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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晚音眨眨眼。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她撑着下巴,看着谢璟辞凝视地形时微蹙的眉眼:就是说,第二批人,一定会在这个地方动手了?
  嗯,认真的男人真帅。
  没错。
  谢璟辞眉眼舒展开来,指尖轻轻一抹,将桌上的地形擦掉。
  时间越往后,赶路就越是困难,这天气影响的不仅仅是我们,他们也躲不开。
  陆晚音阴险地笑了笑:那我就明白了。
  第119章 狗官大义灭亲
  第二天一早,宁县就热闹起来。
  满城通缉的贼人被抓到了。
  宁县县令多年不干好事儿,就算百姓们好奇,这贼人是何方神圣,居然连县衙都搬空了。
  却也没胆子围观。
  顶多有几个胆大的,站在府衙门口街对面,踮着脚看里面的动静。
  别说是他们了,就是跟县令穿一条裤子的师爷都是一脸懵。
  那贼抓到了?
  什么时候抓到的,他怎么不知道?
  县令一句升堂,让师爷缓过神来。
  还没等他说句话,县令就一拍惊堂木:师爷,你可知罪?
  啊?
  师爷一脑门问号。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有个衙役已经出来,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按地上了。
  师爷有心挣扎,可那衙役力气大得可怕,他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县令冷岑岑地质问:师爷,你利用身份之便,与人勾结,私盗府衙,罪该万死,你可认罪?
  师爷冷汗不住往外冒,努力仰头。
  看见上面县令冷漠的目光,他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重。
  不对,这不对。
  他张嘴就要喊这里面有问题,还没发声,就感觉身上一麻,彻底失去力道,瘫软在地上。
  在外人看来,他这就是证据确凿,无可辩驳的表现。
  外面看戏的百姓都沸腾了。
  真没想到啊,府衙失窃的真凶,居然是师爷。
  也是,除了他与人里应外合,还有哪个贼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空县衙?
  不过,师爷和县令不是一丘之貉吗?
  这么多年,这两人狼狈为奸,干了多少坏事,宁县百姓太清楚了。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闹翻了狗咬狗?
  该不是又在做戏吧?
  县衙被盗,县令哪会自己吃亏,这不是又有借口搜刮一番了?
  还没等百姓们想出个所以然来,里面县令已经发话了。
  打,给本官往死里打。
  玩儿真的啊?
  百姓们又沸腾了。
  一瞬间,奔走相告。
  快来看啊,蛀虫师爷挨打了。
  还是县令大人亲自下的命令。
  县衙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百姓们越看越是兴奋。
  好家伙,看这样子,不像是假的啊,血都流一地了。
  想不到啊,师爷真汉子,都打成这样了,居然还不吭一声,看得我脾气都快上来了,真想亲自动手,看他到底有多硬气。
  喂喂喂,县令该不是真想打死他吧?眼看着这进气儿少出气儿多了。
  哎呀呀,我可是真看不得这么血腥的场面,让让,你这人挤什么挤,挡住我视线了。
  陆晚音和谢璟辞站在衙门对面的视角高处,衙门里的情况一览无余。
  那衙役的小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忍不住瞥了谢璟辞一眼:你可狠啊,都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那人应该就是谢璟辞安排到县衙里,辅佐假县令的。
  谢璟辞听着陆晚音的感叹,只当她是在夸奖自己:眼下看来,还是不够。
  陆晚音来了精神:你又想做什么?
  是不是又要搞事情了?
  她喜欢。
  谢璟辞对陆晚音,没有丝毫隐瞒:夫人要整治这里的书院,还要重建私塾,侯家派来的人,也要第一时间盯着,只有两个人,明显是不够用了。
  陆晚音了然。
  她如今是更佩服谢璟辞了。
  这男人,总是事事都想得那般周到。
  她昨晚才有了整顿书院私塾的想法,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安排人手了。
  突然就有些同情侯家的人了怎么办?
  人还没到,就已经提前被架空了。
  陆晚音看着谢璟辞走神,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叹气。
  谢璟辞被她看得一阵莫名其妙,忍不住在自己身上看了一遍又一遍:怎的了?
  无事。
  陆晚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夫君啊,你受委屈了。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谢璟辞心思缜密,被流放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调动如此多人手。
  所以,第一世,他又是怎么在如此情况下,还被狗皇帝得手的?
  她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侧捏了捏,又盯着他打量了好一会儿。
  陆晚音这才开口:夫君啊,那狗皇帝这么急着要杀你,真的就只是因为你功高盖主?该不是另有隐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