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是马王场的马,都得待在这片地。
找不到马接连病倒的原因,他们只好迁马,将马王场内剩下的尚好的马儿,转移到另外的草场去。
事后,同上次——郭家汇报了此事,郭家方面并未叱责。
这也就是她来马王场,没能瞧到几匹好马的原因。
那次严重的瘟疫,马王场的马,那些病倒的马没能挺过来。
马王场损失严重。
但好在及时转移了一半的马。
对比起土木盆盆来,哈姆达的表现力可以了,然而,这是一个拥有纯正血统大于能力的家族——对,没错,哈姆达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小的舞姬,跟小王子吉利的母亲不同,哈姆达的母亲别人送给尤思烈的奴隶,经过大草原上的豪门深抖,哈姆达的母亲脱颖而出。
成功上位。
她故意说了句:“依我看呐,你那大哥,资历平平,且无容人之量,远远不如你啊!”
“谁让他阿母是蒙烈家的女儿?我阿母说了,要忍,不能逞一时之快,一时嘴快,能有什么用,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就不要干了,吃力不讨好!”
她举起酒杯来:“说得好!”
哈姆达摆摆手:“不早了,别吃酒了,我让人热了奶,吃些就睡了吧?酒,吃多了,也伤人,明日就是赛马大会了。”
“你说得有道理。”
哈姆达示意外面的人送奶进来。
“妹妹也真是好酒量!看样子,你是千杯不醉啊!来,今日咱们以奶代酒,我敬你一碗!”
哈姆达举起碗来。
她也跟着举起碗来。
她低头就去喝碗里的热奶,也不烫,凉了一阵的,温度刚刚好。
就在她低头的时候。
她没注意到哈姆达并未喝奶。
他只是看着她,然后,笑了起来:“滋味如何啊?”
“什么滋味?”
“羊奶的滋味……”
她看着哈姆达。
看了眼他手中的碗,再抬眼看他面上的表情,心知不妙,一时间,却并未有所反应。
哈姆达放下碗,拉住了她的手:“妹妹如此貌美,如此聪慧,就不要回中原去了吧?留在我马王场……”
身子一偏。
原地晃悠了一下。
头顶的帐篷开始转悠。
这劲儿上来了。
倒不是“酒”,而是那羊奶里加的“蒙汗药”。
好在这“蒙汗药”的效果不如梁州城内那次,直接撂倒,在她晃晃悠悠的时候,意识还是比较清晰,不过是喝多了一点点而已。
她晃悠着,向他走过去。
虽然晃悠着。
不代表她的拳头会跟着晃悠……
尴尬。
挥了一拳。
没能当中。
反而……看见了李砚?
哎哟哟,这哪里是蒙汗药,分明是蒙幻药!
再来一次。
紧着,听见哈姆达道:“给我滚出去!”
她晃悠了一下,偏转了些,看见径直走进来的李砚。
哈姆达转过身去。
就是这个时候。
“啊!”
一记手刀下去。
砰。
哈姆达闷声倒地。
“yes!”她对着李砚比划了一个y。
向前就是一个踉跄。
于是。
倒了下去。
某人接住了她——那是李砚。
他半蹲着,她则抓着他的双臂,贴在了他的胸前。
此时此刻。
她能够嗅到他身上的气味。
不仅仅是身上的气味,还有,此时鼻息间,一股股香甜的气息。
往前。
嗅了嗅。
“真的是甜味耶……”
她笑了起来,紧接着,只听见屋内清脆一声“muang~~啵!”
对方僵住了。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
有人掀开了帘子。
当头两名是她的侍卫,还有侍女,在最后面,侍卫间的缝隙里,有半张小路子的脸。
小路子仅仅出现了一秒钟。
据说。
当时,她就一直贴在了人家身上。
“呃……真的吗?不可能吧?如此无礼之事,怎么可能是我能做出来的,对吧,老李?”
一边走着,她还一边去看李砚。
对方低着头。
不搭理他。
“跟其他人说,被瞎传了,我还好,瞧瞧你们公子,那一张脸红得都能滴水了。不好,人家还有未过门夫人,要是传出去了,那多影响人家夫妻之间的感情?”
往后瞥了眼。
李砚正好抬头看他。
眼中带着诧异。
“对吧,小路子?”她一把搂住小路子。
“柳掌柜……你就饶了我吧,昨日……”小路子低声哭诉道:“昨日,我真不是第一个进来的,这事跟我没关系,一定是那哈姆达说出去的,他一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臭不要脸。”
“对对对,就是臭不要脸!看我一会儿,给他好果子吃!”
“你能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赛马大会上,可有比项,不止是赛马,我若是能赢得他,那不是给你长脸啦?”
“都有些什么比赛项目?”
小路子“嘿嘿”笑:“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