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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骁:“露天电影啊?”
  季学琛翻了个白眼, “你傻啊, 当然是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大屏幕一亮, 底下黑黑的, 到时候就说看不见,不小心摸个小手, 哎嘿。”他两手一拍, “感情不就升温了。”
  霍骁拍拍他的肩膀,“不错,有时候你还是能派上用场的嘛。”
  季学琛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少说废话, 快去给我拿吃的。”
  叶婉宁不在, 正经饭菜没有, 但是她之前酱好的牛肉, 拌好的小菜, 倒是在五斗橱里放了一些。
  季学琛也不挑, 就把这当饭吃了,还使唤霍骁:“光吃这个不够, 给我拿点酒。”
  霍骁翻了翻,只找到了两瓶地瓜酒,“就这个了,老乡送我的,自家酿的地瓜酒,度数有点高,你悠着点啊。”
  “拿来吧你。”季学琛一把夺过地瓜酒,将瓶盖一扭,直接仰头灌了起来,边喝边说,“女人就是母老虎,结婚前还装的好好的,柔情小意,结完婚全暴露了,你瞧瞧她,就夫妻两拌个嘴,她都能摔锅砸盆的,闹得大半个军属大院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他拍拍自己的脸,“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你爱往哪搁往哪搁。”霍骁道,“你把酒给我搁下!”
  季学琛才不听呢,他把酒瓶子往霍骁嘴边凑,“来,你也陪我喝点。”
  霍骁拗不过他,只得喝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
  季学琛喝完酒就上头,脸颊通红,像浮了两朵红云,晕陶陶地道,“老霍啊,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不结婚多好,没老婆孩子,一身轻松。”
  他拍了拍霍骁的肩膀,“可惜啊,你也想不开了,兄弟掏心窝子跟你说句实在话,就我们家那只母老虎,谁见了都害怕,叶婉宁居然能跟她处得好,显然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你呀,还是悠着点吧。”
  不省油的灯——叶婉宁站在屋外,死劲拽着孙红秀,“别生气,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死自己无人替。”
  她好不容易把孙红秀劝好,问了其他人,原来季学琛跟着霍骁回霍家了,便带着孙红秀来接丈夫了。
  哪想到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季学琛的‘长篇大论’。
  这年头墙都薄,他那些话,两人是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孙红秀眉角的青筋直抽抽,“你瞧瞧他说的是人话吗。”她撸起袖子,“我今天不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我就跟他姓。”
  “你打死他事小,安安没爹事大。”叶婉宁卖力劝道。
  如果可以,她也想孙红秀好好修理季学琛一顿。
  他才是个不省油的灯。
  瞧瞧他给霍骁出的什么主意,还看电影,呸!
  只不过,现在是在他们家,要是打起来,摔碎的碗啊盆啊啥的,可全都是他们家的了。
  还是那句话,这年头的碗,贵啊!
  还是得劝。
  叶婉宁:“一切为了安安,忍忍吧,就当他是个不成器的,甭跟他计较。”
  孙红秀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把门一推,大声道:“季学琛!”
  季学琛打了个激灵,缓缓看向霍骁:“老霍,我是不是酒喝多了,幻听啊,那娘们不是在家吗。”
  霍骁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的身子扭转过来,面对孙红秀,“接受现实吧。”
  季学琛缓缓抬起头,看到怒形于色的孙红秀,第一个反应就是。
  “哎呀,我头咋这么晕啊,一定是这地瓜酒度数高,上头了,哎呀哎呀,我昏过去了。”
  说完,他扶着额,晕晕陶陶地倒在了椅子上。
  手还正正好先搁在椅子上,垫了一垫,防止头先磕到。
  要不是场合不对,叶婉宁都差点笑出声,这演技也忒拙劣了。
  看来他约孙红秀看电影这么多回,人家电影演员的演技,一点没学到,光研究怎么摸小手了。
  孙红秀上前踹了他一脚:“别跟我装死,要睡回家睡去。”
  她朝霍骁和叶婉宁点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就扯着季学琛往外走。
  季学琛也不敢真醉啊,手搭在孙红秀肩上,眼睛是闭着的,腿脚还是利索的。
  等两人走了,叶婉宁上楼换了套家居的睡裙,说:“你也真是,给季参谋长喝什么酒啊,到时候耍起酒疯来,你收拾啊。”
  “我、我收拾就我收拾。”霍骁还坐在凳子上,他打了个嗝儿,道,“不过……我、我不收拾他留下的残局,我收拾他。”
  叶婉宁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不会吧,你也醉了?”
  她脚一动,踢到了装着地瓜酒的瓶子,一瓶已经空了,一瓶只剩下底,地瓜酒度数又高,喝这么多,难怪醉成这样。
  霍骁一点反应也没有,双眼发直,红意从脖子蔓延到耳后根,一看就是醉了的表现。
  叶婉宁叹口气,将他扶到长椅上,让他侧卧,又把他的鞋脱下,让他能躺的舒服一些,最后再盖上一件外套,大功告成。
  她忙这些的时候,霍骁一直盯着她,目光片刻不离。
  叶婉宁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霍骁:“没有。”
  叶婉宁:“那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喝了会好受一些。”
  她刚起身想离开,手腕就被一直铁钳似的大手抓住了,“别、别走。”
  叶婉宁:“不想喝蜂蜜水,好歹头上也盖块湿毛巾吧,不然头会痛的。”
  她想挣脱开霍骁的手,霍骁却死死拉住她不让她走,一个惯性,她就跌落到他怀里,趴在他的身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叶婉宁伸手撑住他的胸膛,想离远一些。
  却不小心摸到他衣服下藏着的紧实的肌肉,硬梆梆的。
  “你——”
  “别走。”
  霍骁眼里露出一丝渴求。
  醉酒的他,眉眼不似往常那般凛冽冷峻,柔柔的,像个小孩子。
  叶婉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好,我不走。”
  她用眼神示意霍骁看她们现在的姿势,“但你是不是得把手松一松,好歹让我先起来吧。”
  霍骁稍微松了点劲,但手还是紧紧地环在了叶婉宁的手上。
  叶婉宁松了一口气,起身。
  她起身时,睡裙本就宽松的前襟张开了些,领口处露出一抹如雪的肤光。
  霍骁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瞪大眼睛:“好大——”
  “啪——”
  “臭流.氓!”
  叶婉宁脸色憋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了。
  霍骁何时看到她脸上露出这副表情,她生气起来,非但不可怕,反倒可爱极了。
  眼若秋水,两颊飞起桃色的云霞,牙齿紧咬着下唇,倒是把那张樱桃小嘴抿得如滴血般红润。
  诱.人极了。
  霍骁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到了她嫩腻如玉的脖颈,眸色深邃,深不见底。
  叶婉宁突然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吓人,用劲挣脱开他的手,“你,你今晚睡客厅,吹吹凉风,正好醒醒脑子。”
  霍骁嘴一动,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他困意上头,头一歪,睡了过去。
  翌日便是周日,霍骁从长椅上醒来的时候,也已经是中午了。
  他扭了扭脖子,浑身酸痛,“我昨晚怎么睡在了椅子上……”
  经过一晚,叶婉宁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她从厨房走出来,“谁让你和季参谋长喝这么多地瓜酒,我又扶不动你回房间,只能让你睡在客厅了。”
  “哦。”霍骁用手敲了敲头,“嘶,头真痛。”
  他问:“午饭吃什么啊。”
  叶婉宁一边将菜端到桌上,一边道:“酱烧黄鱼,姜葱蟹,蒜蓉粉丝扇贝。”
  霍骁眼睛一亮:“不错啊,挺丰盛的。”
  叶婉宁假假笑了一下:“丰盛吧,丰盛那也是我吃的。”
  她端了一碗白粥出来,“你吃的是这个。”
  霍骁看着眼前的白粥,眉头都快打结了。
  米用的是好米,煮的粒粒开花,米汤清淡宜人,一看就很好入口。
  但卖相再好,也架不住它就是一碗白粥的事实啊。
  “还有别的吗?”
  “有。”叶婉宁道,“厨房的腌菜坛子里有小菜,你自己去拿。”
  霍骁垮脸:“不行,我也要吃酱烧黄鱼,姜葱蟹,蒜蓉粉丝扇贝。”
  叶婉宁:“想得美,谁让你昨天喝酒了。”用哄小孩子的口吻道,“听话,今天先喝粥,明天再给你做好吃的。”
  霍骁叹口气,行吧。
  他走到厨房,打开腌菜坛子,用筷子夹了点腌黄瓜和糖蒜。
  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叶婉宁做的腌菜味道也是一绝了。
  菜打好,他才想起来,还没洗漱,赶紧进澡房,抬眼看到镜子。
  右脸好大一个印迹,隐隐透着红,瞧着,有点像是巴掌印。
  “不是,我这脸怎么了,谁给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