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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着玉石,在谢璟辞头上比了一下。
  眉眼间都是抑制不住的开心:多谢掌柜的好意,只是这玉,我准备自己留着,为我夫君打一枚玉冠。
  早在谢璟辞提起要把蛮荒那座山拿下来给她当聘礼的时候,陆晚音闲暇时候,就琢磨过自己要不要弄个正经的嫁妆什么的。
  一开始便想着,那养兵的粮食和银饷,算不算得嫁妆。
  如今得了这稀罕的玉石,她便又起了心思。
  谢璟辞心中一动。
  看着她在玉石映衬下流光溢彩的眼睛,心中一股暖流,流至四肢百骸。
  他一生征战在外,很少戴这些金贵东西。
  可夫人一心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他哪能不动容?
  他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了些:如此,多谢夫人。
  陆晚音被他这火辣辣的视线,看得臊得慌。
  陆晚音悄悄戳了他一下,这么多人呢。
  哪知谢璟辞笑得胸口震颤,手上力道却不减半分:管旁人作甚?夫人对我好,他们自羡慕他们的。
  掌柜众人:当真没眼看。
  他见买下玉石无望,失望地摆摆手:散了吧散了吧,今日小铺福星庇佑,连这等好物都出了,诸位何不移步前堂?说不定那里,还藏着宝贝呢?
  众人一听,一哄而散,生怕自己走慢一步,石头就被抢没了。
  掌柜的虽然没买到石头,生意却红火起来,心里也没那么失落了。
  正要离开,却听身后有人唤道:掌柜的请留步。
  陆晚音拉着谢璟辞,快步上前:掌柜的既然有做首饰的门路,这做玉冠的事,烦请掌柜的费心一二。
  她取了张银票放在解石的案上:这是定金。
  掌柜的张了张嘴,看向谢璟辞:这
  难怪他们一点都不考虑卖玉石。
  这是两个不缺银子的主。
  谢璟辞视线还黏在陆晚音脸上,笑得如沐春风:听夫人的。
  好吧。
  掌柜的收起银票,小心翼翼从陆晚音手里接过玉石:十日之后可成,二位可要留个地址?
  十日?
  陆晚音秀眉微蹙:十日也太久了,最多五日,我要看到成品。
  看着案上又多出来的一摞银票,掌柜的再次看向谢璟辞。
  这女人这么败家,你不管管?
  谢璟辞脸上仍是带着笑容:夫人总想把好东西第一时间送到我的手上。
  远处似乎传来两声骂:炫耀个什么?
  掌柜的拿了银票就走:五日之内,定让二位看到成品。
  这里他是片刻都不想多呆了。
  原本热闹的院子里,更空了。
  只剩下几个方才没挤到跟前的人,酸溜溜地看着陆晚音两人。
  陆晚音正想带着谢璟辞离开,手被人捏了一下。
  咳,夫人且在此处稍等,那玉冠的样式,为夫需与掌柜的交代一二。
  谢璟辞忍不住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快步朝前面的掌柜追去。
  陆晚音心下奇怪。
  这男人搞什么?
  方才掌柜的还在的时候,怎么不说?
  一晃神的功夫,谢璟辞已经走到掌柜的身边,细细交代。
  两人时不时往她这边看一眼,看得陆晚音心中好奇。
  正想着要不要找机会偷听两句,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处匆匆而来。
  吴凡一眼就看到坐在解石台旁边的陆晚音。
  他脸色大喜,连忙小跑着过来:夫人,大事不好了,京中有消息。
  嘘。
  陆晚音扫了不远处的人群一眼,抬手示意他噤声:回去再说,侯元基呢?
  看到陆晚音,吴凡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没一开始那么慌张了。
  他擦了下额头的汗:大人说,一切都由您两位做主,两位有何决定,只需吩咐他去办便是。
  说到一半,吴凡还不忘帮侯元基卖个好:要不是大人手脚还没完全好利索,怕耽搁了夫人的事儿,这回就亲自来传话了。
  陆晚音点头,示意自己知晓。
  侯元基这种人,非常懂得生存之道。
  陆晚音也没急,静等着谢璟辞交代完,笑盈盈地起身:夫君,交代妥当了?
  谢璟辞十分自然地牵过陆晚音的手:夫人可要去别处走走?樊州之大,怕是三五日也看不完。
  他如今十分享受与陆晚音在外闲逛的日子。
  这女人执拗得很,即便是正情浓之时,也鲜少唤他夫君。
  倒是在外之时,为了掩饰身份,夫君二字叫得顺口。
  不了。
  陆晚音揉着眉心,略显疲态:可能是刚才这里面太吵闹,我有点累了。
  一边的吴凡听谢璟辞说还要出去走走的时候,冷汗都快下来了。
  好在陆晚音没应下,他这才松了口气。
  谢璟辞心中惋惜,猜到吴凡特意来此,必有要事,也不坚持。
  左右一两日也不会离开樊州,有的是时间。
  陆晚音和谢璟辞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