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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云仪转身看了一眼王皓,眼底闪过一抹疑虑。
  “大人,请容许草民将话说完,今日一早,母亲就来了草民的宅子,与草民闲聊了一会儿,之后草民看到铺子里伙计来找草民,将真宝斋内发生的事,一一告知,草民没敢耽搁,立刻带着草民的婢女春瑶,一同前往真宝斋。”
  确定窦云仪没有认罪,京兆府尹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他拍了一下板子,将视线重新放回王皓身上。
  “窦小姐的话,你刚刚也听见了,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前去行凶伤人,怕是伤害温氏之人,另有其人啊!”
  京兆府尹现在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如坐针毡的地方。
  外面的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觉得王皓之妻温氏之死实在奇怪,简直可以称之为京城内一大奇案。
  几乎大部分的人,都看到窦云仪到达真宝斋的时间,以及过程发生的事情。
  王皓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抬起身,指着京兆府尹的鼻子,吼出了声。
  “你个贪生怕死的狗官,明明就是窦云仪杀死了我的妻,如今却在这里装糊涂,我要写血书,状告你的罪状,让皇上来主持公道。”
  京兆府尹的脸色顿时大变,他猛拍了一下板子。
  “大胆,你个刁民,竟敢公然在堂上胡言乱语,无故将罪名推到他人身上,来人,给本官重重打他五十大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是,大人!”
  捕快行礼后,立刻就去抓王皓。
  窦云仪立刻上前走了两步,清冷的嗓子响起。
  “大人,且慢,他着急找到杀害他妻的杀人凶手,这才口无遮拦,还望大人能够饶了他!”
  一般在这种情况,京兆府尹说什么都不会罢手。
  不过,窦云仪身后的靠山有两位,他让上一让,也无妨。
  “窦小姐还真是一位心善之人,那本官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了他!”
  捕快立刻就退到了一旁。
  王皓看向窦云仪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许多,同时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如果窦云仪真的杀了他的妻,应该不会帮他说话才对。
  毕竟五十大板,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
  刚刚京兆府尹,明明就是打算,用这样的方法,将他活活打死,从而保住窦云仪,将这桩案子草草了事。
  难道窦云仪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假花瓶又是怎么一回事?
  仵作眉头紧蹙,上前走了两步,对着京兆府尹行礼。
  “大人,下官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判断,应当是在昨夜子时,便已经没了!根据死亡方式,初步判断,是被人活活勒死的,不过,有一处奇怪的地方,死者没有反抗,应当是熟人作案!”
  他的声音不大,但众人皆可听见。
  似乎是无法接受死亡时间,王皓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已。
  “不可能,我今日早上醒来时,我娘子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在子时,人就没了,绝对不可能……”
  窦云仪仔细分析了一下王皓的神情,伤心和难过都不是假的。
  仵作的脸色唰地一下沉了下来,他甩了一下衣袖,冷哼一声,退到一旁。
  京兆府尹拍了一下板子,忍着怒气的声音在堂上响起。
  “你的意思是,本官有意让人故意说错死亡时辰吗?”
  王皓立刻摇头,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
  “草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日离家之前,草民之妻确实还活着,草民绝不可能认错自己的妻。”
  窦云仪双眼微眯,神色有些复杂。
  “这明显是你的一面之词!”
  王皓低垂着脑袋,思索片刻,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拍了一下脑袋。
  “今日草民在出门时,还有一人见过草民的妻!”
  京兆府尹立刻问出了声,“何人?”
  “李文豪,西边胡同里,卖豆腐的掌柜!”
  京兆府尹拍了一下板子,抬起头看向捕快,吩咐了一声。
  “你去带人将李文豪带来衙门!”
  “是,大人!”
  总捕头立刻带着捕快,立刻了衙门。
  百姓们围在一起,嘁嘁喳喳,都在讨论着为什么死亡时辰对不上的事。
  窦云仪低着头,快速在心里复盘了一下此事的来龙去脉。
  ……
  安王府
  春瑶在府外焦急不已,来回走着,当她看到急急忙忙跑来的小厮,急忙问了声。
  “怎么样?王爷怎么说的?”
  小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地喘着粗气。
  “王爷正在和睿王殿下在书房内,讨论正事,刚刚我已经将窦小姐的事,告知王爷身边的亲信,等睿王殿下一走,他定会第一时间禀报王爷!”
  春瑶急得团团转,在心里更是不断的吐槽睿王。
  这个睿王殿下也真是,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在小姐出事的时候,来找安王殿下!
  一道慵懒的声音在府内响起。
  “六弟既身子不适,就不必相送了,回去吧!”
  春瑶探头看了进去,正好看到了往外走的睿王,顾长安!
  一双犀利的丹凤眼,看得春瑶脊背发凉,她没敢发愣,连忙向顾长安行礼。
  “奴婢见过睿王殿下!”
  顾长安走到春瑶身侧,顿了顿,上下打量着春瑶,“本王怎么不曾在安王府见过你,你该不会是窦侍郎嫡女收下的婢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