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传出去,急色鬼的名号就会冠在他的头上了。
这都怪沈舟渡。
虽然孟为鱼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冤枉他,只有这一次,沈舟渡是抵赖不得。
让自己习惯他的接触。
这就是沈舟渡的计策。
孟为鱼识破他的想法,但是在一开始抵抗失败后,现在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恶果。
想到这一点,孟为鱼躺在沙发上,继续表演一个心如死灰。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到,会议室里立刻传出脚步声,来开会的人陆续离开。沈舟渡走进办公室,直接在门口喊孟为鱼:“可以走了。”
孟为鱼一声不吭,还在装死。
沈舟渡笑了一声,走了进来,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肚子。
“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孟为鱼眼泪哗哗地问他。
“没有关系。”
“我嫁不出去了。”孟为鱼擦眼泪。
“我会娶你的。”沈舟渡向他保证。
孟为鱼没有被宽慰到。
“快走,约的餐厅时间要过去了。”沈舟渡推他。
“我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孟为鱼这里指的蠢事,并不是没有发现外面来人,鲁莽地亲了沈舟渡,而是自己明明就发现了他的阴谋诡计,为什么还是跳了下去,“是不是中邪了,你看看是东方的神有用,还是西方的耶稣有用,尽快帮我请个道士或者神父,救救我吧。”
“你不做蠢事,但是喜欢说蠢话。”沈舟渡无奈地说,“你到底要不要起来?”
孟为鱼不说话。
5分钟后,沈舟渡背着无力的孟为鱼去乘坐电梯。
“会不会有人看到我这副丢脸的样子?”孟为鱼的脑袋垂下,灵魂已死。
“不会,这是我的专属电梯,直接去停车场,我的车就在电梯附近,下去了就上车。”沈舟渡每次下班,遇到的人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孟为鱼闻言,安心地挂在他的身上,然后说道:“今晚吃完饭,我要去染发。”
他的发根长出黑发,现在已经到了不太好看的地步。
“好。”沈舟渡抱着他,艰难地按下下降的按钮,将手重新调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屁股边上。
孟为鱼立刻机警地抬起头,严厉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沈舟渡立即回答。
“我还没有说你做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控诉什么?”他的逻辑严密。
沈舟渡沉默。
电梯到了目的地,门打开,沈舟渡背着孟为鱼出去,一瞬间,就撞上了一群哗啦啦从他们不远处走过的员工。
孟为鱼见状,立刻把脸藏在沈舟渡的后背。
沈舟渡面无表情地背着孟为鱼,将他送进副驾驶上。孟为鱼默默扣好安全带,在路过人群的注目礼中,对上车的沈舟渡说:“我最近应该不会来你的公司找你了。”
“我会给他们送下午茶,让他们不要乱说话的。”沈舟渡关上车门,戴安全带。
“太晚了。”孟为鱼太熟悉大部分人的想法了,有如此八卦,还不马上一传十,十传百,沈舟渡后面再想去堵住他们的嘴巴,是徒劳无功。
“那我每天请你喝下午茶,拜托你还是来我的公司找我。”沈舟渡启动车子,打方向盘出去。
本来奄奄一息的孟为鱼突然来了劲,转过头看他游刃有余开车的模样。
“怎么了?”沈舟渡看着前路,但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就是觉得,你真是有一种什么都会的感觉。”孟为鱼以前就觉得沈舟渡真是一个天才。
“你也很会。”沈舟渡限定范围,“泡男人。”
“好搞笑啊,我除了你,真的有泡过别人吗?”孟为鱼皮笑肉不笑。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舟渡开车离开停车场。
孟为鱼朝他挥动拳头。
孟为鱼预约的又是同一家理发店,沈舟渡习惯性坐下,抽出一本杂志打发时间。杂志看到了最后一页,一根手指弹了弹纸张,吸引沈舟渡的注意力。
沈舟渡抬起头,随后愣住。
孟为鱼将发色染回了黑色,百无聊赖地和沈舟渡对视,显然是在座位上坐太久,人已经累了。
沈舟渡的瞳孔微微放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
“回家吧。”孟为鱼敲了敲腰,抱怨道,“我下次要换理发师,这个人太吵了。”
“好。”沈舟渡收起杂志,塞回原来的位置。
孟为鱼看到他站起来,立刻故意贴了过去,说道:“请我吃雪糕。”
沈舟渡满足他的愿望,给他买了一大罐,让他在车上抱着吃。
因为雪糕桶太大了,孟为鱼一路上吃到冷得发抖,仍旧还有一大半没有吃完。
“好吃吗?”车子到了车库,沈舟渡下车的时候,问刚冒头的孟为鱼。
“好……好吃。”就是一边吹着车里的冷空调,一边吃雪糕,冷到牙齿都在颤抖了。
沈舟渡快步朝他走去。
孟为鱼准备把剩下的雪糕给沈舟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