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海沉默，许久后，他眉梢一动：“你给他打个电话，我来说。”
秦旭元把他出门要带的衣服收拾好，听见宋泉霖的手机响了。
宋泉霖抓着手机起身要出去。
“老婆，你去哪？”秦旭元跟了过来，好像生怕他出门就不回来了。
宋泉霖将手机屏幕朝下：“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去洗澡。”
秦旭元没动。
宋泉霖安静看他：“真的只是接个电话，我还要拍戏呢，你觉得我能跑了吗？”
“……”
秦旭元沉默，片刻后点点头：“好吧，那你出去接电话吧。”
宋泉霖抬头扫了一眼他的表情，随后转身拿着钥匙出了门。
他走到走廊边接听电话，转过头盯着房间门口。
秦旭元没有出来。
手机里传来秦立海的声音：“我仔细想过了，虽然那医生说没有办法，但我相信还是有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的。”
宋泉霖声音低下来：“您说。”
“我希望你折磨他。”
“……”
宋泉霖顿住：“您在开玩笑吧？”
“没有，我认真的。”秦立海说，“我就是希望你折磨他，让他以后讨厌和男人恋爱，这样他就会变成正常人了。”
“……这不太好吧？”
宋泉霖皱了皱眉，“他现在精神不是很稳定。”
而且医生说了，性向不是病，这也没办法改变。
就算他折磨秦旭元，秦旭元也不会就跑去喜欢女生。
最大可能他会去另外找个喜欢的男生。
“没事，医生都说他病好了。”秦立海态度坚决，“你只要想办法折磨他，再把他甩了，让他对男人喜欢不起来，就行了。”
“……”
宋泉霖：“可是我不会。”
“没什么不会的，”秦立海说，“我相信你可以的。”
“你妈妈那边的医生都已经找好了，只是让你甩了他，顺便给他点折磨，这点要求不高吧？”
宋泉霖沉默：“……”
或许他可以甩掉秦旭元，但折磨秦旭元……
许久后，他开口：“我只能试试。”
“我相信你肯定可以！”
宋泉霖没再应声，挂了电话后，走回门口。
正要推开门，忽然发现出来时关上的门，是开着的。
他顿了下。
几秒后若无其事地推开门，秦旭元正站在鞋柜旁边，抬头看他：“我没有偷听你打电话。”
宋泉霖：“……”
秦旭元举起手里的鞋，强调：“我在帮你整理鞋子。”
又问：“老婆，你准备穿什么鞋去片场？”
“你选吧。”宋泉霖抿着嘴唇，“选的不好，到时候就让你回来给我换。”
“……”
秦旭元一顿，抬头，眼睛反而一亮：“老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选好！”
宋泉霖沉默看着他低头在那摆弄鞋子。
片刻后转过身：“我先去洗澡了。”
晚上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有点烦躁。
秦旭元在旁边侧着身看他：“老婆，你怎么啦？失眠吗？”
“是不是想到要去拍戏感到激动？”
宋泉霖摇头。
“那是想到什么不高兴不开心的事了？”秦旭元凑过来看着他，“可以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我努力逗你开心。”
“没有，”宋泉霖侧头看他，嘴巴张了张，又闭了起来。
过了片刻，他闭了下眼睛，开口：“我就是觉得你躺在我旁边，我睡不着，很烦。”
“……”
秦旭元表情呆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哦，那我……”
他眨眨眼，垂下眼睑：“那我去沙发睡好了。”
他说着就坐起来，下床穿拖鞋。
“……”
宋泉霖张了张嘴，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去。
片刻后，秦旭元在沙发上躺了下去。
宋泉霖翻过身，没去看，盯着窗户外浅淡的月光，许久才闭上眼。
-
早上睁开眼，对上了秦旭元的睡脸。
“……”
宋泉霖稍稍一动，秦旭元就醒了。
他揽着宋泉霖的腰，脸靠过来，鼻尖蹭了蹭宋泉霖的侧脸，动作自然地像是习惯：“老婆，早安。”
呼吸全都落在宋泉霖脖子里。
宋泉霖抬手推开他脑袋，皱眉看他：“你不是在睡沙发？”
“啊。是啊。昨晚睡得。”秦旭元微微仰着头看他，眼神无辜。
宋泉霖视线下落：“那你怎么在床上？”
“老婆你不是说我在这你睡不着？”秦旭元眨眨眼，笑着说，“那你半夜睡着了，我在这就不会再影响你了。”
“……”
“老婆，我聪明吧？”
“……”
“老婆，我说错了吗？”
“……”
宋泉霖没说话，扯了扯他的手臂：“松开，我要起床。”
秦旭元跟着松开手，陪他一起坐起来，跟他一起下床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