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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成真的等不住了,忍不住又去问前台,请问惜总今天上班了吗?可以给我他的电话吗?
  那个一直微笑的小哥这次没有笑,只说抱歉,就不理他了。
  丁成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只好接着等,并目光不善地打量这个前台小哥。等他站稳了脚跟,第一个开除的就是前台小哥。
  他气呼呼地坐回去。
  终于,陈煦和荀鹤回来了。
  荀鹤一眼就看见了丁成,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连个表情都懒得给,直接刷卡过闸机,然后上楼。陈煦落后一步,丁成连忙走过来,怎么这么慢,我等了很久。
  他早上精心画过的妆容此刻有些花了,一整张脸都有些一言难尽。
  陈煦沉默了一下,才尽力稳住不崩的表情,说:我带你上去见惜总。
  这次前台没有拦人,但是让陈煦做了个登记,证明人是他带进来的。
  丁成不满地说:规矩真多。
  陈煦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丁成还担心陈煦中间给他使绊子,但陈煦可能有所顾忌,径直把他带到了季予惜的办公室门外,抬手敲门,听到里面喊了请进之后,陈煦拧开门把手,然后他看见荀鹤也在。
  当然荀鹤在季予惜的办公室并不稀奇,这两个人的办公室本来就挨着,平常也是随意串门。
  陈煦冲着荀鹤点点头,才说:惜总,丁成来了。
  季予惜看了看丁成,表情直接愣住,他是谁?
  丁成心中十分着急,这才一个晚上,这位太子爷就把他忘了。他忙说:惜总,我就是昨天下午在门口的那位,您让我今天入职您的助理。
  季予惜哦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他看看丁成,又看看陈煦,笑着说:你这个老同学今天化了妆,我差点没认出来。
  陈煦一贯平静的脸上,有一丝崩裂。
  季予惜也没有说别的,又吩咐道:陈助理带他去入职吧。
  丁成悬着的心刚放下去,不等他和陈煦转身,却听见旁边那个男人不悦地问:陈助理,他是谁?
  季予惜抬起头,继续用那种恶劣的神情看陈煦,陈煦顿时明白这就是他的第一个坑,他推了推眼镜,说:荀总,他叫丁成,是我的老同学。昨天在公司门口和惜总一见如故,惜总让他今天入职,做他的助理。
  一见如故?荀鹤气笑了,就他?
  他不悦地看了看陈煦,又转过去看季予惜。
  季予惜笑嘻嘻地拉着他的手,别生气嘛,你不是也有陈煦当助理,我要一个助理有什么不行?
  你想要助理怎么不给我说?怎么不给大哥说?你从哪里挑了这么一个人,歪瓜裂枣的,放到办公室都影响心情。荀鹤难得毒舌一次。
  季予惜却听得很过瘾,他又去看丁成。
  丁成脸色很难看,二十多年来,他好歹也曾是学校风云榜上的人物,从没有人说他长得歪瓜裂枣。
  哪有你说的那么差,他就是脸上的妆花了,卸完妆还是挺清爽的,比陈助理也不差什么,叫声帅哥不过分。你昨天不是也见过吗?季予惜接着说。
  陈助理又不是因为长得好才进公司,你不要胡闹了。荀鹤皱眉,再次看了看丁成,目光越发不善。
  季予惜拉了拉他,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我不管,你都有陈助理了,我也找个助理怎么不行了?我不要他可以,除非你也不要陈助理,或者把陈助理放到别处。
  那怎么能一样呢。荀鹤不太高兴。陈助理工作能力很强,你找的这个看着就是个绣花枕头。就算他们是老同学,我看能力和素质也是天壤之别。
  陈煦在一旁一言不发。他是领教过这位小少爷的作,这个时候最好别开口。一旦他开口,战火立刻就会烧到他这里。甚至就算不开口,战火也能烧到他这里。
  但丁成没见过这种情况,而且荀鹤把他贬得一无是处,还是用陈煦做对照来讲的,他从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尤其是在陈煦面前。丁成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驳:这位先生,惜总是个独立的成年人,恕我不明白,你这么不想让他有助理,是在实验煤气灯效应吗?
  荀鹤听到这句话又要发火。
  季予惜忙安抚地抓住他的手,他没想到丁成还能说出煤气灯效应这句话来。
  他又看了看陈煦,陈煦似乎没听懂。
  季予惜好笑地对着丁成说:你先去洗手间照照镜子再说话吧。不好意思,我们看见你这张脸,就听不见你在说什么了。
  丁成脸色顿时一白,在他花脸的状态下,看着更精彩了。
  陈煦便一言不发地带他去洗手间。
  他们两个一出门,季予惜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爆笑,接着,丁成听见季予惜说:荀鹤,你看到他那张脸没有,真的太好笑了,我心情都好了很多。
  丁成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是季予惜这句嘲笑还是让他内心觉得十分耻辱,不就是一个太子爷吗,还是个什么都不会、受制于人的蠢货,牛气什么。等他入职后,以他的手段,不信哄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