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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 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399节
  孔氏道:“你的父亲是司云朗才对,当年你母亲就是和你父亲有了你,可你父亲又突然出了事,大家都以为他死了,你母亲这才匆匆下嫁了容亭。”
  “我父亲是司叔叔?”容晴从愣怔之中回过神来,先是有些茫然,转而却是一阵狂喜,她抓着孔氏的手臂,忍不住问,“舅母?这是真的吗?真的吗?你没有骗我,我父亲是...唔唔......”
  孔氏捂住了容晴的嘴,止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你小声些......”
  容晴连连点头,又嗯嗯了两声表示知道了,孔氏才将手放开。
  容晴心跳澎湃,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是欢喜又是慌张:“舅母说的可都是真的?可不能骗我的?”
  在容晴的心中,那司云朗就像是世间绝代无双的贵公子才子,而容亭便如同地上的泥,还是扶不上墙上不了台面的那种。
  她在小时候听母亲说司云朗以前的事情的时候就常常在想,为何她的父亲不是司云朗?若是是司云朗那该多好?
  她的父亲真的是司云朗?!
  第749章 舅母,你可知道那司四月?
  孔氏道:“这等事情,舅母哪里敢胡说八道骗你?”
  若不是真有此事,谁能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
  孔氏压低了声音:“你母亲当年生你的时候,说是七月所生,但实际上是足了月的,怕是被容家人发现了,她还特意回了廖家,在廖家所生,是你外祖母亲自请的稳婆。”
  “你出生之后,你母亲也是怕被人看出来,还不让容家的人看,等满月的时候才让容家的人见到你。”
  “这些事情原本是不想与你说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如今是容家女,这一辈子做容家女也是挺好的,但如今你母亲身陷牢狱,容国公府又无情无义不愿帮忙,廖家也无能,只能求助景阳侯府了。”
  “若是景阳侯府念及当年两家的感情,念及你父亲与你母亲的感情,这些也不必再说,可是偏生你父亲不记得前事,这眼里只有那石氏给他生的三儿一女,哪里有你和你母亲的存在?”
  “那景阳侯夫人更是看不起你母亲,不愿让你母亲入门,你母亲坐了牢,名声坏了,想要再嫁给你父亲更难了,所以眼下才需要你的帮助,阿晴,难不成你不想看到父亲母亲再续前缘吗?”
  容晴不想廖竹音与司云朗再续前缘吗?
  当然是想的!
  在她不知道自己是司云朗之女的时候她就想了,她受够了离开容国公府之后的日子,也受够了别人的嘲笑贬低,她想要过回以前那被人奉承高高在上的日子。
  在知道自己回不去容国公府,又得知母亲昔日的未婚夫活着回来,她就恨不得母亲立刻和父亲和离,等母亲嫁过去做了景阳侯世子夫人,她就可以跟着过去。
  做不成容国公府的贵女,她也可以做景阳侯府的贵女,就算她不过是个继女,依照司云朗对她母亲的感情,定然爱屋及乌,对她也不会太差的。
  若她是司云朗的亲生女儿,那就更好了。
  她心中敬仰的人成了她父亲,她也终于可以摆脱容亭这样懦弱无能又令人厌恨的父亲,她的心仿佛是拨开了一直笼罩在头顶的乌云阴霾,终于得见晴空。
  她激动得心跳个不停,脸色发红,眼底带着光:“舅母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她重复地确认,兴奋之余还有些难以置信。
  她真的是司云朗的女儿吗?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孔氏见容晴非但没有难受,反而是满脸的期待和兴奋,心中当真是佩服死了自家小姑了,要说容晴这态度没有她那小姑在中间做了什么,她肯定是不信的。
  容晴豁然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去,她要去找他去,她要去问问他,为何丢下她母亲和她这么多年!
  “容晴!”孔氏被她这番动作吓了一跳,忙是将她拉住,“你冷静一下,万不可鲁莽坏了大事!”
  “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容晴小脸通红,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恼怒,“我得去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回来,都不管我们!”
  这可是她父亲,是她母亲的夫君,若非是当初他出了事,她母亲也早该顺利地嫁过去,而她就应该是景阳侯府的贵女了,怎么会被赶出来,落得今日这地步?
  “他忘了!”孔氏急急道,“他那些年都忘了,若不然也不会娶了一个渔家女为妻,在外头辛辛苦苦十几年,你且听我说,不可一时冲动,误了大事,难不成你不想你母亲与他再续前缘了吗?”
  “难不成你不想认你父亲了吗?”
  容晴顿了顿,死死地咬住唇瓣,却没有吭声。
  她当然是想认父亲的。
  孔氏也怕容晴这一时冲动跑到景阳侯府去,不管不顾地将事情闹大,若是可以,她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的,毕竟廖家也还要脸,自家姑娘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传出去也是丢脸。
  当然,若是万不得已,景阳侯府知道这事情之后,仍旧是不愿意让廖竹音进门,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廖家已经这样了,管它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先得了好处再说。
  孔氏道:“阿晴啊,此时你母亲被困在牢中,还等着我们去救,你可千万别冲动,我们需得从长计议才行。”
  容晴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也乱糟糟的:“那舅母你说该如何是好?”
  孔氏道:“我打算带着你去约见司云朗,先告诉他你的事情,让你先私下与他相认,而后请求他出力将你母亲从牢里救出来,他便是没了记忆,但念在你的份上,肯定不会不管你母亲的。”
  “等你母亲从牢里出来了,我们便让他娶你母亲,若是他不同意,我们便以此事来要挟,他但凡是还想在这帝城立足,还想与他那弟弟争世子之位,就不敢不答应的。”
  说到这里,孔氏露出笑容来,觉得自己此计委实是极妙,只要捏住了这个把柄,景阳侯府是有什么敢不答应他们廖家的,到时候廖家再兴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威胁人的事情,还是需得小心谨慎一些,需得拿捏一个度,若不然闹得太大了,对方鱼死网破,那就不好了。”孔氏深谙此道。
  容晴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能与亲生父亲相认,母亲也能从牢里出来,母亲还能与父亲再续前缘,她很快就能离开这里,成为景阳侯府的姑娘,她就激动得不得了。
  “那舅母,我们何时去找我父亲?”
  孔氏笑道:“你不必着急,你要你愿意了,我回头便让你舅父写一封信,将司云朗请出来见面。”
  “那我等舅母的消息。”容晴闻言也高兴,她为了母亲蹲守过这个人,但是也没说上几句话,眼下终于是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他可是她的父亲,又与她分别了这么多年,日后肯定会心疼她的,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想到了司四月,那是司云朗的女儿,据说只比她小了两岁,可这些年一直都在父亲身边长大,尽得父亲的疼爱关怀。
  容晴想到这里的时候,心思似乎瞬间与母亲同步,对石氏那母子几人生出了恨意,觉得她们抢走了她的东西。
  “舅母,你可知道那司四月?”
  第750章 这是将我们容家当成猴子耍是不是?
  “司四月?”孔氏微微一顿,然后道,“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听说她行事鲁莽,没有什么规矩,也上不了什么台面,不过是乡下长大的姑娘罢了,肯定是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司四月在京兆府的公堂上打了廖竹音与顾悠,世人对她也是议论了好一番,说她孝顺有骨气也有,说她不知规矩礼数也有,有人赞扬也有人直摇头。
  容晴咬唇,手指几乎是要将帕子给拧成麻花,眉头也死死地拧紧,想到这些年司四月在父亲身边长大,而她却‘认贼作父’,有容亭那样的父亲,心里就很不得劲,也恼恨得很。
  当真是上天作弄。
  若非是当年她父亲出了事,又失去了记忆,她母亲怎么会带着她另嫁,而她父亲也不会娶了一个渔家女,生了那几个儿女。
  若是一切顺顺利利的,也就没有石氏,没有石氏那几个儿女了,她的父亲母亲只有她。
  “她敢打我母亲,舅母,我肯定要她好看!”容晴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容忍司四月的存在,等她回到景阳侯府,一定让她知晓厉害,让她好看。
  孔氏大约知道她心中的不平,于是便附和道:“好好好,日后你想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她。”
  容晴一听这话,心里就好受多了,等她母亲嫁去了景阳侯府,她才是司云朗的嫡长女,而到时候石氏最多也就是个妾室,那司四月不过是个庶女,自然是她想什么对付就怎么对付了。
  而且石家又没有什么后台,只能忍着。
  容晴的脑中瞬间就出现了好几个对付司四月和石氏的法子,司四月敢扇她母亲巴掌,她肯定是要还回去的,然后再给她找一个又丑又穷酸的夫君,将她嫁过去,一辈子都不好过。
  孔氏又叮嘱道:“这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可不能说漏了嘴让身边的人知道了,若是让容亭知道,让容家人知道,肯定饶不了你。”
  容家和容亭若是知道容晴是廖竹音与司云朗之女,容家白白养了十五年,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容晴脸色一变,直直打了一个寒颤。
  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容家知道的!
  可不能让容家知道,容家又怎么会放她离开容家日后跟着她母亲去景阳侯府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就在衡量得失了,留在容家,她又回不去容国公府,只能留在这个,然后寻一个普普通通的亲事嫁人,再也像以前那样做容国公府尊贵的大姑娘,帝城贵女之首,出入宫廷都是寻常。
  若是去了景阳侯府,虽然比做容国公府的姑娘差了不少,可好歹也是侯府贵女,总比现在要好多了......
  容晴咬唇,暗暗下定了决心。
  。
  世间上有些事确实是经不住查的,廖竹音和她的父母为了遮掩容晴的出身确实做了不少准备,但也只是给了一笔钱,让他们离开帝城,此后守口如瓶,当作没有这事。
  不过是短短五日,容寻派去的人便寻到了当年给廖竹音接生的稳婆和看诊的大夫,十几年过去了,稳婆年纪不大,还未到五十岁,倒是那大夫当年年岁已经不小,看起来似是有些行将就木。
  等人送到了帝城,容寻与明氏便亲自去见了这二人,细问了当年的事情。
  也果然不出容寻兄弟二人的猜测,当年容晴确实是足月所生,而且廖家的这一番动作,以及廖竹音这些年的遮遮掩掩,更是落实了容晴出身见不得人的事实。
  明氏越听脸色越是黑得吓人,手上捏着扇子的手都要泛白了,待老大夫和稳婆离开之后,她忍不住拍了桌子。
  “好一个廖氏!好一个廖家!这是将我们容家当成猴子耍是不是?!”明氏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
  她竟然不知廖竹音这么有本事,竟然这样欺骗他们容家人,将容家人都当成傻子。
  尤其是容亭,这可是真真的冤大头了,给人养了十几年的姑娘,可却还得不来一声好,廖竹音和容晴有多不待见他,明氏也是看得明明白白。
  明氏觉心中直犯恶心,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还当三弟就算是不那么出色,可他对容晴一向是捧在手心里的,这儿还不嫌母丑呢,有这样的一个父亲,她到底在嫌弃些什么?原来不是亲的啊!”
  明氏想起这些年容亭的付出,容家上下为了他能家宅和谐一些,对廖竹音的忍让,当真是觉得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她伸手捂了捂胸口,觉得心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吐出来又咽不下去。
  “三弟可是说了要如何处理此事?”她问。
  容寻伸手拧了拧眉心,脸色同样的不好,他道:“他都想了好几日了,虽然也恼恨廖氏当年如此算计他欺骗他,可容晴...到底是他养了十几年的,这感情至深,他虽然得知真相大受打击,但......”
  “但也不愿伤害容晴是不是?”明氏呵了一声,“若是世人知晓容晴的出身是这么的见不得光,她怕是这辈子都完了。”
  容亭或许对廖氏对容晴有恨,但也不愿容晴落得那样的下场,而且,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被人如此欺骗,头顶上的青青草原都长成青青森林,让世人嘲笑他,对他指指点点,给容家蒙羞。
  再说了,还有一个容晓呢?
  若是世人知道容晓的母亲是那样的一个妇人,亲姐姐又是那样一个不堪的出身,他心里会怎么想?在这世间又该如何立足?
  所以容家就算是气得老血都要吐出来了,但又投鼠忌器,不敢宣扬,只能在私下对付廖家和廖竹音。
  明氏气得在屋里走了三个来回,觉得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不成,这事情定然是不能这么算了!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容寻问她:“你想如何?”
  明氏道:“你继续让人对付廖家,我要让廖家不能在这帝城立足,灰溜溜地给我滚出帝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