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冠军侯说得对极了!”
赵次公连忙附和。
有大汉使者坐镇南越王宫,以赵建德为首的南越本地贵族力量必然不敢轻举妄动,病重的父王也会“听从”大汉使者建议,立兄长赵兴为下任南越王。
“陛下,赶紧派使者帮助南越稳住国内局势吧!”
赵次公连连恳求。
刘彻笑容可掬,对霍去病道:“依你之见,派谁做使者比较合适?”
“这……”
霍去病对南越国内部情况不熟悉,一时提不出合适的人选。
赵次公急着让汉帝国出手干涉南越的王位继承,建议道:“父王母后昔日在长安颇多挚友,陛下可以父王故友为使者,入南越王宫商议。”
“言之有理。”
刘彻眼珠转动,当即命人调查赵婴齐和樛氏在长安的人际关系,从他们中间选出大汉派往南越的使者。
“喏。”
考虑到南越国继承问题即便能够在大汉使者的调停下“和平”解决,南越本地贵族也将从此对大汉怀有怨恨,刘彻又让赵次公协助霍去病排布南越周边地形地貌,以备不时之需。
“朕希望一切都顺利,但如果南越不接受大汉的帮助,朕也不介意与他们兵戎相见!”
“陛下英明!”
赵次公欢呼雀跃。
如果同母兄长赵兴不能顺利成为南越王,他将毫不犹豫地协助大汉铁骑进入南越,杀死和兄长争夺王位的赵德兴,然后自己便能以父王血脉身份,在大汉帮助下登基成为南越王。
……
……
针对南越国的外交和军事行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张骞这边突然传回一则消息。
经过大汉使团的反复游说,西域乌孙国王猎骄靡虽然依旧以“年老国分,不能专制”为由拒绝结盟大汉攻击匈奴,但他也听说大汉地域广阔、国力强盛,如今又控制了河西一带,有意与大汉交好。
如今,乌孙使者已经抵达长安,请求入宫觐见汉皇帝陛下。
“这个猎骄靡,分明是想两边捞好处!”
刘彻对猎骄靡的投机行为颇为不屑,不愿立刻接见乌孙使者,但也没有怠慢乌孙使者的意思,命人好生安置乌孙使者,带他们在长安城内尽情游玩。
……
乌孙人生活的地方只有高山、草原和荒漠,居住的是帐篷和土墙,从未见过长安的繁华。
因此,当他们看到大汉帝国的都城到处都是堪比宫殿的美轮美奂的屋舍,矗立城市中心的皇宫更是宏大辉煌宛如天神住所,通往皇宫的大道宽敞到能容十辆马车并排行走,守卫皇宫的军士穿着闪闪发光的铠甲……
“这里真是人间的城市吗?”
初次来到长安的乌孙使者脱口而出。
他被长安城的威武、宏大以及无处不在的奢华绝美震得灵魂出窍,险些忘记使团任务。
使团成员更无不目光呆滞,看着街上的长安女子,感慨道:“难怪匈奴的大单于要娶汉家公主做阏氏!街上的普通女人都美得跟花一样!他们的公主一定比天上的月亮更娇艳!”
……
刘彻知道猎骄靡有心左右逢源,故意不立刻召见乌孙使者,让负责接待乌孙使者的官员们带着这群西域人在长安城内尽情游玩,见识长安的繁华、大汉的富庶,在精神上被大汉倾倒。
李令月得知刘彻的打算后,却生出了另一个想法,命李显君准备马车,即刻前往乌孙国使者住所。
马车经过宫门,遇见从未央宫中走出的霍去病。
霍去病于是驱马车前,笑问道:“四公主要出宫?”
“对啊。”
李令月笑盈盈邀请霍去病:“霍哥哥可愿同行?”
霍去病不回答。
“不可以吗?”
李令月继续邀请。
此时正当阳光明媚,亮光照在李令月额头,花钿的反光在霍去病眼睛周围晃悠。
他因此注意到四公主和细君翁主的额头都贴着金箔剪成的五瓣梅花,联想前些日子发生在皇家书库的意外,忍不住低声问道:“四公主,你将金箔剪成的梅花贴在额头可是为了细君翁主?”
“正是!”
李令月钦佩地看着霍去病,附耳解释:“细君姐姐额头的伤口虽无大碍,到底留了疤痕,有损容颜,所以我将金箔剪成小朵的梅花贴在她的额头,自己额头也贴了几朵,旁人见了便只会觉得这是宫里新流行的装扮样式。”
“四公主果然心思如丝。”
霍去病赞道。
“霍哥哥也是心思细腻。”
说完,李令月又问:“霍哥哥当真不和我们一起吗?”
“我?”
“一起嘛~”
李令月直接上手拉霍去病。
霍去病无奈,只能和公主同行,穿过繁华街巷,不知不觉来到乌孙国使者居住的地方。
“这里是——”
“父皇安置乌孙使者的地方。”
李令月直言:“乌孙国既想得到大汉的好处,又不愿和匈奴斩断关系。本公主想给他们一点教训!”
“殿下谨慎,大汉目前并没有足够的力量让乌孙国完全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