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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前几日窦云仪休夫时闹出的事情,也不知到底是谁在背后将其压了下去。
  现在全京城都在看安远侯府的笑话。
  倘若刘杏来此,确实是为了助她,说不定之前安远侯府失去的东西,还可以再回来。
  想到这儿,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贪婪。
  “让刘氏去前厅等我便是!”
  “是,老夫人!”
  前厅,刘杏坐在椅子上,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糕点,脸上立刻露出嫌弃的神情。
  如今窦府的下人,都不吃这样的糕点,安远侯府还真是在窦云仪的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立刻就吐了出来,拿出手帕优雅端庄的擦了擦嘴角,“这都是什么茶啊?怎么这么难喝?”
  她抬起眼帘,对着一旁站着的婢女,就是一顿数落,“你们安远侯府,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垂下脑袋的婢女正不知该如何回话时,叶老夫人走了进来,她斜眼瞥了一眼刘杏。
  “窦夫人这是喝不惯我们侯府的茶吗?”
  “这……”
  刘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极了,她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原本她来侯府,就是为了能和叶老夫人联手,一起对付窦云仪,若是因为口误,得罪了叶老夫人,她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
  她垂下头,心慌的一批,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
  叶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端庄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犀利的瞥了一眼刘杏。
  “侯府向来招待客人,用的是上好的茶水,只不过,窦云仪让侯府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你还想让我用多好的茶招待你啊?窦夫人?”
  迟迟不见刘杏开口,叶老夫人勾起唇角,继续开口:“做人要懂得识趣,分清楚自己的地位,你说呢?窦夫人?”
  刘杏的额头上,不自觉的冒出豆大的冷汗,将额头上的碎发都打湿了,她立刻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鬓角。
  身侧的青玉咳嗽了一声,小声提醒了一句。
  “夫人,叶老夫人在等您回话呢!”
  刘杏缓慢的抬起头,脸上立刻扬起讨好的笑。
  “叶老夫人说的是!”
  叶老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语气下意识的上扬了几分。
  “不知窦夫人今日来访,所谓何事啊?”
  “叶老夫人,对于之前窦云仪做的那件事,我先表明一下我的态度,我觉得所有的错都在窦云仪身上,和侯府以及叶世子没有任何关系。”
  一提起窦云仪,刘杏的腰板莫名的挺直了,眼底满是隐忍的恨意和嫉妒。
  “之前叶世子在窦府时,后院闹了点笑话,想必这件事,叶老夫人也略有耳闻,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和叶老夫人商量如何对付窦云仪的方法!”
  叶老夫人挑了下眉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虽说窦云仪不是从窦夫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她也是窦府的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似乎是没料到叶老夫人会这么说,刘杏有些诧异。
  “叶老夫人,倘若我和窦云仪是一条心的话,也就不会和老爷闹那一出了不是?”
  叶老夫人冷笑一声,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碰撞的声音。
  “万一你就是和窦云仪沆瀣一气,给侯府下套,又该如何?”
  姜毕竟还是老的辣,对于刘杏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在她提出来要一起对付窦云仪的那一刹那,就被叶老夫人摸头了。
  刘杏不知该如何辩解,只好转头直视叶老夫人。
  “不知叶老夫人想如何?”
  叶老夫人的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不停的敲打着,眼底满是遮掩不住的贪婪。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窦云仪她娘当初留下来的东西,现在都在你手上吧!”
  刘杏立刻一脸提防的盯着叶老夫人,“叶老夫人好端端的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叶老夫人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口:“窦夫人,若是你真的想和我一起合作,下次来时,带够十万两的诚意。”
  十万两?
  刘杏伸出手,立刻揉了揉耳朵,确定没听错后,肩膀微颤,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
  “叶老夫人,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十万两你也能说的出口!”
  要是真的将十万两给一个外人,这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到底是我狮子大开口,还是你想害得我们侯府永无宁日?现在京城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窦云仪的靠山是安王殿下?你如今跑到我们侯府,光靠着一张嘴,就想让侯府当你手中的利剑,你是真当侯府没人了吗?任你这样的贱人如此欺辱。”
  叶老夫人气的火冒三丈,胸膛跌宕起伏。
  嬷嬷看到她情况不对,急忙过去给她拍背顺气。
  叶老夫人抬起胳膊,冲着外面喊了声。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打出去!”
  刘杏顿时就怂了,连忙低声下气的回话。
  “叶老夫人莫要生气,刚刚我也是因为实在是拿不出十万两,这才说了气话!”
  放眼望去,窦云仪只得罪了安远侯府,除了和叶老夫人合作,刘杏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若是什么都不做,到了窦侍郎定好的时间,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