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退跟在自己等人后面的追兵后,张天带着已经不足四百人的暗影部队,追上带着何真一行俘虏的暗影后,从老河沟折道向东,轻装疾进、一路狂奔,一天的功夫就奔走了百余里!早将皇甫嵩的部队远远抛在身后。
从老河沟往东,就进入了颍川郡地界,张角带领百万黄巾军围攻关中的时候,颍川郡遭受黄巾的茶毒最剧烈,张天一行一路所见,田地荒芜、村庄破败,路有遗尸、行人绝迹。
百余里内,张天竟然找不到一处可供休息的村庄或者集镇,一行人们也只好饿着肚子继续前行。不过万事有弊就有利,由于百里之内没遇见一个活人,后面再次准备追赶的皇甫嵩的追兵要想在短时间里摸清张天等人的去向,却是根本不可能了,这便给了张天很大的战略回旋空间。
将及天黑时分,前方终于出现一处浩大庄园,在暮色里闪烁着隐隐灯光。
裴元绍兴奋地向张天道:“老大,看,好大一片庄园!”
张天点了点头,如果自己记得不差,这里应该就是颍川郡边上了,在过半天路程便可到达官渡渡口,过渡后就到了冀州。
“告诉弟兄们,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落脚了。”自己和暗影们经过一晚的大战,然后就是一天的狂奔赶路,就是铁人也遭不住了,必须的休息了。
张天一行人堪堪来到那庄外,尚不及谴人上前通报,忽见庄门大开,数百名义勇兵呼喇喇的涌了出来。在庄外列好阵势,鼓响处,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在一名精壮汉子的陪伴下,出阵而来。
张天地目光霎时落在那名精壮汉子身上,本能的感受到了强烈地危险。长时间在生死边缘游走挣扎,早造就了他对危险地敏锐感知力!这汉子虽然表情木讷,一副憨厚的模样,可给张天地感觉就像是困于笼中的雄狮,一旦放归自然。只怕连天都能被他撕成碎片。
张天从小白背上下来,温和的行礼道:“这位老伯,在下一行人路过宝地,无耐天色已黑,打算在此借宿一夜,不知可否?”
那老者古怪的望着张天,仔细上下打量个遍,才缓缓道:“真是稀奇,至从黄巾贼寇祸乱一来,这里常年见不到外人,山高路远,几乎与世隔绝了,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了?”
张天撒了个善意的谎言道:“说来惭愧,在下一行人被仇家追杀,不择路而逃命至此,望老伯不要见怪。“那老者只是眯起眼睛在众人身上一扫,见张天后面一行人人个个手有兵器,但衣服残破,脸有疲倦之色,心中不由相信几分。点了点头,又抚了一下雪白胡須道:“原来如此,那诸位进来吧,只是老夫山野之人,怕有所招待不周,还请几位大官人不要见怪。”
张天急忙道:“怎么会呢,只要老伯不怪我们前来打搅之罪,在下便深感荣幸。”
老者点了点,随手道:“诸位有请。”
张天这才招呼后面一行数百人一声,进入了庄内。
张天一边走一边打娶道:“老伯,你就这么相信在下的话啊,你看我们那么多人,就不怕我们就是土匪强盗什么的,或者心生二意?”
老者呵呵长笑数声,竟中气十足,脸上充满自信道:“不要看老夫年已花甲,这双眼睛还信的过去,看你们一行虽然个个全副武装,杀气四溢,但是看领头之人的你,眼神清辙无边,浩然正气,绝非那些宵小之辈可比。”
张天大感佩服,同时心想眼这老者绝非常人,拱了拱手问道:“还没有请教老伯高姓大名以及这庄园叫什么。”
“哦,都怪老夫失礼了,此地据颖阳400里,乃是我族族人安居之地,名叫许家庄,庄中有00义勇军,骁勇异常,我身边这个就是庄中统领姓许行二,也是老夫的孙子。”
“许家庄,许二?”张天一脸的古怪,自己没有这么好运吧,在这荒凉的郊外都能遇到传说中的虎痴许褚。
许褚,字仲康,汉族,谯国谯(今安徽亳州)人。三国时期魏国武将。自曹*平定淮、汝一带时开始跟随曹*,与典韦一起统领虎卫军,负责曹*的护卫工作,对曹*忠心耿耿,数次在危难中救曹*脱险,很受信任。因为他十分勇猛,曾在对马超和张飞的单挑中不分胜负,所以有“虎痴”的绰号。
汉末聚集壮丁和宗族数千,共同修建防御设施来抵御贼兵入侵。当时汝南葛陂贼兵万余人攻打许褚,许褚寡不敌众,战得精疲力尽,箭矢也用完了,下令男女都去找大石御敌。当敌兵冲上来时,许褚飞石退之,于是贼兵便不敢靠近。直到粮食将尽,许褚假意与贼请和,商量用牛换取食物。贼兵把牛迁走后,又自己跑了回来,许褚便去阵前,拉着牛的尾巴行走百余步,贼兵大惊,不敢再来取牛。从此淮、汝、陈、梁之地,听到许褚之名都感到畏惧。
“爷爷,我们回来了。”就在张天准备再问的详细点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张天停步回头望去,却见十来名年青壮汉,身背弓箭,肩上抗着不少猎物,从庄园的大门处大步而来。那几名年青人身手相当轻巧,三跑两跳,便来到房前。一班人奇怪的望着张天一行人,只是看见有老者领着的时候,很快分散回家。留下了一名大汉,大汉长的很老者身边的许二有七八分像,都虎背熊腰,身材结实。
老者慈祥对这年青人道:“你们回来了呀。”
年青人点了点头,又奇怪的望着张天道:“爷爷,他们是谁啊?”
老者道:“这里天寒地冻的,大家先到屋子暖暖身吧,有什么事等会在说。”
很快进了房子。里面却相当简陋,除了一灶两床三椅外加一些碗筷,再也没有什么了。而且本来就不大空间,随着张天几人的到来后,变的相当拥挤。
老者欠意道:“不好意思,房子太小了。”
张天摇头,表示不在意,两眼却有兴趣的盯着许二和后来出现的那名大汉,看大汉对老者的称呼,似乎和许二是一对兄弟,看见张天一直打量着自己的两个孙子,那老者会意微笑道:“此乃我的两个孙儿,大的叫许定,小的叫许褚,老头叫许辉。”
“许定、许褚?”张天有些惊奇道,自己果然猜的不错,这就是虎痴许褚出身的许家庄了,只是从来不知道许褚还有一个哥哥啊。
“某是许定。”脸型略长一点的年青人兴奋望着张天道。
“某是许褚。”脸型略圆一点的年青人呆呆望着张天,表情有些木讷的道。
张天微笑对两兄弟点了点头,心中突生招揽之意,对许辉这名长者道:“许老伯,不瞞你说,某便是当今圣上新封的益、扬、荆州牧张天,今日对你两个孙儿一见心喜,想招至旗下,不知可否?”
许褚还没有什么反应,到时大哥许定两眼瞪出铜铃,整人目瞪口呆,接着便狂喜道:“你便是那传说中的虎魔张天,张大人?”
张天微笑的点了点头。
“呜呼……”许定完全没有一丝做大哥的风范,兴奋的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接着拳头紧握,狠狠一挥,两眼极为崇拜道:“张将军,你的所做所为,我们庄子里的人都知之甚详,真为当世英雄。不想今日为我们所碰上,无论如何,你要说动我爷爷,让我们随你出去闯出一番事业,也不枉来着世间走此一遭了。”
张天闻言后有些期待望着许辉这名长者,就等这老头一句话了,只要老者点头,那自己这次可是赚大了,因为张天从气势上就可以看出即使这历史上从未留下过什么笔墨的许定或许比不上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虎痴许褚,也就是他弟弟,但是也绝对是一个一流高手的水准,应该和现在的徐晃是在同一个级别上。
许辉叹了口气道:“哎,年青人长大了,心就野了,也是应该让你们出去见见外面世界的时候了,当然全凭你们自愿你们自己选择吧。”
“耶,我选择跟张将军出去闯一闯。”许定兴奋的大叫道,差点想抱住自己的爷爷当众亲上一口。
可是虎痴许褚却摇了摇头,道:“我要留下来陪爷爷。”
事情就这样说下来,许定跟着张天走,虎痴许褚却选择留了下来,张天虽然因为没有得到虎痴许褚而大感失望,但是也知足了,自己等人现在本来就还在躲避何进派出的大军的追杀,未来是怎么样,还没有个定数,而且大哥许定都在自己帐下了,这虎痴许褚还跑的了吗?
接着许家父子十分热情的招待张天一行人,庄园的空地上架起了一口大锅,一头肥猪已经洗净脱了毛正放在锅里滚煮,浓浓的肉香飘散开来,弥漫了整个庄园,大锅周围已经聚集了百多名暗影,一边往嘴里扒拉着没滋没味的米饭,一边眼巴巴地盯着锅中的肥猪。
角落里,张天和廖化裴元绍以及刚刚加入的许定四人围着一堆篝火取暖,喝着地窑里找来的米酒,火上还架着三只肥鸡在烤,肥鸡已经被烤得通体金黄、浓香四溢,廖化撕下一条鸡腿凑到嘴里狠狠咬了一口,只觉满嘴酥香,顿时连脸上的横肉都绽开了笑容。
喝酒吃肉间,张天也从许定的口中知道了这个许家庄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庄园是当时得许家家主也就是许定许褚两人的爷爷许辉在十年前为避战乱,带领家族之人逃避到此而建立的,取名许家庄。
许家庄四面横亘连绵的山岭便是秦岭支脉,山高雄俊,云深谷静。往北大概走上百里左右,便是闻名天下的官渡渡口了,往东不足百里又是依云入耸的崤山。
这里一共有百户人家左右,平日靠打猎为生,且种植蔬菜,养些家畜等自给自足。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但这些年也马马虎虎过来,倒也不愁吃穿。而且因为常年与野兽相搏,倒也成就了这里的年青人们,个个身手不凡,反应敏捷,而且都有一手好箭。其中许定就是里面的佼佼者,单论箭术而言,就连其弟许褚都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许定拿出自己的大弓准备给张天几人展示一下自己的技艺的时候,不远处忽然警铃大作,清脆而又有些刺耳的银铃声响遍宁静的夜空。
这银铃警戒线,是暗影们独有的防卫示警布置,只要有敌人入侵,便会发出铃声,预示着敌人的偷袭。
张天猛的从地上窜了起来,刚走回屋子拿出神兵泰山,踏出门槛的时候,一暗影匆匆上前,神色凝重道:“老大,西面庄园路口所布的警戒线刚刚被人入侵。听铃当音质、和铃声的大小分辨来看,人数可能不多,但来人的身手相当矫捷。”
这时在许家庄四处休息的暗影们,几乎同一时间拿着兵器出门,显的十分沉着,没有一些慌乱之色。
张天冷静的问道:“现在是谁值更夜?”
那么暗影恭敬的道:“回老大,是黑八那个小组值夜。现已领几十兄弟追探下去。”
张天忽然感觉有点不妥,却不知原因在哪,按道理说,自己身后的追兵不可能那么快追上来啊。
这时东南面和北面的银铃声也开始燥响起来。
那名暗影脸色一变,急道:“老大,看来晚上来的不少人,属下再领些兄弟去北面和东南面看看。”
张天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让廖化和那名暗影队长便点了两百暗影,朝两个地方分散而去。
谁知道那么暗影去后不久,暗影们在四面八方个个要道位置所布的银铃警戒线,忽然好似受到磁场共振般同时作响,一时间夜空不断闪着刺耳的银铃声。
张天此时好似有些醒悟道:“不对,敌人好似要迷惑我们。”
众人都是一惊,许定不由点头道:“不错,有这种可能,说不定想让我们兵力分散后,来个个个击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