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当面诊脉,当然能够诊断的更清晰。
不到一柱香的时候,太医就起身说:“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
贾母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果真是喜事?”
太医:“是喜脉,目前月份尚浅,只是有些胎像不稳,奶奶还需要多加保养,不可操劳才是啊。”
贾母说:“凤丫头可听见了,太医都叫你不可操劳,日后可别再猴似的了!”
“哎哟,老祖宗,这下我可不敢了!”
王熙凤也很激动,巧姐已经好几岁了,她又迟迟没有动静,长房一直无后,这越发的给了贾琏勾三搭四的借口了。
贾母让人封了银子,请太医出去。
这次重开了宴席,大家一叠声的向王熙凤祝贺,当然,这个好消息也得报到前面去,让贾琏还有大老爷他们也高兴高兴。
大老爷贾赦的确很高兴,还大手一挥,赏了当时唱戏的许多银子。
可是回报的小厮回来说,没看见琏二爷,不知道去哪儿了,王家的两位舅爷来了之后还没看到二爷呢。
王熙凤心中冷笑。
别人当然不知道二爷去哪儿了,她却派人监视着呢。
贾琏回家了,果然让人开箱子拿了银子,把鲍二家的老婆找了进来,而且还把其他人都远远的打发走。
别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回家了的,还以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在外面找他呢。
突然那边敲锣打鼓的说:走水了!
贾母等人连忙出来,看到东南角离这里不远,冒起了黑烟!
有人嚷着:“火势不大,慢慢的说,别吓着老太太。”
一时院子里边乱糟糟的,小厮丫头们全都跑去救火。
老太太戴着眼镜眺望,焦急的等着,说:“那个方向,看着怎么像是凤丫头家?”
有小厮前来回报,说:“不是二奶奶家,是前院儿的库房。”
那里就离王熙凤家十分近,只有一墙之隔,真着了火当然也要受到波及。
王熙凤要回去看,立刻被王夫人拦住,众人也都不准她回,老太太虎着脸说:“你是刚刚有了身子的人,太医刚还说胎相不稳呢,这个时候你敢往那儿去!”
邢夫人说:“是啊,受了惊吓可不是玩儿的。”
舅太太也责备她几句,让她有了身孕要好好的养胎。这种水啊,火啊的事情,可不是能往前凑的。
贾府人多,眼看着那边着火了,自然从四面八方的跑过去救,还有本来在外院儿吃席看戏的爷们儿也过去指挥。自然很快就把这火给扑灭了。
贾母等人眼见着冒烟的地方也只是一直在冒烟,而且越来越小,也没有火光传出来。
不打一会儿工夫,有人来报说:“回老太太,太太,奶奶们,火势不大,已经救下来。”
贾母双手合十念了声佛,“阿弥陀佛,救下来就好了!”
小厮有些吞吞吐吐:“只是……”
王熙凤说:“只是什么,还不快说!”
那小厮说道:“只是琏二爷和二位舅爷打起来了。”
王子腾的夫人自然知道自家儿子的秉性,不会喝两杯酒就闹事儿的,定然是事出有因,说:“你是说彪儿群儿和琏儿打起来了,这是为什么?”
这小厮在众人的追问之下,也只得说了,谁让他倒霉领了这个来传话的差事。
就算他现在不说,那边闹得沸沸扬扬,一会儿里边也要知道的。
却原来是贾赦贾珍等人听到那边着火了,自然不能再吃席了,而是带着人过去救火。家里的男丁们还有王家两人也都过去帮忙。
却不想,正在众人都到了的时候,贾琏屋子里跑出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来,明显是听着了火被吓出来的。
大家都以为王熙凤他家里没人,因为是给凤姐儿办生日,自然是都出来了,今日都忙得很,哪有功夫在家躲清闲。
谁能想到火着的正旺盛的时候,出来了这么两个!结果大家定眼一看,这不是贾琏和鲍二家的媳妇吗!
这个媳妇儿平时也不在里头伺候,怎么从他家出来了?
再看两人慌张的神色和不整的衣衫,立马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有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这才知道四处都找不到的贾琏竟然跑回家偷人来了。
王彪,王群是王子腾的儿子,今天正好休沐在家。贾家人来请他们,便护送着女眷来了。
都是王熙凤的堂哥,却也是一块从小长大的,来给堂妹过生生。
看到贾琏竟然这副德行,当时都撂下了脸来。
贾琏和鲍二家的比较投入,在里面正打的火热,没有注意到外面着火,又关了层层格格的门,就怕里面的声音传到外头去。等到四处都有烟钻进来,已经是火烧眉毛了。
他们把门户关的这么严,哪知道外面烧的怎么样,还以为要烧到屋里了呢,自然是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却正好让外面的人看了个正着。
贾琏一看那情景,心里就咯噔一下,不仅有他爹,还有他的亲戚朋友,就连王家都来人了,王家的男丁在京城的都有出息,都是任了官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