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怒视着她:“要是杀人不犯法,我肯定要了你的命,你还算是个人吗?畜生都不如!”
说完又瞪着周时勋:“他们都要杀你!都要你的命了,你竟然还给他们寄钱,一寄就是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有病?!
要是她,只要从这个家里出去,就绝不会再搭理这家人,想吃人血馒头,吃屁去。
周时勋认真地看着盛安宁因为愤怒涨红的小脸,心里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触动。
这是第一次,有人毫无条件地护着他。
咽了咽喉咙:“以后不会了。”
盛安宁又瞪着哭嚎的朱桂花:“就应该让你把周时勋这些年给家里的钱都吐出来,你们才是那一群白眼狼!”
周家旺和三叔公几人出来,看着周时勋媳妇泼辣的发火,却没有上前拦着。
院子外面,围了一圈人,听说周家要分家,早早赶来看热闹。
三叔公等了一会儿才喊着周时勋:“长锁,带着你媳妇去我家吧。”
今天这么一闹,这个家肯定是不能待了。
周时勋拉着盛安宁的手腕:“走吧。”
盛安宁临走又踹了朱桂花一脚,才气哼哼地跟着周时勋进屋拿了行李和三叔公离开。
周家旺等周时勋走了,瞪眼看着还坐在地上哭的朱桂花:“你也别哭了,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叫人事?长锁这些年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你们要是敢闹,我就敢举报把你们都抓起来!”
说完黑着脸离开。
朱桂花坐在地上吓得不敢哭。
……
盛安宁跟着周时勋去了三叔公家还在生气,想想周时勋还心甘情愿当了这么多年冤大头,就更生气。
三叔婆看着几人进来,赶紧招呼着坐:“长锁,长锁媳妇,赶紧坐。”
又忙着去倒茶。
三叔公坐下后,叹了几口气:“这样也好,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周时勋摇头:“不委屈,他们说的没错,生养我一场,这就是恩。”
三叔婆倒了茶水出来,听了事情的过程,也忍不住骂了周满仓夫妻:“平时就看这两口子爱占便宜,不肯吃苦。在长锁上面不是还有个女儿也送人了。”
所以,这两口子能做出把孩子扔掉弄死的事情,也不奇怪。
盛安宁没过过苦日子,所以对他们说的因为饥饿就把孩子送人,或者扔掉的行为非常不理解:“那就不要生,生而不养还是个人吗?”
三叔婆瞧着盛安宁愤怒的样子,笑起来:“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心思的人都有的。”
说完叹口气:“满仓两口子,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三叔公摆手:“不说他们了,长锁以后放心好好工作,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看着他们,让他们不找你闹腾。”
周时勋摇头:“他们不敢的。”
他太了解周满仓和朱桂花了,自私贪财,却十分胆小,也就窝里横。
盛安宁鼓了鼓腮帮,扭头看见周时勋额头伤口,血已经凝结,脸上还沾着血迹,刚只顾生气,都忘了问:“我给你处理下伤口,你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也不知道躲一下,我要是你,他敢砸我,我肯定也砸他。”
周时勋眼中闪过笑意,转瞬即逝,像烟火划过,却非常的好看。
他笑起来,眼尾轻折,让整个人都柔软起来。
盛安宁愣了一下,竟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第54章 想害周时勋的人
盛安宁心里发着土拨鼠的尖叫,啊啊啊,这个男人笑起来真是要老命了,恨不得把命给他。
脸上却装得十分淡定,过去拿了药棉和碘伏过来:“还好伤得不深。”
动作十分轻柔地擦着伤口,甚至还有些故意的俯身,靠周时勋十分近,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也能看见他耳尖又一点点红起来。
三叔婆就乐呵呵地坐在一旁看着,满心欣慰,长锁娶了个好媳妇,脾气爽快,还知道疼人。
盛安宁给周时勋处理完伤口,心情愉快地去水井边洗手。
小柱怯怯地跟过去,扶着膝盖蹲下看着盛安宁。
盛安宁一看他,他就立马不好意思的低头。
周时勋看着盛安宁和小柱蹲在水井边,突然想起她说小柱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提醒着三叔公:“这两天我还不走,带小柱去县城医院检查一下嗓子。”
三叔婆犹豫了一下:“都说贵人语迟,是不是小柱就是那种天生说话晚的孩子?”
周时勋相信盛安宁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去检查一下放心,不要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将来后悔,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
三叔公慌着拒绝:“那可不行,长锁,你现在成家结婚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不能乱花。”
周时勋不在意:“没事,看病是大事。”
盛安宁洗了手过来,正好听周时勋在和三叔公说小柱看病的事,心里有些纳闷,和周满仓家已经决裂了,为什么还要住下?
等宋修言来,又要干什么呢?
三叔公家只有一铺炕,老两口带着小柱一起睡,现在多了盛安宁和周时勋,三叔公让盛安宁和三叔婆和小柱住,他晚上和周时勋去地头的窝棚对付一晚上
盛安宁看着屋里虽然更简陋,三叔婆却收拾得很整齐,被子上都带着补丁,炕单已经洗得看不出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