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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头一次觉得,怀孕还会断自己财路,顿时心情就不好了。
  正因为如此,窦云仪晚上睡觉做梦时的梦境,都是自己的银票全部都长着腿离开了,只是看到那样的场景,她就心疼不已,宛如刀割。
  顾长生睡觉时,听到耳边传来了抽泣的声音,以为是窦云仪受伤,又或是哪里不舒服,赶忙起身,一脸焦急的看向她,“云仪,你怎么了?”
  窦云仪没有说话,回答他的只有窦云仪小声的抽泣,以及平稳的呼吸声,这是做了什么梦,怎么难受成这样?
  轻柔的将她唤醒,顾长生疑惑的看着她,“云仪,做噩梦了吗?”
  窦云仪疯狂点头,“嗯,比噩梦还恐怖的梦,我的银票都没有了。”
  瞧她这样,顾长生估摸着就是因为特蕾娅公主的事,他感到有些无奈,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云仪,等孩子出生了之后,我便不会如此担忧了,你最近乖乖的,相信我,特蕾娅公主不会那么快离开的。”
  寻思着她也快生了,窦云仪便没有因为这件事一直纠结,闭上双眼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翌日,经过拓跋丞相一日一夜的各种打听,这才知道拓跋明兰这么做的真实目的,搞了半天,拓跋明兰一直以为她爹当年之所以被抓,是因为被拓跋丞相陷害。
  当年拓跋明兰父亲的事,说实在的,和拓跋丞相没有任何关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他没有和旁人结党营私,想要谋反,投靠其他的小国,获得更高的位置,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拓跋明兰得知真相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可能?这些都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我母亲说,我父亲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说的全部都是骗人的,我不相信你。”
  回想起当年的事,拓跋丞相真的特别后悔,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当时绝对不会因为心疼自己阿姊的遭遇,说了慌。
  拓跋丞相一手背在身后,长叹一口气,“明兰啊!这件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真相是不会改变的。”
  “当年你母亲和你父亲的事,我本身就是不同意的,你父亲那样贪恋权贵,一心只想着获得名利的人,压根就配不上你的母亲,可你母亲却很喜欢他。”
  “也不知他究竟是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母亲对他如此衷心。”
  拓跋明兰疯狂摇头,宛如拨浪鼓一样,“我不相信你说的,都是假的,我母亲说过,我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
  “你不相信,我可以让皇上将当年的卷宗掉出来给你看,你一看便知。”
  拓跋明兰只愿意相信她愿意相信的,“拓跋一族都要死了,你还想见皇上,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的双眸中满是偏执和癫狂,“我父亲绝对没有做过任何错事,就是你害死他的,你就是那个杀人犯,等到了阴曹地府,我要让你给我父亲磕头谢罪。”
  拓跋丞相摇摇头,无奈道:“明兰,你可真是不可理喻啊!真不知道你母亲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教你的。”
  他逛了逛栏杆,锁链发出声响,狱卒在听到声音后,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拓跋丞相,有何吩咐?”
  拓跋丞相一字一句道:“我要见皇上。”
  狱卒即可打开了牢房门,拓跋丞相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牢房中走了出去。
  看到眼前场景的拓跋明兰,整个人都愣住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还能出去?”
  “拓跋猗,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不论她怎么喊,都没有任何回音。
  御书房内,拓跋猗将他好不容易打探出的消息告知顾长生,并提议,“希望皇上可以让臣去调查之前的卷宗,让拓跋明兰知道何为真相。”
  倒没想到,拓跋明兰竟然从一开始想的就是让拓跋一族灭门,这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好在窦云仪发现的早,否则,拓跋一族还真的要因此灭族了。
  顾长生也没拒绝,点头应下来,“齐公公,你带他去吧!”
  “谢皇上。”拓跋丞相行礼后,跟着齐公公离开了御书房。
  查到了以前的卷宗,并且拿给拓跋明兰看了之后,她总是相信了,并瘫软的坐在了草席上。
  搞了半天,她父亲是罪有应得,那她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她抬起头,凄厉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着。
  这样的女子,顾长生不可能将她留在京城,但要是杀了,窦云仪估摸着会觉得他太过残忍,于是发配到了边疆。
  顾长生将奏折收拾了一下,放在了包袱中,背在身后,看了一眼浩天,吩咐道:“好了,你在这里呆着吧!朕去窦府陪云仪。”
  浩天重重点头,“是,皇上。”
  等顾长生离开后,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了脸上,坐在桌子上,看着一些顾长生批阅过的奏折装模作样。
  第569章 打探消息
  西沉的红日,把缕缕落寂的橘红涂满天际,凄冷而自恃。孤鸟在半空中摇曳,与顽燥的枯枝组成了一幅悲色的画。蝉音冻结在空气当中,碎裂殆尽。过了一会儿,夕阳被黑暗吞噬,连同天边那最后一抹艳红,也消失在这黯淡之中。
  太傅府,暗卫宛如壁虎一般吸在了屋顶上,自从顾长生让他来调查文苏梅的异常后,他就已经在这个位置,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