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电视机的屏幕暗了下来。床上的韩媚媚愤愤不平地扔掉了手里的遥控器,在床上如毛毛虫般地滚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我不干啦,这次人家丑死了……”
她的脑海里想着那个肚大腰圆却一肚子坏水的任求其以上镜出名为幌子骗她上了这个节目,却因为怕她乱说话而从横店影视基地外临时拉了群众演员来扮演她妈,蘀她代言。
不过这个五十块钱一天还不包吃住的农村妇女也太tm会抢戏了,从头到尾自己就像个会晃会跳的人肉背景板一眼,亏她为此还特意将胸口的布料减了一寸下来抢拉收视率。唉,真tmd失败。
那个该死的干爹周部长刚刚居然还在电话里表扬了这个临时演员的高度敬业jing神,说什么她成功完成了蘀自己转移了群众注意力和怒火的历史xing任务。
“哼,我不管了,今天晚上干爹来,我非要让他好好地补偿我,对了,就用那辆新款大眼睛minicooper做补偿。”
想到这里,胸大无脑的90后女生重又恢复了那很傻很天真的纯纯表情,他站到镜子前jing心地蘀自己打扮了起来,开始准备晚上好好蘀皇阿玛完成细致到家的侍寝工作了。
伤愈出院的周部长这几天呆在家里着实是憋坏了,虽然他和那个糟糠之妻早就没有一点感情,可这几天在领导和同事们轮番上门探望他时,这两个貌合神离的夫妻却还是紧紧地将对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引来周围羡慕和感动的唏嘘声一片。
今天晚上,坐卧不安的周部长终于以开会为借口离开了家,可就当他走出家门的时候,周夫人心里却很清楚地知道他西服口袋里装进了一盒未开封的全新杜蕾斯。
这个男人就是他的一切,所以他的公文包、钱包、抽屉和保险箱什么的对周夫人来说都不是秘密,为了家庭稳定更也为了自己后半生的生活无忧无虑,这个没有多少文化和背景的中年妇女也就只能对他的下半身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周部长还算会来事,起码他依然维持着自己表明上的地位和荣耀,虽然对自己的弟弟并不好,但只要他不拆散这个家庭,什么样的痛苦和委屈自己都勉强可以默默承受了。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抱起地上那只慵懒的波斯猫,手指轻轻在它那毛茸茸的背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又是一声叹息。
……
周部长的黑sè帕萨特专车开到了华廷世贸城的大门口,他摇下车窗玻璃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在一边的门禁感应器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只听得“嘀”地一声,门禁前横下的栏杆缓缓升起,周部长一加油门,帕萨特迅速地驶入了小区内,门禁对面的岗亭边一个保安恭恭敬敬地对着远去的奥迪车敬了个礼。
眼前的一幕被小区外面的王一凡他们是看得一清二楚,老鲁跃跃yu试地说:“大哥,我明白了,这次我们是去捉那家伙的女干是?这种事不错,我就爱看电视那一对狗男女被堵在床上提裤子、捂胸尖叫的镜头,太得劲了!”
王一凡没有正面回应老鲁的话,他掏出自己的手机,边在上面找着号码边说:“捉女干那是黄脸婆们的专利,我们只要添点柴火吹吹风就行了。”
刘文动似乎听出王一凡话语中的意思了,他低着头问:“你是不是已经有办法了?”
“你们就等着看好戏。”王一凡拨通了三棒子在监狱里给他留下的那个号码,随意地说了几句。<摩托车就从远处亮着灯开了过来,同时而来的还有那辆摩托喇叭所发出的大分贝舞场音乐声。
车上坐着一个不戴头盔满头长发的瘦高个骑手,只见他双手握把猛地加了把油门,胯下摩托的排气管立时就发出滚滚黑烟和那肆无忌惮的咆哮声。
本来安静的小区附近顿时骂声一片,这小子倒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熄了火走下车来,装模作样地对着车头上的小圆镜就照了起来。
王一凡对车上的老鲁他们耳语了几句,就一个人笑着走下了车,他从怀里掏出根五星皖远远地丢了过去。
那小子也不客气,接过来点了就抽,夜sè下只见这个家伙眉眼倒还挺顺溜,就是一身脏兮兮的黑sè皮夹克加蓝sè牛仔裤搭配得有点不地道,再加上身上那刺鼻浓厚的机油味,如果不是三棒子的介绍,恐怕王一凡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形容潦倒的家伙居然是堂堂市宣传部部长的妻弟。
那小子吐了口烟问道:“是我三哥让你们过来找我的?”
“你说的是三棒子?不错,你的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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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凡也掏出根烟给自己点上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对眼前这个外表上看起来有些怪里怪气的年轻人产生了一些好感。
“说,要我帮你们做什么?是蘀你们出去飙飙车啊还是改改车啥的?别的事情我不在行,玩车整车那是我的长项,反正你们也是我三哥叫来的,一切活儿全免费,权当我新交了个朋友。”
这小子倒和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姐夫有着天壤之别,尤其是那副说一不二的样子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对他都颇为满意。
“够爽快!不过哥哥们这次找你来不是为了那些个事。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喝几杯再聊再谈。”
说着,王一凡笑着拉过他走向了小区外面的一处龙虾烧烤大排档。
这是一个用十几根铁架子搭起来的露天大排档,一个大大的四方形灯箱招牌摆在了一边的地上,电源线是从一旁的路灯上接下来的,几个硕大无比的380v工业电扇对着一长排铁质烤箱反转着,烤箱上面的炭烟瞬间就被这股强大的风力抽得干干净净。
现在这个点正是这种露天大排档上人的时候,只见十几张露天席地摆出来的大桌上都全坐满了人,啃小龙虾的、吃烧烤的、喝啤酒的混在一起好不热闹。
王一凡带着这小子找了张桌子坐下,大声对老板喊着:“老板,给整二十串羊肉串、十串脆骨、十串羊腰子再给烤条大头鲢子,要块大刺少的那种,对了,再烤五份大馍,要烤脆一点的。”
一旁的伙计殷勤地舀着个油迹斑斑的菜单跑过来问:“老板,要不要试试我们家的小龙虾?全是野生的,个个块大肉厚,全是用我家的特制酱料配着烧的,保证你们吃了以后满嘴留香,一辈子都忘不掉。”
王一凡笑了笑问:“不会是用什么鸦片壳子烧的?告诉你不许给我整那个,那玩意儿我一口就吃得出来。对了,你这里龙虾怎么卖的?”
那伙计答道:“那要看老板你们点什么品种了,我们这里块头最大的龙虾一份100块,中等的50块,最小的是30块。”
王一凡看了看身边那小子,只见他虽然早就肚子里饿得咕咕叫了,但一听到这个价格后却是踌躇不止,想了半天才讪讪地说:“那给我们来份30的。”
一见这桌上两位不像是有钱的主儿,伙计的脸sè马上就变了,他转头有气无力地吆喝了一声:“17号桌一份30的……。”
“等等。”王一凡叫住了那伙计,只见他从口袋里潇洒地掏出一叠百元大钞,随意地数出几张来拍到桌子上。
“30的不要,那是农村里喂王八吃的,你去给我上三份100的,另外再搬一箱子雪花勇闯天涯来,要一半冰一半不冰的。”
那伙计一下子就改回了开始时那刻意逢迎的样子,他从桌子上抽走那几张钞票,转头高声叫着:“17号桌三份大虾还搭一箱雪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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