞道:“老太爷所言,不敢不从,既是我妻子,亦是与我相守一生之人,自当是珍视善待,不敢有其他的心思。”
  “能与谢姑娘结缘,便是此生之大幸,日后定然同心同德,不离不弃亦不悔。”
  曹国公夫人闻言有些意外,忍不住挑了挑眉,心想容国公夫人真的是白担心了,这不是挺会说话的吗?
  看谢家人露出满意的神情就知道了。
  可能是容辞以前对外界的事情不在乎,觉得怎么都可以,也不想管,如今他在乎了,自然会好好地将事情办好了。
  谢夫人点头:“你能这般想,我等便放心了,我们做长辈的,自然希望你们能过得好,人生漫漫几十载,既为人,需得是孝敬父母,珍惜相伴一生之人,爱护子女团结兄弟姐妹,如此才能一生无憾。”
  容辞道:“谢夫人说的是。”
  谢夫人道:“世间纷纷扰扰,也望你不忘今日所言,不改本心。”
  容辞道:“定然。”
  谢宜安起身:“如此,你便随我们来吧。”
  “是。”
  谢宜安与谢夫人一同起身,领着容辞等一众人出了谢家的大门,浩浩荡荡地往祠堂走去。
  帝城时下的规矩,要娶人家姑娘这一日,需得去人家祠堂拜祭祖先,告知女方先人‘我娶了你们家的姑娘’。
  容家来的时候也准备了各种贡品香烛等祭拜之物,待是摆上贡品,点了香烛插上,谢宜安与谢夫人则是领着容辞手持三炷香祭拜。
  谢宜安告慰祖先道:“列祖列宗在上,今日女嗣宜字辈十三女要出嫁了,夫婿家中容姓,名曰辞,日后便为容家妇。”
  谢夫人道:“今日也领着他前来拜祭,望列祖列宗保佑这一对儿女此后一生安好,儿孙满堂,福泽延年......”
  而后有谢家族人接过三人手中那三炷香插在谢家牌位前的香炉上,谢宜安夫妇领着容辞三拜九叩。
  祠堂之中有烟气袅袅,谢家祖祠牌位被奉在高台之上,一块一块地排在一起,仿佛数都数不完。
  随行而来的曹国公夫人有几分感慨,谢家能传承这么多代,虽然有过风浪,却也能长盛不衰,确实是很有本事,也离不开每一位族人的努力。
  若是她曹家也能像是谢家这般长长久久,那她便是死也瞑目了。
  待是拜完了,才算礼成了,男方才算是被女方族人承认,然后在族谱上添上几句,像是谢宜笑,便在她那一页添上某年某月出嫁,出族,男方容家行九子名辞。
  等她嫁到了夫家,便会入夫家的族谱,便添在男方的那一页,说是某年某月娶妻,妻子是哪一家的排行第几,名叫什么,再往后生育了几个儿女之类的,都会记下。
  待是拜祭完了谢家祖先,一行人又回了谢家主宅,而后便是坐着等新娘子出阁。
  左等右等,谢家人不吭声,边上的人着急得小声议论,曹国公夫人便笑问:“不知府上可是方便,我去看看新娘子那边可是准备好了?”
  谢夫人道:“许是还在上妆,这女子出嫁就一回,可得仔细一些,你若是想看看,那便去吧,三妹,你领国公夫人去看看。”
  谢宜慧闻言也笑:“巧了,我也想去看看,便与国公夫人一同吧,国公夫人,您请。”
  “季夫人请。”
  第573章 吉时将至,可否是请新人出阁
  谢宜慧与曹国公夫人一同去了春雪苑,余下的人便继续说话。
  东方既白见李佑光这祖宗真的是在人群里看热闹,也不管他了,这主儿出门明里暗里的不知道带了多少护卫,安全问题肯定是不用他操心的。
  于是他就上前去和谢钰说话,这俩都是戏很多的那种人,一个老奸巨猾,一个滑不溜秋的,你来我往的,竟然是谁也占不到便宜。
  东方既白也不过二十四五这样的年岁,但确实有一番本事,若不然也不会做到他如今的位置,管着定王府大大小小的产业,还管得井井有条,这几年库房的资产都翻了不少。
  与谢钰说了几句,见对方比他还滑溜,当真是有些吃惊,谢家许多人都很爱惜脸上的那张皮,俗称要脸,谢钰他还不要脸。
  “小钰兄弟瞧着不像是谢家的人啊!”
  谢钰咧开嘴笑:“既白兄也不像是护卫的样子。”护卫哪里有这么精明的,当他是傻子吗?
  容辞与谢家几位爷们说话,聊着容家今日请了什么客人,一会儿路上要绕到哪条街道去,什么时候才进府拜堂成亲。
  谢家人安静地听着,偶尔问一问细节,院子里挤得满满的都是谢家人送嫁的人与容家迎亲的人。
  长宁侯府作为谢宜笑母亲娘家,也是来了人的,江氏说她是个寡居的老太太的,谢宜笑又是姓谢的,她便没有来,周氏疯了,长宁侯也没有来,余下的便是顾知轩带着顾知枫顾滢顾滟一同过来了。
  这会儿顾知轩与顾知枫坐在一起说话。
  顾知枫道:“我先前也听说过容九公子,也觉得他太过冷清了,不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但如今瞧着,似乎也不错。”如此,他也放心了。
  顾知轩看了容辞一眼,见他正在与谢宜安说什么,谢宜安点了点头,面上很和善慈祥,显然对容辞也是极其满意的。
  顾知轩心中有些遗憾谢宜笑与长宁侯府已经有了隔阂,不过如今见她嫁得好夫婿,也为她高兴:“确实是不错,容家也不错。”
  先前廖竹音闹出事来,容家也将事情处理得干净漂亮,可见是很用心的,对谢宜笑也很是看重。
  曹国公夫人跟着谢宜慧一路去了春雪苑,进了屋子便见这一群小姑娘都挤在这里。
  姑娘们各有千秋,像是这百花各有各的美,这呆在一处,便如同春日百花争艳一般。
  “哟,这都在这里呢。”
  姑娘们见二人来了,便起来行礼,曹国公夫人摆摆手:“无需多礼无需多礼,今日可是大喜,我等可是希望姑娘们一会儿高抬贵手。”一会儿放宽些,让新娘子快些出阁吧。
  姑娘们闻言都咯咯笑了起来,谢珠让人让出两个位置给这两位长辈,笑道:“那可不行,我们可等着九公子作催妆诗。”
  “就是,这等机会当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这一首算是规矩,两首才算是诚意。”
  “多了不要,少不得要两首。”
  “而且不能让旁人代替。”
  “就是。”
  姑娘们叽叽喳喳地发表意见,谢宜笑回头一笑,对曹国公夫人道:“宜笑失礼了,国公夫人请坐,三姐也请坐。”
  谢宜笑穿着头戴凤冠,身穿大红喜服,看着妍丽娇艳,华贵非常,曹国公夫人细看一圈,觉得很是满意:“这喜服和凤冠都好看,人更好看。”
  谢宜笑微笑:“多谢国公夫人赞,您坐下喝口茶吧。”
  曹国公夫人与谢宜慧坐了下来,而后道:“我就过来这边看看准备得如何了,大约还有不到一个时辰便是出门的吉时了。”
  一会儿估计还要闹一会儿,然后去敬茶拜别长辈,算着时间并不多了,不过如今看着这边也都收拾妥当了,那就没事了。
  谢宜笑点点头:“这边都好了。”
  曹国公夫人又与她说了一遍流程,然后道:“若是有什么不记得了,我便在边上,到时候也提醒你。”
  谢宜笑道谢:“多谢国公夫人。”
  曹国公夫人道:“这都是我这媒人应该做的,不必客气。”
  曹国公夫人见新娘子这边都准备好了了,也就放心地出去了,谢宜慧也随同她回了外院的正堂,待重新坐下来之后,曹国公夫人便对着容辞点了点头,表示新娘子那边都准备好了。
  容辞心中松了口气,然后继续与谢老太爷说话。
  谢老太爷还是挺喜欢容辞的,觉得他这人冷清归冷清了些,但为人还算正派,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是个好夫婿人选。
  等还有半个时辰就是新娘子出门吉时的时候,便有人到曹国公夫人耳边说了一声,曹国公夫人点了点头,让人下去了,便站起来对谢家人道:“吉时将至,可否是请新人出阁。”
  堂上静了静。
  谢宜安摸了摸他的胡子,与谢夫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应道:“可。”
  不过谢家人虽然答应了可以请新娘子出阁,但怎么将人请出来,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在场的人听到这里,顿时也热闹起来了。
  成亲大约都是要经历‘请新娘出阁’这一遭的,不过需得等良辰吉时,等男方要请新娘子出阁的时候才能闹,其他的时间是不闹的。
  有人提议道:“我看还是得做催妆诗,这个不能少,还得新娘满意了才行。”
  “就是,听说容九公子也算是饱读诗书,可首催妆诗定然是不难的。”
  饱读诗书?
  饱读经文吗?
  随行迎亲的便有一位才子,正是曹国公府的曹鉴空,他上前来道:“曹鉴空有礼了,不知在下可否?”
  众人不同意:“曹三公子,去去去,你一边儿去,您这还没成亲呢,当心等你成亲的时候,咱们就不放过你了。”
  “就是,凑什么热闹,听说你未婚妻还在新娘院子里呢,当心她听见了来揍你。”
  “哈哈哈。”
  “需得九公子亲自作吧,您啊,一旁歇着去吧。”
  曹鉴空摊手,露出了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走回他原来的位置,对边上的人小声道:“我可没见过容辞那厮作什么诗词,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