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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司宁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坊间是这般流传的,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长安王她傅司宁抿唇,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她当时,并未趁人之危。
  虽然傅司宁也不清楚,云水岞一事,分明是长安王谋杀陛下,趁机谋反的最好机会。
  但长安王自始至终,似乎都没有动这份心思。
  非但没动谋逆的心思,在陛下危难之际,还是长安王拼死相救!
  而且,陛下似乎也很依赖长安王。
  傅司宁并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只是本着为人臣子的职责,他一定要尽全力保证陛下的安全。
  后来,是长安王的幕僚找到悬崖下,将他们三人救起。
  他并不清楚,后来坊间经过几代更传,居然变成了这样。
  他也不是什么投机揽功之人,虽说长安王坏事做尽,但没做过的事,总不应该也归咎到她身上。
  长安王殿下当时并未趁人之危。
  傅司宁沉声重申。
  众学子闻言,议论纷纷。
  显然是不相信傅司宁的话。
  少卿大人是想给长安王留些脸面吧?
  应该是了,毕竟是皇室中人,既已薨世,总不能归咎太多罪责。
  要我说,少卿大人就是太好心了。
  就是就是,向长安王这般坏事做尽的恶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对!五马分尸!
  够了!
  高台上,一直寡言少语的傅司宁突然高声制止。
  学堂之上,议论声便小了下去。
  傅司宁负手而立,脸色算不上太好。
  五年时间,他似乎还是不太习惯提起她。
  他恨她。
  今日授课便到这里。
  傅司宁不欲再多说什么,捏了捏眉心,拾起教具,起身离开。
  坐在最后排的秦不闻见傅司宁离开,不觉叹了口气。
  真是,她还没听够呢。
  你。
  不等秦不闻起身,后门处,不知何时傅司宁便已然停在那里,缓缓看向秦不闻。
  秦不闻猛地转头,一双眼睛瞬间变得柔弱怯懦。
  傅司宁抿唇:出来,我有话问你。
  是
  秦不闻低低地应了一声,起身跟了上去。
  --
  待跟着傅司宁走到长廊尽头处,傅司宁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秦不闻。
  你为何来书院?
  昨日陛下在场,傅司宁便没问出口。
  今日在学堂听见咳嗽,傅司宁便看到了角落里的秦不闻。
  秦不闻嗫嚅地回道:阿槿是来给首辅大人当书童的。
  傅司宁蹙眉:此事陛下可知晓?
  秦不闻点了点头。
  傅司宁见状,便也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管理大理寺的案件,这种事情,既然陛下知晓,首辅大人也知晓,他也不会干涉什么。
  大人。秦不闻抬头,看向傅司宁。
  什么?傅司宁长身玉立,眸光清冷无波。
  您觉得长安王殿下如何?
  秦不闻倒是很想问问,傅司宁如今对她的看法。
  第90章 冷战开始
  似乎没想到旁人会问这种问题。
  傅司宁微微蹙眉,负手而立,看向秦不闻。
  秦不闻印象中的傅司宁,似乎还是小少年的模样。
  如今少年长成,剑眉星目,孑然一身。
  不如何。
  傅司宁抿唇,微微垂目,看向面前的少女。
  他答,不如何。
  秦不闻微微蹙眉,面露不解。
  傅司宁沉声,神情似是厌恶,又似乎是别的什么情绪。
  秦不闻看不懂。
  长安王就是长安王,傅司宁的语气像是秋日浸了雨水的花叶,她并不如何。
  他目光沉沉,却是又补了一句:我不喜欢她。
  最后这句话,不知道是想要告诉秦不闻,还是在告诉自己。
  这算是个什么回答?
  秦不闻还正纳闷费解之际,便见傅司宁往长廊另一头看去。
  似乎是看到了谁,傅司宁拱手行礼:见过首辅大人。
  秦不闻愣了一下,也赶忙回头看去。
  长廊尽头,男人一袭水蓝色长袍,手上拿了书籍,端端地站在那里。
  无数蔷薇花的映衬下,竟不及男人眉眼半分。
  男人发如墨染,身姿端挺,腰线清越,仿若人间绝色。
  只是现在看来,这位绝色的情绪似乎算不上太好。
  秦不闻急忙低头:见过公子。
  长廊那头的人没应。
  不知过了多久,秦不闻听到了脚步声。
  踩着蔷薇的花香,脚步声越来越近,直至停在秦不闻跟前。
  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但却不是对秦不闻说的。
  少卿大人讲学结束了?
  傅司宁拱拱手:是。
  他倒也不是什么没眼力见儿的人,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他也不欲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