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当然明白姐姐的意思,她们刚刚正在悄悄的讨论宾利先生呢,才说到他,他就过来了,所以伊丽莎白只能接受姐姐的揶揄。
简和妹妹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却不知道她的表情被关注着她的达西尽收眼底。
在达西先生看来,简美眸流光,美的清纯又明亮,那双眼睛出奇的好看。
与妹妹交流了一个小眼神后,简又面对宾利和达西,她的眼睛还带着未消散的笑意,余韵正与达西对上。
和刚刚挂在嘴上的笑容不同,如果说前者已经足够让人惊艳,那后者就是又注入了灵动的灵魂,明显的后来的笑容才显示主人真正心情愉快。
达西只觉得心头重重一跳,他28年来从未为女人动过心,这种感觉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发慌。
面前这个人,仅凭一面就让他有了触动,这种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让他有不太妙的预感。
宾利先生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之后,就想交给达西自己,却发现好友不太配合,仍是沉默不语,让场面看起来有些尴尬,只好代为向简邀舞。
简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达西,简对达西的事情有所耳闻,他应该是不喜欢舞会的,更别说让他和不认得的人跳舞了。
简立刻猜到一定是宾利先生鼓动他过来的,宾利一厢情愿的给朋友介绍舞伴,恐怕达西先生也觉得很为难。
简说:“我不能答应,抱歉。”
面对两位有些意外的先生,她对宾利说:“我想达西先生并不会缺舞伴儿,在场的淑女们肯定都十分乐意得到他的青睐。是我不太喜欢跳舞,技艺生疏,不敢献丑。”
就算交际舞是淑女们的必备科目,简不想跳就直接说了,这些年就是如此。
本来以为会有人传她怪异,她也不在意。
别人的看法,不足以使她勉强她自己。
没想还有人越挫越勇,每次舞会很多男士会来她面前尝试,就算次次铩羽而归也不减下次热情。
因为大家发现了她真的不太喜欢跳舞,并不是针对某个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的小姐们变得更加矜持了,有的时候要男伴三请四请的才肯交出玉手,走进舞池。
简真不是故意带气氛,只是无心插柳。
伊丽莎白看到姐姐拒绝,连忙站出来证明,“简她的确不喜欢跳舞,并非有意拒绝,这一点到是和达西先生一样。”
在伊丽莎白印象中,简最开始加入社交界的时候还是很喜欢跳舞的,后来逐渐变得不感兴趣起来。到现在一整场舞会下来,简也不见得能跳上一两支舞。
达西深沉的目光看向简,说:“那可真遗憾。”
宾利先生没想到达西能出师不利,达西亲自邀请,很少被人拒绝,毕竟他的外貌以及他的条件都摆在那儿呢,无论和多么优秀的人待在一起,达西都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宾利认为达西开始就不太情愿,那现在应该是正合他的意了,也没有深劝。
被拒绝之后他们也没有离开,而是就站在姐妹两个身边自然的说起话来。
与简相比,伊丽莎白已经是跟他们算熟悉了,刚好他们对伊丽莎白的美人姐姐也抱有很大的好奇,宾利先生时不时望向伊丽莎白的眼神充满情意。
简为了让气氛不至于过于尴尬,只能转开话题,不过多数都是寒暄之词,显得有些干巴巴的。
好在圆舞曲又响了起来,宾利和伊丽莎白两人自然地走向舞池。
简觉得达西或许想请别人跳舞,正想离开,惜字如金的达西先生却开口了:“你不喜欢跳舞,为什么?”
简一愣,没想到他还要把之前的话题继续下去,她本以为已经是个句号了,
简:“……因为我跳的不好。”
达西先生说:“多练习技艺才不会生疏。”
他的攀谈使简有点惊讶,让她觉得奇怪的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先生怎么会有空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比起和不熟的人交谈,他不是应该更愿意自己呆着吗?
难道是他现在就对伊丽莎白产生了好感,所以想从家人入手?
看到简沉默,达西误会了他说教的口吻惹她不悦了,说道:“上次的舞会你没参加,是因为这个吗?”
简说:“在伦敦有点事情耽搁了,错过几位亮相的盛会,是很遗憾。不过也因此认识了一位可爱的朋友,可以了以慰藉。”
想起在伦敦的那几日,就会同时想起了可爱的乔治安娜小萝莉,又软萌又很乖巧,符合她对妹妹的幻想,有点可惜的是,那个不是自己家的妹子。
达西沉默了一瞬,“我能冒昧的问,你觉得他可爱在哪里吗?”
简没想在达西面前提乔治安娜,就算现在确认了他们是兄妹,以免让人以为是她在和他攀交情。
简笑道:“我以为‘可爱’不只是用来形容男孩子的,女孩子更适用于这个词儿,不是吗?”
听到不是“他”,而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达西竟然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不过他面上不动如山,只是矜持的颔首表示赞同,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