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尸三年元月十五。慧贤雅叙已经开业七天。正迎来下”二的第一个,高峰期,杭州第一美女姜清清已来到了京城,今夜便是她出场的时候,趁着元宵佳节时分,园中的会员们蜂涌而来,为的是一睹佳人风采。去年元宵举行的活动,在今年一概不少。园中的招牌画也是焕然一新。增加了不少新字号。大宋天下也在这一日正式扩版开印,推出了八个版面,定价却仍然是十文钱。江耘收到京城来询问扩版事宜时,权衡再三同意扩版,以目前次口份的印数,每印一份便要贴上两文钱,而招牌宣传画投放量再大,也不可与后世同日而语,最多只能补上这两文钱的亏空。不过,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应该扩版,老杜那边的技术改造已经步入良性循环,市场随着报纸流通城市的增多只会有增无减。新制的宣传和普及更是要靠大宋天下,下有广大士人的支持,上有红颜知己的眷顾,大宋天下没有理由在机遇面前踌躇不前。
现今的大宋天下八个版面中页仍然维持不变,是雷打不动的时政要闻,第二版的版面则是新法递,专门用来通报各地的新法变革情况,当然河南县的新制也是断然少不了的,以至于大宋天下的读者渐渐分成了旗帜鲜明的两派,分别站在不同的阵营,互相辩论和对战。第三版则是真正的大宋天下。多是介绍各地风物、民情、游历史作,这一版的投稿人大多为客居京城的各地试子与举人。
李大才女负责的第四版被她真正打造成了一个百花齐放的文学阵营。门槛之高,已远非大宋天下初创之时可同日而语,里面的文章与诗词无一不精,连带着她这个易安居士也名闻天下,她真正的出名了。
新增的格物版是江耘所要求的,尽管现在可供选择的稿件还少,但相信经过一段时间,肯定会形成一个读者群。在江耘看来,那是真正的播种者的园地。你看了南详考便会知道远离中土的其实还有许多国家,水之千万会告诉你天上的雨,茶壶中的水,冬天的冰雪其实是同一种事物的三种形态。
当然,最受商家们欢迎的是第八版,整整多了一个版面的招牌画广告,然而他们却没有兴奋多久,初八那天的广告招标会上,他们现前来参加的人整整多了一倍。一个员外模样的人居然拿出了三十两银子仅仅要求在显眼的位置刊登一则寿讯:元月二十二,李府老夫人六十大寿,扫榻以迎诸位宾朋莅临。
去年的今天,离丘蓉的第一次约会整整一年了,这一年她过得很快活。充实的生活,甜蜜的爱情,以前颠簸流离的日子已恍若隔世,这一切都来源于她的义兄江耘,而义兄此时却在千里之外。
恋爱中的女子是最笨的,恋爱中的女子又是最聪明的。她早已知道她的估哥哥是什么身份,却屡屡拒绝了入宫的要求。过往的经历给了她一个坚毅独立的性格,我喜欢你并不代表一切如你所愿,慧贤雅聚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于是,赵估这个爱人无数却从未谈过恋爱的帝王初尝了爱情的滋味。汴河边的元宵之夜,贵为九五之尊的赵估一身青衫,徉徜在繁密的人群中,这一刻他卸去身上的重担,牵着爱人的手,与身边的每一位行人一样,享受着好时光。
浏阳县的新法在元宵之后便开始正式施行。按照年前商定的计戈,开春之后的时节,农田水利法、青苗法、免役法是重中之重。不得不说,王安石所创的新法是站在理论联系实际的高度上所创,可以说是最契合大宋时际的法令,便是江耘也挑不出太多的弊病来。经济扛杆的运用、宏观调控的实施,立足于基础设施建设的扩大内需政策,此番之种种,无一不让人惊叹其眼光的前性与创造性。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在前行中跌跌撞撞,死在突围前的那一亥。究其深层次的原因,后世已经用一句冰冷的话语为它开出了死亡证明:封建制度的滞后性与变革的主动性是一对死敌。
法耘却试图寻找对策,新制为体,新法为用。且不论新法利多弊多,尽可行来。如果百姓与国家均受益,则用之。反之,则废之。去年河南县的乡民代表大会已经充分调动全县之民的积极性,仅仅一年的工夫便让灾后的河南县百业复兴,恢复了元气,何况是地处南方的中级县浏阳。
考虑到浏阳县年初的财政较为窘迫,江耘决定提前开征免役法。熙宁期间的免役钱一般在秋季征收,每户的壮年男丁缴纳一定数目的银钱之后。便可免去一年之中为期一个月的劳役,官府在收了免役钱之后便不能再随意征劳役,如遇各项工程,则必须按市价雇佣劳力。这是一条刚撕训法令。既避免了在农忙时节扰民耽误生产。叉可保忱缸古役,程的建设质量,避免征的农夫出工不出力的情况。但头脑清醒的江耘还是现了环节上的漏洞,那就是人数的确定。筹谋已久的江耘决定亲自出马,以此来确立新法的权威,也以此来宣告他这个新知县的正式上任。
江耘带领他的全班人马来到了浏阳县第一财主季员外的家中,让差人在外等候,自己则带着两位师爷被季员外迎了进去。虽然年前的进贡计划并未得逞,但季员外显然还不曾领教过江耘的厉害,对于县太爷的来访,他深感荣幸。江耘并未客套,直接说明来意,今年县里的财政困难,免役钱是每一个男丁三斗粮,按市价折合八百钱。
季员外甚为世故,试探着问道:“江大人,不知年前的承诺”
江耘严肃地点点头,说道:“交了免役钱,青苗钱随你贷,两成利率
季员外松了口气,绽开油光水滑的笑脸道:“江大人一诺千金,小民佩服,家有犬子三人,算上我是二千四百钱,来人,去取来
“慢,季员外,今次的免役钱却是按人头算的,你家府中的仆役、下人中的男丁都需按人头算的江耘不咸不淡地说道。
“这未有先例啊季员外征住了。
“季员外,免役法令中,并无规定不能按人头算,那些男性仆役若是自有家业之人,便需缴纳,既已入你府中,供你差遣,所创造之财富也归你季员外所有,故免役钱也应由你缴纳。”小张师爷早有准备,大袖一挥,侃侃解释道。
季员外心中暗恨:官字两个口,脸上却不表露半分,略一迟疑,老实答道:“既如此小民并无异议,府中尚有厨师两名,门房、花匠等男丁八名,总共是十四名
小张师爷微微一笑,并未答话。江耘心中有数,说道:“季员外,请容我清点一下,两相无碍。小张师爷,去唤几个手脚伶俐的来,点一下
季员外奇道:“江大人,若需清点,我去将人喊来便是。”说罢,朝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那厢边小张师爷已带了三个差人进来,吩咐了一番。那三个差人领命而去。江耘拍拍李员外的手,笑道:“季员外,还是走个程序吧,于你于本官都好
那差人网涨了工钱,又谨记着小张师爷的话,不多时,已经办完了事回到客厅。
“禀大人,小的三人已查点了各处房舍,共现男性下人的床铺十六张,妾人家的房屋不便查看。”
江耘点点头,道:“你们可记着我当初说的话?”
“江大人告诫,我等谨记。不扰民,不破坏,不一取百姓一钱一物。”
季员外满头大汗,慌乱道:“过年事忙,想是糊涂了,记差了人数。管家,去取钱来。”
江耘微微点头,老张师爷从袖中取出一份征税单,要来纸笔,在上面写上了季员外的姓名、免役钱以及人数和具体金额,一式两份。
江耘笑呵呵地撕下一半来交给季员外,季员外苦笑着摇摇头,在江耘那一份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这边管家的十六贯钱网好拿到,一切搞定。
江耘站起身来,笑咪咪道:“恭喜季员外,你是浏阳县第一个缴纳赋税的人,以后你所有缴纳的钱粮赋税都会有这一式单子,大家明明白白,单叟无欺。你所缴纳的税金也会在县衙的公示栏上公不。你放心,这些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会把它用在浏阳县的建设上,你也肯定会有机会看到一个新浏阳。”
季员外终究是大富之家,除去适才瞒报的尴尬,这十六贯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见江耘说起官话,便迎奉道:“江大人果然是新官上任,此法甚好,如此一来,那些平头百姓便不会再受盘录之苦说罢,有意无意拿眼膘那三位差人。
众人心中都明白他话中之意暗指胥吏差人收税之时多收少报。江耘心中暗骂这个老狐狸。
三个差人之中却有一人活络的,反唇相讥道:“季员外说得什么话,即使小的们手脚不干净,那也是在李大人手下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江大人定了新规矩,所收之税,我等皆有收成,何苦再去干那勾当。再说这两份单子写得明明白白,千万人都可作证,莫污了我等的清白
一新的一周,求推荐票,这么多的收藏,订阅却这么低,连票都很少,一天不过的多张票。天可怜见,我求的是推荐票,不是月票好不好。
大家都来投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