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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全书 > 综合其它 > 错撩后侍郎他黑化了 > 错撩后侍郎他黑化了 第45节
  江书凯微怔一瞬,眯起眸子,低声道:“若我说,我在意?”
  江书砚眉心微微动了动,神色却不退缩,只淡淡道:“这次我不会让。”
  “臭小子。”江书凯眉宇舒展开来,笑骂:“我何时需要你让了,那位置谁爱要谁要,我巴不离得远远的。”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你竟然肯继要世子之位?”他捏了捏下巴,意味深长道:“那个荆州的小郡主就那般有吸引力?”
  江书凯心里再明白不过,他们两人都极为想摆脱这个畸形的侯府,断然对所谓的侯府继承人没有半点兴趣,他离家多年现在又选择接受,只能说,那位郡主对而言很重要。
  他想到多年前的那件事,挑眉道:“那天救得小郡主就是她?”
  江书砚随意嗯了下,顿了顿开口解释:“我只是觉得,或许接手侯府也未必不是坏事。”
  “未必?”江书凯眼中没有一丝相信的意思,哼道:“怎么如今连我都要瞒了?我的事情可没有丝毫瞒着你的,你都眼巴巴的跟着明珠郡主又是去庄子里,又是跟着去春城,要说没兴趣,你江大人能有闲工夫跑那么多地方?”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问...”江书砚轻扯了下唇。
  “可是...”江书凯眉心微微蹙起,神情担忧道:“永安公主那边...”
  江书砚摇头,他的事情公主应该比他更清楚,不论同意或者反对,他都会尽力去争取。现下选择接受世子之位,也是用来确保未来能多一分保障。
  “世子之位你不用管母亲怎么说,我无意于此,就如我之前同你说的,我心在江湖。”江书凯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若你当真选择了明珠郡主,未来要走的路只会更难,霍家...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即便他身处江湖,也听到有关霍家的传闻,可见其在民心之重,是会被世家警惕的存在。
  江书砚不愿多谈,霍家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一个是一个,正站起身准备离开,又突然听到他说。
  “提前告知你一声,近期我会在府中多住一些时间。”江书凯蹭了蹭鼻尖,神情闪躲:“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误以为我心有不满,我这边有些私事,暂时...”
  “总之暂时要留在燕都一段时间。”
  江书砚诧异,眯了下眸子,淡淡道:“吵架了?”
  江书凯一愣,脸上泛起一抹薄红,恼羞道:“什么吵架了?我离开这么久想在家住一段时间还有问题?”
  “这次准备闹多久?她人也在燕都?”
  一连串的发问把江书凯人都问懵了,关键还没句都问在他的心痛点,想起那个女人,他就头疼。
  “瞎说什么!”他不满道:“你还是快想想怎么讨永安公主欢心,就咱们母亲这个样子,哪个姑娘娶进门能受得了她。”
  江书砚霎时眉眼一片冰凉,嗓音冷漠:“我成亲与她无关,我的妻子更轮不到她来管束。”
  既然从未尽过母亲的职责,那未来更不要插手他的生活。
  江书凯无奈一笑,安抚他:“得,我觉得应该不用太担心,你想娶的人身份可在那儿放着,届时谁收拾谁还真不一定。”
  江书砚听罢,想到那人时常冒出的古灵精怪的想法,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
  “今日无事就住在府上吧,你我许久未见,今夜同我畅饮一番,谈谈心?”他提议道。
  江书砚没有反对。
  索性无事,难得相聚,放纵一次也无妨。
  “既同意那就现在我这里休憩一下,你的房间我早已差人打扫好,还是老样子,”江书凯抬头看了眼日头:“我还有件事要处理,等我回来。”
  他又轻锤了下江书砚的肩膀,转身朝外走。
  一路上脚下生风,瞬间就到了侯府门外,他刚跨出大门,就看到有个长相娇媚的女子身穿一身便行的劲装,手里玩着根儿毛毛虫草,眼神百无聊赖,时不时的瞥向侯府的大门。
  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眸子微挑,放下步子向她走来过去,躬身行礼道:“敢问姑娘可是在等人?”
  “嗯。”对方神色不耐的敷衍了句,眼睛仍是盯着门口的方向。
  “不用看了,他今日不出来。”江书凯若有所指。
  他这一句话终于将女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只听她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你怎么知道?”
  “在下无礼,敢问姑娘可是明珠郡主?”江书凯心想,能这么大胆在侯府门外肆意的盯着等人的没几个,更何况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也只有那位满是传闻的霍家姑娘才敢这么做。
  “你是?”霍真真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身形高大,剑眉星目,一双眼睛尤其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情绪丰富的人。
  江书凯没回答她的话,反而神秘叨叨的说:“姑娘几年前是不是曾在野外被人救过一命?”
  “什么?”他这话一说,霍真真愣住了,他怎么知道?
  她忍不住开始去看他的眼睛,和早已模糊的记忆想比实在无法分辨出一二。
  她不由的睁大眸子,认真的观察眼前的男子:“你...去过荆州?”
  这事情除了亲近之人,鲜少有人知道,他为何能一眼看出自己是谁,而又突然问这个问题?不可能,霍真真想到素日里每次询问江书砚都竭力反驳的样子。
  难不成她真的认错人了?
  她心底一沉,有些害怕对面的人说出她难以接受的答案。
  第43章 救命恩人到底是哪个
  “那件事情可是你自己亲历过?”霍真真又问。
  江书凯表情变了,不对劲啊,难道子卿没有将那件事告诉郡主,他心底咯噔一下,生怕自己坏了事。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有所指:“姑娘不觉得我的长相眼熟?”
  虽他不及弟弟那般貌美,兄弟二人同父同母总有相似之处,他眨了眨眼,又指着明武侯府的大门,道:“我也是这家的儿子。”
  明武侯府大公子?江书砚的兄长!
  霍真真心底一沉,难不成自己真的认错人了?忽然之间,连呼吸都觉得烦躁,整个人浑身都透着股不适的感觉,头脑发懵。
  春兰连忙上前挡住,拧眉道:“公子为何无缘无故突然在我们小姐面前说这么一通?”
  她嗓音转冷:“是受何人指教?”
  春兰绝不信什么送上门来的救命恩人,早不来晚不来,突然在郡主和江大人心意相通时候出现。这个人影早在郡主心中盘旋多年,郡主可以糊涂,但她做奴婢的要替她擦亮眼睛。
  她双眸微瞪,继续开口:“既然公子主动来找我等攀谈,那便是知道我家小姐身份,数年前不曾提起,现在提起又是何意?”
  “哎!”她这么说江书凯就不乐意了,他不过是突然看到了弟弟的心上人,想着拿旧事当个开门砖,好引出话题。他脸色正了正,启唇说:“我不过是来关心一下郡主,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话挑明自己知道对方的身份。
  果然如此。
  春兰想要继续和他辩驳,胳膊突然被只手抓住。
  她转过身看到,霍真真低垂着眸子,纤长的眼睫将她的眸光完全遮掩住了,她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只听对方淡淡说了句:“我们走。”
  “江大公子,即便那日你救了我们郡主,但数年时间你从未出现,现下也请继续隐匿起来,切莫多事。”春兰劈头盖脸对他说了一长串的话,扭头牵着霍真真离开。
  留下江书凯表情诡异的站在原地,额头抽出,嘴角抖动,终于他猛地一拍大腿,大叫一声糟糕,转身朝侯府跑去。
  这次跑的比离开时的速度更快,想是一阵风似的,带起周边的落叶和灰尘。
  他喘着粗气,一把推开江书砚的大门:“你...你...”
  呼吸急促到说不出话。
  江书砚蹙眉放下手里的书,拿起茶杯递到他手上:“急什么,不是有事要办?”
  “你是不是没有同郡主说你在荆州救了她?”江书凯整口闷掉茶水,缓过气,焦急问道。
  江书砚一愣,想起当年答应过郡主,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去荆州且救过郡主的事情。毕竟男女有别,他那日将郡主抱回去时,郡主的衣服已经因为长期奔波而凌乱,再加上她刺自己的那几下,身上多少带着血迹。
  永安公主为保郡主名誉,要求他不得向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并且她也因此告知他想知道的那件事。
  兄长能知道只是因为,回京后,他有过一段苦闷的日子,饮酒过度,终于朝他吐露出了一星半点救过郡主一命的事情。
  江书凯看他发呆,急忙道:“说啊,为什么没告诉她?”
  他看自己弟弟的这副模样,分明就是情根深种的样子,谁知道两人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说,江书凯心里一阵后悔。
  真该给自己的嘴上来两下,为什么非要上去说那几句话。
  他看着江书砚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心里暗道不好。
  “我...没说过。”江书砚脸色变得铁青,他想到霍真真每次问起过去时在意的样子,冷道:“兄长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事?”
  江书凯面上一僵,心虚的低下头,吞吞吐吐道:“我方才在府外看到郡主了...”
  “她怎么会在那儿?”江书砚面上诧异,想到那日答应过她以后回侯府都要给她递个消息,没想到是这个打算。
  他唇角的笑还未扬起,又听到面前的人说了一句。
  “那个...我就随便提了嘴荆州的事儿,她好像误会了,以为是我救得她...”江书凯的话直接让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他顾不上说什么,整个人直接跑了出去。江书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满脸痛苦的抓着头蹲到地上。
  江书砚只是刚跑起来,却觉得心跳的速度快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他一路急速奔跑着,视线都逐渐模糊起来,看不见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也听不到同他打招呼的友人,眼里只有那扇森严的霍府大门。
  在看到霍府大门的那一瞬,他猛地停了下来,弯腰扶着双腿,不停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直到胸口那股快要炸裂的敢接淡了许多,他抬脚朝霍府走去。
  刚站到大门前时,熟悉的守卫反倒不同以往的热情,直接将他挡在门外。
  江书砚心底一沉,脸上不动声色的攥紧手心,淡淡道:“我有事找郡主,可否通报一下。”
  “抱歉江大人...”守卫一脸为难,今天不知怎的了,突然上面下了死命令,霍府不接待任何客人。
  “上面交代了,恐怕大人今天不能进去。”
  江书砚的心颤了一下,他唇瓣翕动,张了张嘴,喃喃道:“能否通融...”
  “抱歉,我等也只是照命办事。”守卫的手依旧挡着,一动不动。
  江书砚没再吭声,沉默的离开,他的背却好似挺的更直了。心口像是被人拧了一下没那么疼,但却有种挥之不去的躁意。
  很好,很好。
  江书砚心想,前日里还对自己嘘寒问暖,今天凭空蹦出来个救命恩人就进不去霍府了。
  很好!
  他心中冷笑,脸色铁青,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的府院走,脚步越发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