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一间昏暗的房间。
“如何?”
斯图摇头,一边放下饼子。
对面的男子只是叹息一声,拿过饼子,啃了两口就骂了起来:“真是倒霉!咱们好不容易拿到了东西,人却没能留下,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边说得清清楚楚,一定要留下活口……啐!真他娘倒霉!斯图,你说,东西咱们还送回去吗?”
斯图坐下,靠着墙,手里一点点掰饼子。
“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人!”
“我想想。”
“东西要是送回去,那边要是说算了,咱们说不定还能拿回一些钱,给兄弟们的家口子捎去,也算是了了一桩子事,可要是那边不肯就此作罢,别说钱,咱俩的小命都得赔到里面去!”
男子一个人说着,说累了,吃几口饼子,又说了一阵,啃了几口饼子,索性一下子扔了饼子。
他将饼子砸到对面的墙上。
“斯图!”
斯图却是回过神来,说道:“坐下吧,暂时先避避风头。”
“一直待在这里?”
“那边是不能去了,即使我们把人送去,我们也会被灭口。”
“那怎么办?就算了?!”
“我在打听那边的对手,我们把消息以及东西,卖给他的对手。”
男子一拍手:“嘿!这可是个好主意!斯图,你这脑袋瓜子啊,跟我们的就是不一样!”
斯图又拿起个饼子:“吃吧。”
男子重新开始啃饼子,一边问道:“那天晚上的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功夫不俗,竟伤了我们两个兄弟!”
斯图不语。
男子自言自语道:“可能是那个姓张的养的狗,那么厉害的人,给他办事,真是糟蹋了!对了,他中了你一刀,怎么样,是不是死了?”
“不知。可能死了吧。”
“我是看他实在是厉害,才多问了句,换作其他人,不可能在你刀下撑那么久!你可是咱们国内第一神刀手!”
斯图的眼神却在这时变了:“跟你说过了,不要提以前的事。”
“知道了。就咱们俩,你担心谁听去啊?”
此时。
城内某个角落。
同样是狭窄的空间,昏暗的环境,地上躺着一人。
他昏睡了两日。
挣扎着撑开了眼。
等他支撑着坐起,靠在潮湿的墙壁上,耳边是“唧唧”声。
“去……”
有气无力那么一声。
趴在一团“物体”上的耗子赶紧溜了。
而就在他不远处。
有一具早冰冷僵硬的尸体。
刀还插在那胸膛之上。
靠着墙。
起身。
拔出那刀。
他缓慢的向着外面走去。
从步伐缓慢,偏偏打转,到逐渐变得“稳”,步子虽然慢,却并不会显得异常。
他拐进了一间院子。
等他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脏兮兮的破旧衣裳,手里撑着根棍子,发丝凌乱,其间带着灰白,远远望去,那就是一个患病的老人。
外面仍然是搜索状态。
他也不能出去。
等到天亮,才撑着棍子上街。
走了几处地方。
等他能歇下时,已快至晌午时分。
坐在一处铺子前。
不大会儿有人坐在他身旁。
“人在县衙牢房里。”
“什么时候的事?”
“就那日晚上。暂时没打听到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听说是犯了盗窃之罪。”
晚些时候。
天擦黑。
县衙牢房的大门被人悄悄打开。
还是那个杵着棍子,头发花白,步子蹒跚的“老人”,他慢吞吞超牢房里去。
一旁拿着钥匙的衙役,一脸凶巴巴的模样:“我给你说,左右不过那几句话,赶紧说,要是给上面的人撞见了,你我都得进这牢房里待着!”
“老人”频频点头。
不大会儿,人就来到了一间牢房前。
“快点啊!”
“多谢。”
“老人”递了个袋子过去。
衙役垫垫袋子离开了。
等人走了。
房间里两人才走到栅栏旁。
“公子,冷封来迟了。”
说着,冷封就跪在了地上。
李砚说道:“无妨。”
柳微有那么一丢丢怕冷封凶她,离得不近,只是在一旁角落里蹲着。
见他俩说话。
冷封先是拿出了一个布袋子,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感觉是不重的。
布袋子穿过栅栏递进来。
李砚借过。
“你如何?”
“没事。”冷封说着,身子却是晃了一下,他又正好挪动了一下位置,一边跟李砚说道:“受了点小伤,我同你们一起,容易遭人怀疑,还是小心点,谨慎行事,你同她一起,先去梁州,等摆脱了眼线,我再赶来梁州。如果……”
“如果?”
“如果我没赶过来,超过三日,你们就先行出发去敦煌。那边都安排妥当。”
冷封起身要走。
她却开口道:“你能撑到离开楚湘?”
李砚转头看着她。
她却是走到栅栏前,手指着边缘处的一滴不容易被发现的深色液体:“你受了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