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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身后那处空间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
  身后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赫连遥真眼中隐隐带着戾气。
  “赫连清霂总是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他喜欢的人死了两年了,他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赫连遥真忽然激动地坐起身,一副为别人打抱不平的样子。
  “他还记得是我杀了他吗?他为什么还要对我和颜悦色?他根本就是表面深情内里冷血的伪君子,他根本就是在利用爱他的人。”
  “对你也一样,他一定和你说过他如何痛失所爱的吧,他只是装可怜、装温柔,就让你甘愿为他卖命了,你这个傻子。”
  江寒酥听了他说的话,心道:我的确不知赫连清霂是多情还是无情,但至少他不是疯子。
  算算时间,蛊毒就要发作了。
  目前看来,对他的计划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地下的另一个入口以及弄清楚石壁后面究竟有什么。
  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听赫连遥真的疯言疯语了。
  之后只要去地上找入口就可以了。
  江寒酥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捂着胸口颤声道:“七……王子,我现在没……办法说话,我先告退了,明日……再来向您请罪。”
  他说完,也不管赫连遥真同不同意,就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赫连遥真阴恻恻地看着江寒酥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往外走,突然冲上去拽住江寒酥,不让他走。
  “你要去哪儿?你是不是要去找赫连清霂?”
  江寒酥没想到他会这样,只好安抚道:“不是,我不找他,我只是……”
  “只是什么?”赫连遥真厉声打断他,“你们都不肯听我的话,那个你每天看守的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曾经是我的贴身婢女,她很了解我。”
  “她明明知道我的一切,知道我有多痛恨男女之情,可她还敢爱上男人,她背叛了我,我那样处置她已经很仁慈了。”
  “你也一样。”赫连遥真用双手死死地钳制住江寒酥,发了疯似的发泄道:“我第一次发现哥哥喜欢男人的时候,我真的恶心地要吐了,他怎么能那么变态?”
  赫连遥真大笑起来,“可笑的是,这世上的变态不止他们两个,陆信渊要我在围猎场暗害太子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那般摸样,与哥哥和那个贱人一模一样,你这个变态,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也像父王一样会喜新厌旧,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赫连清霂比你的太子更温柔?”
  “你冷静一点。”面对赫连遥真这一连串的输出,比起生气,江寒酥更多地是感到很烦躁,赫连遥真也太能脑补了,而自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江寒酥试图让赫连遥真放开他,“七王子,您误会了,我谁都不喜欢,您放我走吧,我不想在您面前失态。”
  赫连遥真松开了一只手,低下头,好像是要拿什么东西,江寒酥趁此机会使巧劲掰开了他的另一只手,不再管他,使出轻功,瞬间便到了石室门口。
  “你看这是什么?”赫连遥真在他身后喊道。
  理智上知道自己此时不应该回头,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回头了。
  玉簪。
  赫连遥真手上拿的是他给贺广的那支玉簪。
  玉簪会出现在赫连遥真的手上,江寒酥并不觉得意外。
  只不过,看到这支玉簪,他忽然想起某个清晨,他替陆云朝束发时,说了一句,这玉簪造型别致、色泽通透、触手温润,真好看,其实他想说的是,陆云朝戴着很好看。
  结果,半个月后,他自己都把这件事忘了,陆云朝却突然送给他一只玉簪,和当初那支一样的材质,只不过,造型更简约一些,簪头是银杏叶的形状。
  想到赫连遥真刚才的侮辱,他实在不想把陆云朝送给他的东西留在赫连遥真的手里,那简直是一种玷污。
  “那是我的东西,七王子能还给我吗?”江寒酥压抑着情绪,低声道。
  “你的东西?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太子赏给你的吧?”赫连遥真朝他走过来,“现在又想要了?之前不还随随便便就给别人了。”
  江寒酥脸色忽然一变,眼中闪过惊慌之色,他伸手夺过玉簪,便转身想要按下开启石门的机关。
  蛊毒发作了。
  已经来不及了,赫连遥真一把将江寒酥伸出去的手按在了机关下方的石壁上。
  够不到……
  江寒酥颤抖着身体,浑身失力地倒在地上,那模样比他演的真实多了。
  别说话,千万别说话!
  江寒酥用仅存的意识,给自己洗脑一般,反复提醒自己。
  这蛊毒发作时最致命的一点是,会吐露真言。
  在身体被极端的寒热交迫的感觉折磨、脑子里被强行塞入很多恐惧之类的负面情绪时,江寒酥忽然听到了一阵震撼心灵的吟唱。
  那吟唱缥缈如仙音降凡尘,竟渐渐压制了汹涌的恐惧和混乱。
  江寒酥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赫连遥真还在疯狂地说着什么,似乎什么也没听见。
  江寒酥集中精力感受起来,他确定这不是幻觉,之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是传音入密。
  可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