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少女一身紫蒲色外衣,衬得她那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白皙娇媚。
她两只手都被季君皎带着,环住了他的脖颈,两人之间没了阻碍,季君皎托着少女的腰身,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
季君皎闻到了少女身上的檀香与花香。
檀香是衣服,花香是她。
冷暖调的香气交杂在一起,季君皎紧了紧喉头,将少女的腰搂得更紧。
房间内不算明亮,季君皎站在她的面前,遮蔽了大片光亮。
温热的手掌扣住秦不闻的后脑,秦不闻感受到了唇齿间萦绕的松木香。
她整个人被架在了桌案上,那原本备好倒茶的茶盏轻扫落地。
啪的一声。
茶盏在季君皎的脚边碎裂,季君皎并未在意,只是与她交缠在一起。
少女唇齿间溢出娇娇的哼声,季君皎托着少女的腰,方便她仰头吻他。
秦不闻稍稍眯眼,随即滑嫩的舌尖卷入,与男人缠绵。
季君皎似乎没想到少女会这般大胆,瞳孔微缩,随即垂眸,沉溺其中。
于季君皎而言,秦不闻的身形实在娇小。
他垂头吻她,冷冽的气息带了几分侵略的欲求。
秦不闻微微挑眉,却腾出一只手,又想要顺着他的胸口,向他身下划去。
季君皎轻哼一声,抓过少女的手腕,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两人的唇终于分开。
季君皎低喘着,哑声道:不许耍无赖。
秦不闻咬唇笑着,眸光流转:公子不难受吗?
季君皎闻言,睫毛轻颤。
他的喉结滚动几下,随即便又俯身,略带不满地去吻秦不闻的唇。
这个吻比刚才的吻要温柔许多,可结束时,季君皎却咬了一下秦不闻的唇角。
啊。
秦不闻娇呼一声,有些委屈地看向季君皎。
季君皎抿唇,眉眼染了笑意,声音却还是哑的:这是惩罚。
秦不闻不高兴地撇撇嘴:阿槿只是不想让公子难受而已。
季君皎无奈地笑道:阿槿,我要照顾你的清誉。
阿槿不在意的。秦不闻声音清凌凌的。
季君皎正色道:阿槿不在意,我不能不在意。
夫妻之事,本就应该是三书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若是少了这些,我担心阿槿会被瞧不起。
我是想同阿槿度过一生的,总不能平白让你背了秽名。
这世道对女子刻薄许多,我总要为你考虑周全些的。
说着,季君皎俯身,将少女被他弄乱的衣襟重新理好。
秦不闻的杏眼湿漉漉的,如同懵懂无知的鹿。
季君皎抿唇,有些不自在地清咳一声。
你我今日这般已经算是逾矩了,季君皎垂头哑笑,君子发乎情,止乎礼,我实在还缺了些定力的。
秦不闻眨眨眼,看了一眼季君皎的身下:那大人您怎么办?
季君皎抿唇,他伸手,覆住了秦不闻的眼睛。
阿槿,非礼勿视。
秦不闻不觉笑出了声:公子,阿槿又不准备做君子。
被遮住了视线,秦不闻只能感觉到男人手心的温凉。
她稍稍眨眼,睫毛划过季君皎的手心,便如愿感受到季君皎绷紧的指骨。
那劳烦阿槿姑娘,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季君皎嗓音沙哑,语气中带着妥协服输的意味,别看了呀
秦不闻不得不承认,她还是挺吃季君皎撒娇服软这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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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斋舍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季君皎担心秦不闻冷,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给了她。
走吧,应该已经开宴了。
季君皎牵过秦不闻的手,朝着书院后山走去。
果不其然,两人到达后山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
师长学生之间互敬薄酒,表达各自的感谢与赏识。
季君皎回到宴会,原本不想大张旗鼓的。
只是他都忘了,宴会上还有个眼尖声高的沈明庭!
沈明庭原本是坐在季君皎身旁的位置的,如今看到季君皎牵着佳人入席,不觉笑道:两位去的是不是太久了啊?
说着,沈明庭憋着笑,向季君皎跟秦不闻举起酒杯:先生,还有阿槿姑娘,这不罚酒一杯?
今年的谢师宴之所以举办得这般盛大,原本就是因为那位首辅大人也要参加。
是以,宴会上的师生虽说都在聊着天,其实也都分出神来观察着季君皎这边。
如今听到沈明庭的话,宴会上的声音便渐渐小了下去,视线都落在了季君皎与秦不闻身上。
季君皎看向沈明庭,也没再说什么,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先生海量!沈明庭捂着嘴,看热闹不嫌事大。
秦不闻见季君皎都喝了,也端了一杯酒。
只是酒杯刚刚端起,就被季君皎拿了过去。
他无奈地开口道:你不便饮酒。
说着,季君皎又看向沈明庭,声音清冷淡然:阿槿的酒,我来喝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