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此时脑瓜子里哪还想着进宫,有的全是被白听寒的蛊惑。
唐冉捂着脸,正在自我反省中。
就这样温存了好一阵,两人才起身洗漱。
“要我陪你进宫吗?”
唐冉红着张小脸,“也……不是不行。”
生怕又是跟上一次一样被抱出去,唐冉直接在白听寒之前跑了出去。
开玩笑,上次是情有可原,他可不想再引来下人们的围观,别以为他没看到白爷那次的偷笑。
一到了马车上,唐冉的身子还没坐稳,身后的人又黏了过来,说好的多黏黏,还真是身体力行。
唐冉被抱在白听寒的怀里,明明平时看着还好的体形在跟白听寒的对比下就显得那么的娇小。
一路上,唐冉都被身后的那股热源紧紧包裹,唐冉动都不敢动,生怕擦出点什么火花,那可就真是丢大发了。
马车一停下,唐冉就迫不及待的要离开。
“急什么?”
手腕被拉住,唐冉脖子根全是红的,他躲闪这视线看都不敢看白听寒,声音低低道:“我……我到了……”
“我知道。”
白听寒嘴角勾着邪笑看了眼唐冉的那处,“糖糖看来很是激动。”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唐冉跳脚,“你胡说!”
“明明是你……”
白听寒挑眉,“我怎样?”
“是你戳了我一路!”
唐冉拍掉他的手就急急忙忙的跳下马车,好似后面有野兽在追一样。
白听寒嘴边的笑意加大。
在唐冉身影消失的瞬间,他嘴角的笑立刻垮了下来,眉间紧皱扶着额头,从昨晚起一直钝痛的脑神经让他的思绪异常的混乱。
白听寒深知一定跟那个梦有关,他的内心无比的慌,唯一安定就是唐冉在身边的时候。
他无比的迫切的想要将唐冉重新抓回来,确定他的存在。
白听寒索性闭着眼睛挺着。
……
这边,唐冉照常去给白川穹扎针,看着他窝在床上越痛苦,唐冉的快感就越大,白川穹照常晕了过去,唐冉擦干净手冷着眼径直离去。
出来后,他没有第一时候去找白听寒,反而是绕了个弯来到一处破败处。
面前的房屋破烂无比,墙面坑坑洼洼,四周完全通风,坑大的地方甚至还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任谁也想不到宫里竟然还有这种地方,而里面住的是白川穹唯一的儿子。
说来也真是可笑,白川穹生怕有了子嗣后被夺了皇位,为此他大费周章寻人配了绝育的药,每天在那些女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日复一日的下着药。
这药力极好,但也存着巨毒,吃了药的女人不出两年便会悄无声息的死去,更是查不出死因。
他千防万防,却不料在一次醉酒后宠幸了一个婢女。
婢女不敢声扬,只能忍着苦楚瞒了下来,却不料之后的日子里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日日用布裹腹,眼看就要临盆,终于瞒不下去了。
婢女私通可是大罪,为了性命婢女只能如实说出,白川穹当即愤怒不已,下令乱棍打死。
而正在把婢女拖出去之时,一个惊吓过渡直接早产了。
看着孩子出生,白川穹越发的气愤,竟要连刚刚出生的孩子也要打死。
好在司天监的人来报,此孩子有一股龙相,身上福星不断,只要把孩子捆在身边,借来龙运,便可保白川穹稳坐首位,国运昌盛。
白川穹一听,就算再厌恶也只能把孩子留下来,为了不看着碍眼,直接将母子两人打发在最偏僻的地方。
这里常年食不果腹,下人们更是没把他们当人看,长久以来的毒打是必然的,那婢女也在一年前撑不住病死。
唐冉迈步走进房子里,意外的,屋位看着破烂不堪,里面却被打扫的干净,此时里面空荡一片,显然没有人。
正当唐冉以为走空时,外面忽然传来大骂声。
唐冉皱了皱眉,走出去。
几个太监正在对着一个身影拳打脚踢,口里不断吐出脏言脏语。
唐冉心头一震,意识到什么,连忙走过去。
“住手!”
太监们不以为然,“你谁啊,敢管我们的事,让开!”
唐冉直接掏出令牌,“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
太监们看了眼吓得当场下跪,“奴才们不知是亲王妃,奴才该死,奴才有罪,求王妃饶命……”
唐冉没管他们,先去看了那个蜷缩在地上的孩子,只一眼唐冉看得心脏一跳。
男孩真的很瘦,瘦得皮包骨,身上的衣服破烂成布条了还在穿,露出来的皮肉没一块好的,全是青紫,还有大块的血痂,刚愈合不久又被生生打的脱落,污血沾的到处都是。
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沾满污渍的馒头,上面甚至还有被踩的黑色脚印,看着太监们不打了,男孩急迫的把馒头往嘴里塞。
“别吃……”
唐冉下意识弯腰想拦,男孩一下子反应变得极大,身子翻滚着后退,眼神里满是恐惧的紧盯着唐冉要去搀扶的手。
唐冉看得心生不忍,尽量放柔音量,“别怕,我不伤害你。”
唐冉的话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反而加大刺激了他,男孩的喉咙里甚至发出了像是小狗护食一样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