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看着司马修,同样是疑惑不已,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他原本以为,司马修就算不杀他,也绝对会有重重的责罚。
哪里想到,司马修竟然就这么算了。
而且他能听出来,司马修似乎有意在保护他。
他感觉得到,司马修看他的目光很不正常,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似乎有些嫉妒,却又有些期待。
这让聂天不禁猜测,司马修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是某个与他有关系的人吧。
而此刻,司马修同样在思考,目光盯着聂天,心中说道:“聂天,希望老师没有看走眼。”
以司马修的身份,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就算是聂天和东方亭之战,也不可能惊动刑堂堂主。
他之所来到这里,是受人之托,为了聂天而来。
托他之人,正是他的老师,血魂门门主,血魂老祖!
在血魂门,除了几名重要人物,很少有人知道,司马修是血魂老祖的弟子。
司马修自己也很诧异,区区一个聂天,为什么会惊动血魂老祖。
此刻他看着聂天,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
从他来到之后,聂天一直都平静,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非常淡定。
有如此心性的武者,实在是非常难得。
更为重要的是,聂天的实力,实在是强得令人发指。
天韵八重修为,暴虐东方亭这样的强者,这可不是寻常的天才可以做到的。
“聂天,你真的会成为老师所期待的那个人吗?”司马修看着聂天,目光微微闪烁着,心中暗暗说道。
他知道,血魂老祖一定在聂天的身上发现了什么,否则不会特意安排他前来,保护聂天。
血魂老祖的原话是:他可以死在血魂之路上,但绝不可以死于意外!
由此可见,血魂老祖对聂天期待很大。
司马修知道,所有的血魂武者,在踏上血魂台的那一瞬间,都要经过血魂老祖的试探和感知。
聂天能引起血魂老祖的注意,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司马修还知道另外一个秘密:血魂老祖,大限将至,时日不多了。
血魂老祖在这个时候,看中聂天,这其中的意味,可是很不简单的。
聂天看着司马修,知道后者在想一些事情,但却猜不出,后者到底在想什么。
“到此为止?”这个时候,东方亭才反应过来,眼神颤抖一下,惊叫一声。
他知道司马修是铁面虎,做任何事都会秉公办理。
但是此刻,司马修似乎并没有秉公处理,而是明显在袒护聂天。
司马修目光微微一沉,扫过在场众人,冷冷说道:“血魂之路开始之前,本堂主不愿意看到任何私斗!”
众人感受到司马修的森寒眼神,纷纷低下头去,一个个心惊胆战的。“司马堂主,你如此做事,有些不妥吧。”但在此时,一道低沉如杀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随即一道灰衣身影出现,全身气势雄浑浩荡,落下的一瞬间,好似一座山岳一般
,压迫的四周虚空骤然一沉,好似要崩塌一般。
“嗯?”司马修目光一凝,看向来人,脸色顿时一变,冷笑着说道:“原来是东方门主。”
“东方门主!”众人眼神一颤,随即看向那名来者,脸色不由得一变。
原来这突然来到的人,竟然是血魂门的副门主东方九龄,怪不得实力如此强横。
而在东方九龄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一名黑衣武者,全身气势虽然弱了一些,但也非常可怕,隐隐不在司马修之下。
这人的身份也非常高,正是血魂门嗜血堂堂主桑雄羽!
“父亲!”这个时候,东方亭和桑辉两人看到东方九龄和桑雄羽,眼神欣喜一颤,同时喊了一声。
他们两人,喊的是各自的父亲,东方九龄是东方亭的父亲,桑雄羽是桑辉的父亲。
东方九龄和桑雄羽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东方亭和桑辉受伤很重,他们的父亲在此时来到,让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东方门主,桑堂主,你们二位来的真及时啊。”司马修看着两人,嘴角扯动一下,淡淡开口,语气显得有些怪异。
他刚刚来到,东方九龄和桑雄羽就出现了,这可不是什么巧合。
司马修早就知道,东方九龄一直在盯着他,但凡他有任何举动,后者都会知道。
血魂门的都知道,东方九龄和司马修之间,存在着最直接的竞争关系:门主之争!
血魂老祖在数年前就提出要让位,而最接近门主的人,原本是两位副门主。
不过另外一位副门主,年纪太大,并没有争门主的意思,所以司马修就成了除了东方亭之外的门主第二人选。
只是这几年,血魂老祖一直在等着血魂之路开启,所以下一任门主的真正人选,并没有确定。
血魂门的人都知道,一旦血魂之路结束,血魂门的下一任门主就会跟着确定了。
在这种特殊的时期,东方九龄一直盯着司马修,并不奇怪。
而此时此刻,两个人终于见面,似乎要借眼前的事情,争较一番了。
“司马堂主到了,我和东方大哥当然要跟着了。”桑雄羽看着司马修,冷冷一笑说道。
在门主之争中,他是东方九龄最坚定的支持者!
“哼哼。”司马修冷笑两声,直接说道:“东方门主,你跟着我来这里干什么?”
“东方亭,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东方九龄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司马修,却是看向东方亭问道。
东方亭身影一动,来到东方九龄的身边,然后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略去了他挑衅聂天的那一段。
在他的口中,聂天变成了先挑衅的人。“司马堂主,此子当着这么多的人,羞辱东方亭和桑辉,还将他们打成重伤。你却说一切到此为止,你这么处理,不觉得有失公允吗?”东方九龄阴冷一笑,嘴角扯动一抹
森寒,眼中涌动着压抑的愤怒。
司马修沉默了一下,随即怪笑了一声,说道:“本堂主如何做事,用不着别人来教?”
“嗯?”东方九龄听到司马修的话,顿时脸色一沉,更加森寒。
他没想到,司马修竟然连任何解释都没有,直接摆出一副独断专横的姿态。这,无疑是在向他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