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二声色俱厉的恐吓:“你是什么人?少在这里多管闲事,知不知道爷是谁的人?!”
朱娉婷‘哈’了一声,讽刺地说:“原来是个傻子,你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好意地最后警告道:“大白天的,你们可别乱来发疯,否则后果自负。”
这两人不高兴好事被打断,坏人一道:“要你多管闲事!咱们先收拾了这个小白脸,再来享用那个小丫头。”
那两人放开那个自己摔倒的姑娘,向朱娉婷逼近:“打他!”
朱娉婷自觉对付这两个流氓的本事还是有的,本来来打算让他们好好尝尝撩阴腿,让他们为自己起色心而付出代价。
这个时候一个义正言辞的声音在离他们不远处响起:“住手!”本来应该在寒潭练功的人大步走了过来,看来他是发现衣服不见了,他色严肃的向那两人训斥:“你们干什么?乘人之危,算什么君子所为?还不走!”
那两人是奉了了自家公子的命令,特地留下来陪他在这里练功的,自然得听他的话,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那人对朱娉婷说:“小兄弟,你和这位姑娘都没事吧?”他本来看到他们把瘦小的朱娉婷围了起来,以为她挨打了,所以先来查看她的情况。
朱娉婷不在意的挥手说:“我没事。”那两个家伙真是幸运,竟然被这人给放走了,本来她打算为民除害,顺便活动活动筋骨的,朱娉婷略带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周文斌觉得这位小兄弟的这个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儿,似乎和感激之类的搭不上边儿。
朱娉婷没去研究他的表情,想起来什么,说:“还是看看那位姑娘怎么样了吧,她刚刚摔了一跤。”
“哦。”周文斌转头看地上那个姑娘,惊讶:“怎么又是你啊?你为什么在这儿?”他看到自己不翼而飞的衣服,以及衣服上那些明显的脚印儿,质疑地看向祝小莲。
祝小莲底气不足地说:“我……我愿意在哪儿关你什么事?不用你来装好人,假好心!”
她向朱娉婷道了声谢,朱娉婷将二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这两人明显是认识的,而且似乎还结下了不小的梁子,朱娉婷连忙撇清关系,说:“是这位兄台将二人吓走,我什么都没帮上,你不用和我道谢。”
祝小莲对待朱娉婷尚算客气,对待周文斌的时候就没什么好脸色了,确切的说更像一个遇到了大灰狼后强装镇定的兔子,撒腿就跑,很怕后面有人追上来。明明是她偷了对方的衣服,让对方没有衣服穿,到时候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人前会十分丢人,现在受了人家的恩惠连声道谢都不说就跑了。
朱娉婷皱着眉头看着那姑娘快速跑走的背影:“她是怎么回事呀?”
周文斌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你先来的应该问你才对。”
周文斌看向朱娉婷,朱娉婷耸耸肩说:“我也不认识她,我是看到那姑娘把放在岸边的衣服拿走,所以跟上来看看,”意识到对方已经衣衫不整的在那站了半天,朱娉婷说:“你快穿上吧。”
天气热,这一会儿工夫,他身上的单衣已经干了,周文斌自顾的穿好衣服,朱娉婷别过头去,周文斌眼角月光看到她回避的样子,心中略微生疑,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回避的?除非他是女人?他越看朱娉婷越像女人,白白净净,面容柔美,罩着一席青衫,更衬得身姿挺拔单薄。有哪个大男人会长成这么妖孽的样子,女人见了还不前赴后继,简直就是祸害。而且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她没有喉结,耳朵上有耳洞!
朱娉婷还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被人拆穿了性别,她这身行头是原主准备的,原主只是为了出门换上一身男装,没有费心思掩盖。她接手之后一直都在船上也没有照过镜子,自然不知道这女扮男装得全是破绽。
周文斌就算看穿也不说破,就当她是个男子对待,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会跑到郊外来?”
朱娉婷说:“我是从渡头下船的,刚刚从北京到苏州,见这边风景不错,就随意走一走。”
周文斌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在太阳落山之前进城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带路。”
朱娉婷点头:“好啊,那就有劳了。”
周文斌本来以为她一个女子独自乔装从京城来到苏州,是有什么内情,需要投亲靠友之类的,没想到进城之后,她就向当地的百姓打听怎么去城里最大的客栈,明显要去客栈落脚,而且对这个苏州城全不熟悉。朱娉婷向他告辞,说后会有期。
周文斌笑道:“这么巧,你问别人不如问我,我就在那里落脚,我带你去吧。”
朱娉婷顺口说道:“你也落脚在客栈,原来你不是本地人吗,难道和我一样,也是仰慕江南的风光,前来游山玩水的?”这时候的人都十分看重来历,朱娉婷自然不会说她是离家出走的。
也许是知道朱娉婷与苏州无关,所以周文斌吐露道:“我的祖先们一直到我爷爷都是苏州人士,之后经历一场巨变离开苏州,我也是最近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