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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墨的目光震慑性的扫了老夫人一眼,意思很明白,不让她多嘴,告诉叶佳禾真相。
  随即,他快步走到叶佳禾面前,平静的说:“我就是怕你着急,才让大家瞒着你。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叶佳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陆景墨也知道父亲出事了。
  是了,如果不是他,又怎么能请得动慕司沉呢?
  她快急哭了,质问道:“要是我今天没有发现,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好了好了,我现在告诉你,你先跟我回去,嗯?”
  陆景墨轻轻将她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我回去再跟你慢慢说,好吗?”
  叶佳禾此时早已失了主心骨,只好任由陆景墨搂着她往外走。
  临走时,他刻意回头瞪了叶老夫人一眼,警告她闭紧嘴巴。
  幸好慕司沉今天及时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叶佳禾知道了叶朝明出事。
  否则,自己再来晚一点,不知道叶佳禾会怎样?
  就这样,叶佳禾跟着陆景墨回到家。
  她心急如焚的问:“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你爸爸他开车撞了人,这个案子有点麻烦,我已经让慕司沉去处理了。”
  陆景墨没有透露任何汪柔的事,也没有告诉叶佳禾,叶朝明是为了她,才撞了汪柔。
  如果叶佳禾知道,她一定会内疚的要命。
  因此,他便轻描淡写地将这件事当作一起交通事故掩盖了过去。
  可叶佳禾满脑子疑问,道:“那不对啊,为什么夏灵说我爸爸是故意伤害罪?就算我爸撞了人,那也应该是无意的。”
  “对方是以这个罪名起诉的,肯定是希望多赔点钱了事。”陆景墨安慰道:“放心,慕司沉在刑事案件上也很有经验。如果这里有什么疑点,也很快就会找到证据。”
  叶佳禾眼圈红红的,哽咽着问:“那对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受伤不重,我爸爸是不是就能很快出来?对了,你带我去看看人家,我给他们道歉。只要对方能放过我爸爸,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陆景墨脸色微变,连忙道:“对方确实伤得很重,人家不愿意见我们,连地址都没有说。”
  “那该怎么办啊?我看不到我爸爸,我也看不到受害者,那我能为他做什么?”
  叶佳禾现在只恨自己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
  父亲出事入狱,可她却什么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陆景墨只能尽量地安抚她,“佳禾,你冷静一点。相信我,我会让慕司沉盯紧你父亲的案子,一定尽快把他救出来。”
  “真的吗?”
  叶佳禾不确定的说:“可是刚才听你说的,对方受伤那么重,这件事一定很难办?我爸爸以后会坐牢吗?”
  陆景墨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发,道:“不要想那么多,事在人为。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低沉的嗓音让她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此时的陆景墨,就好像一个避风港,给她温暖,给她希望。
  她仰起沾满泪痕的小脸儿,扁扁嘴,委屈的说:“有你在,真好。”
  陆景墨笑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道:“所以以后,不可以再把我往外推,知道吗?”
  “嗯。”
  她重重地点头。
  这时,陆景墨的手机响了起来,叶佳禾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汪柔’两个字。
  一瞬间,一种酸涩从心底划过。
  她很想问问,他到底有没有把汪柔送出国?
  为什么现在,他们还在频繁的联系?
  可因为父亲入狱,自己有求于陆景墨,叶佳禾觉得在他面前,都卑微了许多。
  怕惹他生气,叶佳禾便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先忙吧,我去吃点东西,都有点饿了。”
  就这样,她匆匆往厨房走去。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看到,她眼中的落寞和悲哀。
  陆景墨被汪柔一个电话叫去了医院。
  据说是因为她听医生说,自己日后再也没有办法跳舞了,甚至有可能跛脚,她接受不了这件事。
  陆景墨赶到医院时,许多医生护士围着她。
  可汪柔却闹着要拔掉针,不想活了。
  “柔儿,不要这样。”
  陆景墨冲上前制止了她,让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
  汪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愤愤地说:“你听到了吗?他们说我不能跳舞了,我不能再跳舞了!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都知道。”
  陆景墨道:“但是,孩子保住了,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对吗?”
  汪柔绝望的哭泣着,“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腿,以后还可以恢复。要不是听到那两个护士在外面的对话,我还不知道,我的腿再也好不了了!我对不起这个孩子,让他有个残废的母亲!”
  “不要这么说自己,无论你是怎样的,你都给了孩子一条生命。”陆景墨道:“你听我说,我会找最好的专家给你治疗,你的腿一定会没事的。”
  汪柔摇着头道:“你不用再哄我了!我知道,自己多半是好不了了。但我不会放过害我的人,绝不会放过!”
  陆景墨见她的意志这么坚决,有些话到了嘴边,他也说不出口了。汪柔这时幽幽的望着他,问:“你该不会还想让我放过叶佳禾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