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阳光下。
差点闪瞎她的眼。
里面是钻石!
“这是宝石,一颗,价值千金,送我回去,我送你一颗,如何?”
“我那么多兄弟。”
“三颗,不能再多了。”
“你这一包!”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是我一辈子的血汗钱!”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这大爷还蛮有趣。
可是,她不会上他的当。
“怎么样?”
她挪远一点点:“不怎么样。”
“你还瞧不上?”
大爷取了一颗钻石出来,一颗有手指盖那么大。
虽没切割,品质也能看得出来。
“这可不是糖,不信,你尝尝!”
“我不尝。”
“嫌少,是不是?”
“我要是有空,我也不会送你回去,为什么呢,我没那个能力啊,大爷,你好歹要找个侍卫,我瞅着像吗?”
大爷不说话了。
隔了会儿。
这附近竟然没人来。
她在犹豫要不要回去看看,大爷又说话了。
“你买马做什么?你家里是做买卖的?”
“我做买卖。”
“你个小娃娃做什么买卖?”
“镖局。”
“什么?你说说,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不知晓的事儿!”
她好笑的看他一眼:“就帮人运送货物。我有一帮兄弟,以前是拳馆的,淮安那边不好做拳馆,跟着改做镖局,每月去东洲、江州等地,替小商户们送些东西,顺带着帮街坊邻居捎信什么的。”
“跟马有什么干系?”
“淮安一带的路,还好走,等我业务量大了,换上四轮车,再用马来拉车……”
“马拉车?”大爷笑了起来:“你个娃娃,说你是娃娃,你还真是娃娃,你可知马多少一匹,马王场的马度搜一匹?还要用马王场的马去拉车……我的牙,都能给你笑掉。”
“掉了吗?”
“你家里人知道吗?你如此糟蹋钱。”
“嘿……我家就我一个,哦,还有个妹子,我跟我妹子,白手起家,我怎么糟蹋钱,她都支持我。”
大爷摆摆手:“瞧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竟是……一匹马多少钱,你那替小商户们送些货物,一月不过几趟,能有多少余钱?我劝你,跟着你那几十号拳馆的兄弟早日回去,要买马,还是用你们当地的马的好,用马王场的马,那也是糟蹋。”
“不止是小商户好吧,还有个大商户。”
“什么大商户?”
“淮安城内第二大酒楼的采办,印制堂、造纸坊的采办,医馆的采办,私塾的采办,还有像周围书院送书的生意。”
“这不好多个商户?”
“都是一个掌柜的商铺。”
大爷虚着眼:“难道……”
她也眯着眼。
“你是那家铺子掌柜的儿媳妇?我瞧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那掌柜!
大爷笑喷:“怎么可能,你才多大,我瞧瞧,也不过十五六七吧?你家里没其他人,只有个妹子,你俩白手起家,还有那么多个铺子……我给你说,吹牛,不能你这样吹,别人不会信,你要这样,说你有间绣坊或衣帽行,这还是勉强信。”
“要是真的,你这袋子宝石,归我?”
“我当着你面吞进肚子。”
“你这样……算了算了,你一大把年纪了,又是个老头,我也不欺负你。”起身,拍拍裤子:“我走了。”
“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嘛?我要是骗你,当着你面,把那袋子宝石吞进肚子里,你干不干,来,把袋子给我。”
大爷赶紧把袋子放回胸口:“你这人不实。”
“你才不实在!”
“你那淮安第二大酒楼叫甚?”
“学府路,将进酒。”
大爷这杯水——太深。
还是不碰为妙。
往回走。
快回到“案发地”时,她往上爬了一层,更高一些,以免受到波及。
等她爬上去。
石窟里忽然传来小路子的声音。
望过去,他正趴在石窟门口,露出一双眼来。
“柳掌柜!”
“嘘……”
她往下看,底下还有二十来人。
那轿子队伍的人似乎无一生还。
李砚等人都在第三层某几个石窟内,一个都不少,除了跑丢的她。
“你去哪里了?”
她指了指下面:“啥情况啊?”
李砚打量了她一遍,随后摇头。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等吧。”
李砚续道:“前面见你往上跑了,我们也追过来,一直没能找到你,就在这里等你。”
“我躲起来了,刚才的情形好吓人,又来碰见个大爷,躲一起,就聊了几句,他倒是跟我说起个事儿。”
李砚看着她。
她接着说道:“他问我去哪儿,我说去马王场,他就说,马王场的马不卖给普通人,因为那些马曾经跟先皇一起打过天下。是这样吗?”
李砚点头:“确实如此。”
“那……咱们怎么操作?”
“我们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