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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玥泼她冷水:“可是你直播时长没补完。”
  三月七的眼泪说掉就掉,掉得楚楚可怜,掉得我见犹怜。
  实际上她早就知道他们的事迹,只不过维持人设迟迟没来认亲,现在快大结局杀青她憋不住了,跑来蹭吃蹭喝再说。
  巫玥请他们留宿,三月七和穹很是干脆答应了,丹恒仍犹豫。
  “就当是休养生息一下吧,你回去后没人盯着还会案牍劳形,伤什么时候才会痊愈呢?”
  三月七小声说:“玥玥也有严肃的时候啊,如果这么对我的话,我早能减肥了。”
  穹:“你忘啦?上次叫我监督你减肥,你当场拿弓指着我喊了三遍你不胖来着。”
  “今时不同往日,我要找相亲对象肯定是得注重打扮。”
  “那你找到合眼缘的对象了吗?”
  “没呢,我越看玥玥越是眉清目秀的。”
  “俺也一样。”
  巫玥是府邸主人,坐拥主宅,其余三人则睡在旁边的客房,日子好似平淡如水,但丹恒有预感,他只要出了少帅府,必会有人来暗杀他,巫玥保不了他一辈子。
  夜晚风凉,巫玥睡不着,他吩咐吓人备了点酒,走出回廊赏月,丹恒起夜出门看到一人身穿白衣坐在凉亭,走过去,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怎么一个人喝起闷酒了?”
  “陪我喝一杯,只是果酒,浓度不高的。”巫玥喝不了太多的酒,喝多会过敏,轻量倒是能睡得香。
  炉火温酒,冒着的光打在少年温润的面庞,他垂眼在笑,斟酒的手很稳,根根手指如玉的质感,火光镀了层金辉。丹恒盘腿坐在他面前,喝下他倒好的酒,酒香四溢,比巫玥身上的香更馥郁几分。天朗气清,银月稳压枝头,娇俏似羞。
  “你有话想跟我说。”丹恒搁置了酒杯,说道。
  “嗯,是有点事。”
  机巧鸟探头探脑落在树梢,将二人对话收进镜头之中。本以为能挖掘点爆料新闻,哪知他们只是促膝浅谈旧事。
  “刃说,你们以前认识。”巫玥粗略概括了和刃的对话,丹恒点头:“都是仙舟罗浮云上五骁的旧事,说书人也经常添油加醋去讲,但从我的视角而言,算不得什么有趣的事。你要听吗?”
  巫玥点头。
  惠风和畅,吹得火光明灭,烛火烧到尾巴,家仆轻手轻脚替换。青年的声音干净明朗,诉说的故事自他身上发生,也如旁观者一般清醒坦然,很是有助眠功效,说着说着,少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丹恒温柔的眼神注视他,指尖挑开他遮住眉眼的碎发。
  他盯得过于专注,身子不由得前倾。
  耳旁舒缓的风声忽而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丹恒敏锐看去身后黑黢黢的一片:“谁?”手边的酒杯顺势飞出去,没有传来预料的落地碎裂声,而是等来一名黑蓝长发男人走出来,他手里的正是用作饮酒的瓷杯。
  手腕翻转,杯底朝地,倾泻清透的酒液,浓郁的酒香弥漫夜风之中,醉得杀气都消散几分。
  面对青年的敌意,刃笑道:“呵,我真想杀了他的话,你未必能够拦得住我!”
  “你动他一个试试!”
  “饮月,你的犹豫,会一如既往害了你,包括你身边的人。”最后半句话压低了嗓音,隐隐的笑意收在了尾调。
  丹恒正想发起攻击,而酒杯被指尖一弹,正朝着毫无防备的巫玥而去,丹恒赶紧转移目标,他连退数步,长-枪舞了个大半圆稳稳接住脆弱的杯盏,而前来示威的男人已消失无踪。刃来走个过场干扰丹恒的决心,他来去自由,就算丹恒实力在他之上,有身边的人绊了手脚,依旧软弱。
  不像刃,他不死不休,是个玩命狂徒。
  又是一天清晨,巫玥起床伸懒腰,慢吞吞回忆起昨天是跟丹恒喝酒的时候睡着的,他被送到房间,还换上了轻薄的睡衣,嗅了嗅衣服,一点酒味都没有,还洗了个澡吗?
  丹恒已经回镇上的警局处理工作了,三月七还得继续回去乞讨,穹也不去当什么大盗,老家被丹恒端了,兄弟们都改过自新融入普通人,他现在是少帅府的巡逻队小队长。穿上制服也挺人模狗样的,而半天不到,就听到警局被人爆破,他赶忙带队去救人。
  丹恒没受什么伤,他有先见之明警戒心拉满,他揪出暗中埋炸-药的家伙,逼问出是镇长夫人的指使的。
  穹说:“这不直接搞她杀人未遂?”
  “你就这么过来了,巫玥呢?”
  “还在府上呢,我今晚就回去。”
  “不,你现在就回去!”
  穹没再多问,他快马加鞭回府,府上照旧,也没有人偷袭,他放下了紧张,问下人:“巫玥呢?”
  下人面面相觑,管家说:“夫人去镇上买药了,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遭了!
  果真是声东击西,等穹赶往药店,店老板被狐火烧的尸骨无存,巫玥也不知所踪。
  “你背叛了我们!”
  巫玥脸上被泼了冷水,悠悠醒来。面前的老狐狸难以维持人类姿态,代为泼水的是她的徒孙。
  狐人族被人类驱逐藏匿于深山,最近好不容易达成协议,狐人族派出最为漂亮的狐人替镇长敛财,而镇长答应让他们融入人类社会。狐人族天生为妖,难以抑制吸食人精气的天性,一代代沦落下,幼儿越发虚弱,不得已才委身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