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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酥本能地感到危险的气息迫近自己。
  “不知。”
  “你看你吓得,脸都白了,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也会这样对你?”赫连遥真戏谑道。
  “放心吧,至少现在,我还不想那样做。”
  这绝不是一句安慰,而是威胁。
  “我只是想让你选一个房间,帮我记录一下过程。”赫连遥真收回手,轻松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对了,其他没有看的房间也可以选,说不定会有惊喜。”
  “我选刚才那间。”江寒酥知道自己必须要选,否则还不知道赫连遥真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而且,目前也只能顺着他,才能弄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以。”
  赫连遥真走了,江寒酥回到了第一个房间。
  江寒酥也想过要去其他房间看一看,对于其他房间里究竟有什么,他是持怀疑态度的,会不会前两间房只是障眼法呢?
  但是这终究是毫无根据的猜测,前两间房里都是有人看守的,所以他还是不能贸然去做什么,至少要先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
  贺广告诉江寒酥,这对男女是恋人,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天只给他们两个一碗饭一碗水,那时,无论把碗递给谁,他们两个都会分着吃。
  再后来,只有水,没有饭,他们还会忍着饥渴,把水推给对方。
  最后,就是现在这样,水也只有一点点,他们时刻有种濒死的感觉,这时,他们就不再推让了,只要得到水就会一饮而尽,完全不会考虑对方。
  这和江寒酥猜的差不多,他知道这对男女活不了多久了,他虽然心里很愤怒,但也只能压抑着情绪,假装并不在意地听着贺广说话,时不时回应几句。
  江寒酥发现贺广是个挺自来熟的人。
  “兄弟,我要去方便一下,你看好他俩,他们要是求你给他们水喝,你就当没听见就行了。”
  “好。”
  贺广走后,那两人果然开始哀求他,大概看他是新来的,便抱了一丝他会心软的希望。
  江寒酥走到墙角处,拿起那个水袋,在碗里倒了一点水。
  他把碗递给男人,然后拎着水袋走到女人面前。
  “小心点,别喝太多,不然会被发现的。”江寒酥叮嘱道。
  女人仰着头,拼命点头。
  水袋一到她手上,她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灌,她实在是太渴了,又饿又渴。
  “咳咳……咳……”她嗓子里干涩得要命,猛地有水流进去,刺痛得她忍不住咳呛起来。
  水流了一地,江寒酥见状,赶紧抓住女人手中的水袋,止住了水继续往下流的趋势。
  “放手吧,之后,我还会找机会让你喝水的。”
  女人心知不能再喝了,便放了手,她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水,舔了舔,然后看着地上的水,她特别想哭,眼睛里已经干得流不出眼泪了,但是她特别想哭。
  江寒酥把所剩无几的水放回原处,转身看见女人躺在那片湿掉的地上,将水迹掩盖掉了。
  过了一会儿,贺广回来了。
  “兄弟,你没给他们喝水吧?”贺广关上门,第一句话便这样问道。
  “没有。”
  “那就好。”贺广一边说一边走到墙角处,拾起水袋,水袋一到手上,他脸色就变了,“这水怎么少了?”
  “是我喝的,我刚才口渴,我又没带别的水。”江寒酥解释道。
  贺广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男人身边,踹了两脚,吼道:“你是不是偷喝水了?”
  “没……没有。”男人恐惧地回道。
  贺广又走向女人,“你呢?”
  “没……没……”女人气若游丝,浑身颤抖。
  贺广气愤地踹了女人一脚,女人的身体被踹得往旁边移动了一些。
  贺广一眼便看见了地上潮湿的痕迹。
  他抬脚便要狠踹女人,江寒酥一把拉住他,道:“大哥,你这样会把她弄死的。”
  贺广也知道这女人现在很虚弱,经不得踢打,便止住了动作。
  “我不是说了,不要给他们喝水,你为何不听?”他转而训斥起江寒酥。
  “我看他们实在很可怜,一时心软就……”江寒酥愧疚道。
  “你第一天来就这样,我得告诉七王子去,看他怎么处置你。”贺广恐吓道。
  江寒酥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不是真心要告状,否则,直接去就好了,何必要告诉他呢。
  江寒酥犹豫了一下,伸手摘下发簪,递给贺广,“大哥,你别告诉七王子,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这发簪是他身上唯一一样值钱的东西,若非如此,他不会把这发簪给别人的。
  贺广见状,并不接,而是嗤笑道:“一根破簪子也想收买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等着倒霉吧。”
  “这发簪是和田玉做的。”
  “和田玉?你要笑死我吗?你一个穷侍卫,你撒谎也要带点脑子吧。”贺广嘲笑道。
  “大哥,你不信的话,可以先拿着,出去鉴定一下,如果我是骗你的,你再去告诉七王子也不迟。”江寒酥建议道。
  贺广见江寒酥这样信誓旦旦的样子,心里有些动摇了,“行……行吧。”他收起簪子,清了清嗓子,道:“记住,六个时辰后再喂水,到时,他们是什么反应,给我仔仔细细的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