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问:“与你这个丫头有何关系?”
彩玉说:“奴才刚刚服侍皇贵妃就寝的时候,一时不慎打翻烛台,烧伤自己,娘娘情急之下为奴才披上太监小康子的披风,带奴才来花圃这里,用特制的花药治理伤口,可能天色昏暗,静贵人一时看错,引起误会。”
皇上说道:“看来现在真相大白了,那就好了。”
皇太后不悦地对静贵人说:“下次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捕风捉影,一来伤感情,二来引为笑柄。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我们不要再骚扰伊兰用药。”
皇贵妃说:“皇太后英明。对了,深夜时分,静贵人为何在附近出现?”
静贵人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特地跟踪出来的,说道:“奴才的猫……跑出来,奴才为此找了一个晚上。”
皇贵妃说:“捉猫变捉奸,静贵人是真看错还是借题发挥存心诬告啊?”
皇上维护地说道:“静瑜并不是那样的人,不过这次确实是因她而起,静瑜,还不快给皇贵妃赔不是。”静瑜是静贵人入宫之前的本名,现在成了宫妃,自然不用再叫之前做宫女时的赐名。
伊兰看到皇上不止是过来给她撑腰的,而且还对静贵人多有回护,心中生出不悦,就在静贵人给皇贵妃赔不是的时候。皇后走出花圃的小房,来到院子里,看到墙角立着一口大缸,不过缸里装的并不是水,而是肮脏之物,那缸里不起眼的地方还伸出了一截芦苇管子。
皇太后那边已经说要离开了,皇后说道,“墙角的那里是什么?卫公公让人搜了吗?”
皇贵妃此时已经脸色煞白还能强装镇定,彩玉却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已经露出惊慌之色。
卫公公说道:“回皇后娘娘,花肥中那么脏不可能藏人,真有人在里面淹也把他淹死了。” 随后卫公公的脸色大变,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一节芦苇管,于是随后的事情就有些混乱了,皇贵妃这里果然藏了个男人!而且还藏在花肥之中!
从花肥中搜出的男人正是富察鄂泰,他又臭又脏,众人特地给他时间,让人把他清洗干净。静贵人高兴于自己并没有看错人,也并非是搬弄是非,而是真有此事。刚刚彩玉所谓的肩膀烧伤,情急披着太监服出来,看来只不过是瞒骗她们的借口,更加的罪加一等。
皇太后得知并不是无功而返,十分快意,严厉的喝问皇贵妃,到底和那个富察鄂泰这样私下相约多久了?
皇上铁青的脸色沉得吓人。宫妃深夜私会男人是死罪,何况皇贵妃今天还是人赃并获,被皇太后、皇后带人搜了出来,连皇上都在这里亲眼看着。
“皇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皇贵妃坚持道:“奴才没有对不起皇上,奴才和富察大人是清白的,请皇上相信我们。”
皇上抓狂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要朕如何相信你,如果今天不是亲眼看见,朕仍然以为是一场误会,伊兰,朕一向待你如何,你心中有数,你让朕太失望了。”
皇贵妃辩解说:“事实并不像是皇上以为的那样,富察大人是有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伊兰,明日他就要出京,所以赶在今天相告。”
皇太后怒道:“你们一个大臣,一个妃子,无视宫规深夜见面已经是死罪,还私通消息!皇贵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还不快从实招来,是不是你们之间早有奸情?”
皇贵妃下定了决心,若是被误会与富察鄂泰有奸情是一死,捅出皇太后的事情,也许反而会救她一命:“奴才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事关重大,请皇上让皇后和静贵人先退下,再摒退左右,奴才将所知之事全部都告知。”
皇上也不想自己小老婆的奸情被人尽皆知,点了点头。
沅婉说:“皇上,请允许臣妾留下来。”
皇上犹豫了一瞬就同意了。于是,除了受审的三人之外,小屋中只剩下皇上、太后和沅婉。
太后怎么都没想到,明明是带人来捉奸的,皇贵妃和富察鄂泰却反过来抖出了她的秘密,他们说皇上的亲额娘孝淑睿皇后并不是太医诊断的因疾病而逝世,而是惨遭他杀,而那个杀人凶手正是当今的皇太后,而且还有于御医的医书为证。
皇上是万万不敢相信,自己尊为皇额娘的女人竟然会亲手杀死自己的亲额娘。
就算是有医书为证,皇太后也说皇贵妃根本就是临死反扑,提前制造一个假医书来陷害她,专门准备在与富察鄂泰奸情暴露时,用来祸水东引的。
皇贵妃说道:“皇上,奴才真的不是与富察大人有奸情,这医书也真的是今日我们才发现其中的秘密,奴才不只有医书可以证明皇太后是杀害孝淑睿皇后的凶手,还有人证!”
皇上惊讶:“人证?”
皇贵妃说:“不错,奴才知道当日目睹一切的信太妃在哪里,请皇上立刻派人出宫接信太妃过来。”
等到一个满脸烧伤的女人出现在皇宫之中,皇太后倒退了两步,被沅婉扶住。皇太后以为穆章阿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找到信妃,她也已经离开京城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了,没想到竟然投到了皇贵妃的门下,在那接受庇护,怪不得她的人一直都找不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