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和父亲在立场上是对立关系的程老的孙女。
李银屏怎么能服气,这次恰好过来演出,原以为去二所才能看见周时勋,没想到在这里就遇见了。
旁边坐着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程老的外孙女了。
想着忍不住撇了撇嘴,长得也不过如此。
宋修言见周时勋不说话,只能继续说着:“歌唱家吃饭没有?要不要坐下来吃饭?”
李银屏看了眼三叔公和穿着补丁衣服的小柱,满眼嫌弃:“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就是看见你们过来打个招呼,晚上有演出,你们有空过去看啊。”
宋修言客气了几句,保证一会儿一定会去礼堂看演出,李银屏才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翩然离开。
盛安宁横了周时勋一眼,语调扬着:“一会儿记得去看演出啊。”
周时勋皱了皱眉头,他能感觉到盛安宁的阴阳怪气,还有刚才李银屏站在这里时,盛安宁使劲用筷子戳了下饭盒,难道是因为这个生气?
别看周时勋不解风情,他观察力敏锐,同时推理能力很强大,所以想了下盛安宁应该是因为李银屏的出现而生气,至于为什么会因为她出现生气,这个他就不懂了。
想了下还是解释道:“我不懂音乐欣赏,一会儿就不去了。”
宋修言却惊讶:“怎么不去,李银屏哎,军中小百灵,多少人喜欢她啊。”
盛安宁瞥了宋修言一眼:“你也喜欢她?”
宋修言顿了一下,没承认却也没否定:“真唱得挺好,嫂子一会儿去听听就知道了。”
周时勋看了眼盛安宁脖子上的伤:“吃完回去早点休息。”
盛安宁眼睛眨了眨,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灿烂一笑:“你和我一起回去啊。”
第77章 被亲了一口
晚饭后,宋修言带着三叔公和小柱一起去看节目,虽然不知道周时勋和盛安宁为什么不肯去,毕竟李银屏长得可以,唱歌好听。
而且文工团的节目一向都很好看,所以不去可是他们的损失。
盛安宁背着手跟在周时勋身后,眯眼看着面前步伐矫健,身材伟岸的周时勋,已经脑补了各种扑倒的姿势。
甚至还幻想出周时勋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乐出声。
这么硬朗刚强的男人,要是变得娇羞,好像也挺可怕的。
周时勋听到盛安宁的笑声,扭头看了她一眼,他带兵那么久,一眼看过去基本能看出每个人心里的想法。
唯独盛安宁,他实在看不透。
……
而在招待所的周朝阳,和盛安宁道别后回房间想了又想,还是要把周时勋和二哥长得像的事情告诉母亲。
她想法还是挺简单,如果母亲看了周时勋,是不是就能把对二哥的那份思念转移一下,不要每天活在悲伤中走不出来。
行动派的周朝阳,立马跑着去服务台借了电话,往家里打电话。
服务台一开始不同意把电话借给周朝阳,听她说要往京市家里打电话,立马就交出了电话钥匙。
家里能有电话的,还在京市,那肯定是大领导家。
周朝阳一个电话回去,周家都震惊了,毕竟这三年里,周峦城是家里不能提的禁忌,而现在在千里之外,有个长得像是周峦城的人出现。
明知道不是周峦城,却想着能见一见也好。
钟文清从儿子牺牲后,一直过得浑浑噩噩,接了小女儿的电话,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丈夫周南光:“朝阳说的都是真的?真有人和咱们峦城长得一模一样?我要去看看。”
周南光还是冷静很多:“再像也不会是,而且世上长得像的人很多。”
钟文清坚持着:“我想去看看,我太想峦城了,南光,我真的太想峦城了,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他去参军。”
“峦城多聪明的孩子,三岁就会背那么多古诗,会知道我不舒服给我倒水。每次出门都会抱抱我。”
“三年了,我每一天都想努力忘掉,可是却会更清楚的想起来,南光,我要去看看。我知道他不是,可我就想看看,哪怕只是一点点像峦城,我也想看看。”
钟文清越说越激动:“南光,我没有病,我就是…就是太想峦城了……”
周南光也忍不住红了眼,扶着钟文清的胳膊:“你先不要激动,我们等陆明回来,商量一下,好不好?”
钟文清摇头:“不,我明天就要去,你托关系帮我买张飞机票好不好?我要坐飞机去。”
周南光皱眉:“你不是不敢坐飞机。”
钟文清已经有些烦躁,情绪就在崩溃的边缘:“我不怕,我要去。”
周南光还是觉得就这样过去太草率,毕竟小女儿周朝阳做事向来冲动,不能因为她一个电话,一家人就跑那么远去看一个陌生人。
现在大儿子周陆明也不在,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而且如果不让钟文清去,她肯定会一直闹,最后无奈,把大女儿周北倾叫了回来。
周北倾听完也很惊讶:“朝阳说真的像我二哥?”
钟文清抹着眼泪:“嗯,她说除了气质不像,眉眼一模一样。”
周北倾性格温柔沉静很多,也跟父亲周南光一样理智:“妈,就算再像,也不是我二哥,我们这样冒然去会不会打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