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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是表演滑,不用像比赛节目那样条条框框都十分精细,发挥空间更加自由,也会减少更多心力。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一试呢?
  池惊澜当即就给陈志国打了电话。
  陈志国听到池惊澜的打算的那一刻差点惊掉了下巴。
  怎么说呢,他身为池惊澜的师父,又是花滑队的总教练和男单的主教练,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池惊澜的性格,却没想到这个小孩还能给他更多的惊喜。
  这回都称得上惊吓了。
  在表演滑开始之前只剩下十几个小时的时候临时决定编排一个新的节目,且不说有没有能力做到,单是做出这个决定,就不是普通人有这个胆魄的。
  陈志国一直知道池惊澜是天才,但是听到池惊澜的决定的那一刻,他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句话——“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可真是……
  陈志国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最后一次确认道:“小池,你确定?”
  “当然,老师,我很认真。”电话那端的少年无比认真地回答。
  “行,小疯子,明早如果你能拿出一个差不多的节目,我就替你给主办方报上去。”
  陈志国带了点玩笑的语气开口,但是最终还是同意了池惊澜这个大胆无比的想法,不是他太宠溺,只是他觉得现在给他打电话的池惊澜似乎与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比赛结束时池惊澜的情绪陈志国也看在眼底,以前的池惊澜也会冒险,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方面,他会逞强跳四周,会逞强自己没事,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突然提出要编排一个表演滑节目。
  而且之前陈志国和池惊澜提起过要不要搞个表演滑的节目,池惊澜当时还以滑短节目就行为由拒绝了他。
  之前并不在意表演滑的人怎么在这时候突然改变了主意?
  陈志国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能听出池惊澜此刻语气中的雀跃和跃跃欲试,他只要知道这个转变对于池惊澜来说是一件好事就可以了。
  总之这是表演滑,不是比赛,如果池惊澜真的能在这十几个小时里编排出一套新的节目,能给观众们新的体验,有何不可呢?
  “谢谢老师,我会的,明早您就能看到了,新的节目。”池惊澜听到陈志国对他的称呼,非但没有在意,甚至还轻轻笑了几声,跟陈志国保证完,挂断了电话。
  小疯子吗?
  说不定他确实是呢,池惊澜唇角勾起一抹恣意的浅笑,走到衣柜前,换下了自己的睡衣,穿上了他的练功服。
  主办方为运动员们安排的酒店,自然也有专门的练舞房。
  刚结束所有的比赛,筋疲力尽的选手们都快进入梦乡的时间里,有一间练舞房悄然亮起了明亮的灯。
  *
  陈志国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看到池惊澜给他发的消息,便照着消息找到了池惊澜所在的练舞房。
  “你这是通宵了一晚上?”陈志国看到给他开门额头上覆着薄汗的池惊澜,仔细打量了一眼,看到他眼底下浅浅的黑眼圈,有些惊讶地问。
  “没,睡了两小时。”池惊澜侧身让陈志国以及不知道为何跟在陈志国身后的柯苑泽两人进来,微微摇了摇头乖巧回答道。
  睡两小时和通宵有什么区别吗?陈志国好笑地想,无奈开口:“还是你们年轻人精力多,怎样,你的新节目编排好了?”
  池惊澜听到年轻人这三个字的时候笑了笑,其实他之前也没有干过这么……“年轻”的事?
  他向来早睡早起作息规律,熬夜通宵这种词汇和他性格太过不搭,不过如今偶尔尝试一次从前不曾尝试过的,似乎也挺刺激的。
  池惊澜等陈志国和柯苑泽都进来之后关上门,弯着眼回答陈志国:“当然,已经差不多了,我说能排出来那么就一定可以。”
  这带着点小嚣张的自信的模样可很少能在池惊澜身上看到,怪可爱的,柯苑泽稀罕地用力揉了一把小少年柔软的头发:“很自信嘛师弟,那么,我们有机会提前欣赏一下吗?”
  “你师父我已经把你的新曲目报上去让主办方修改了啊,可别让我失望。”陈志国双手环胸故作严肃地开口。
  昨天还说要看了节目再决定报不报,怎么现在就已经报完了?
  柯苑泽站在陈志国身后憋笑着朝着池惊澜眨了眨眼,师兄弟两默契对视一眼,没有戳穿他们师父的口不对心。
  “自然不会。”池惊澜十分配合地开口,转身走到墙角打开了放在那里的音响,然后站到了练舞室的中央。
  因为不在冰面上,池惊澜简化了很多动作,不过陈志国和柯苑泽自然不可能看不懂,他们平常的陆地训练就包含着这样的内容。
  一套节目都是在陆地上编排好了大致的内容和动作,才会拿到冰面上继续磨的,以陈志国和柯苑泽的能力,阅读一套在陆地上展现出来的节目自然不在话下。
  池惊澜一曲舞毕,只有三个人的练舞房里就响起了另外两人不加吝啬的掌声。
  “哇,完成度很高啊,这真的是十个小时不到的作品吗?太天才了,师弟,你还藏了多少技能点是我们不知道的?”柯苑泽拍手惊叹道,眼底是满满的惊讶和赞赏。
  刚才柯苑泽看池惊澜的表演的时候,就自动把他的陆地表演在脑海中换算成了在冰面上的表演,他只是单单一想,就已经感受到惊艳了,更别说到时候真正展现在观众面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