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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教授看在眼里,确定小姑娘就是个面冷心热的。
  二人汇合,靳教授累得喘着粗气道: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跟不上了,让你受累,谢谢啊。
  左灵很想说,要不,您家的雪我承包了吧,省得你跌跌撞撞的,我还得分神留意你。
  她有空间作弊器,多清一倍的雪不算啥。
  但她什么都不能说,想想不放心,回头叮嘱一句:
  路滑,小心点,别摔骨折了。
  靳教授:
  咋不盼我点好呢。
  唉,小姑娘哪都好,就是嘴太紧,不说话气人,说话,更气人。
  姑娘,我知道还有个地儿有物资。靳教授压着声音道。
  瞧瞧,来了吧,她就知道!
  斜眼瞅他,又是哪个儿子家?
  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末日论者,他家肯定有物资。
  左灵无语,打劫完你儿子,打劫你儿子的朋友,你不是教书育人的教授吗,节操呢,哪去了?
  她眼神里的意思太露骨。
  靳教授老脸一红:
  我儿子跟他朋友去国外谈生意,不在国内。连番天灾,怕是末日真的来了。现在不拿,迟则生变。
  到底是高智商人士,警醒的快,绝大多数百姓,不是在等国家救援,就是在等老天爷开恩呢。
  左灵很不想去,空间里的物资够她躺吃躺喝几辈子的,可她要说不感兴趣,明显不符合常理。
  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不去的理由:
  既然是末日论者,家里肯定打造得跟堡垒一样,银行级别的防盗门来上几道,咱们进不去呀。
  靳教授拍胸脯打包票:
  我肯定能进去,你放心。万一跑空了,我儿子那儿得来的茅台酒都归你,咋样?
  精品包装的茅台酒,比普通款贵不少,怕左灵不去,靳教授下足了饵。
  一眼瞧穿靳教授的小心机,都末世了,酒再好也不如粮食顶用,看着大方,实则对左灵没啥大用场。
  靳教授家两三年不愁吃喝,他盯上的应该是末日论家里的木炭、气罐之类的东西。
  他儿子跟风,都能囤500箱木炭,50箱卡式炉气罐。
  末日论家的囤货量只能比他儿子家多,没准能找到煤气罐也说不定。
  您儿子跟人家是朋友,去撬他家不好吧,不怕您儿子回来跟您断绝父子关系?
  靳教授眼神暗了暗:
  前几天还能收到漂亮国的报道,灾情不比咱们国家小。现在网络断了,收不到消息了。他能活着回来跟我断绝关系,我认了,就怕他回不来了。他朋友的东西,我一年之内不动,回来就还他。你的那份,让我儿子赔给他。一年以后
  靳教授没往下说。
  一年都没回来,说明回来的可能性很小了,还说啥,啥都别说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知有大量物资在某处,不去取,更说不过去了。
  约好第二天5点半出发。
  要早起,左灵少做了些吃食,晚10点就歇下了。
  隔日一早下楼,靳教授早早等在楼下。
  一见左灵就道:
  我找了些材料,贴你车轱辘上,能防滚钉板。
  左灵摸了摸,厚厚的,跟塑胶有点像,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蜂窝孔,有一定弹性。
  心说,咋不早拿出来呢,这不是耽搁行程吗?
  靳教授嘿嘿两声,解释道:夜里才想起来,太晚了,没好敲你门。
  左灵没说什么,她跟靳教授是临时合作,人家有私心很正常。
  防滚钉板的材料不便宜,能拿出来,已是不易。
  下到车库,卸下防滑链,贴上靳教授带来的材料,再把防滑链装回去。
  忙完,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再看靳教授的拖箱,左灵不知说什么好了。
  拖箱前后左右装了大大小小数个军用网兜,厢顶都没放过,明显是用来装木柴的。
  老家伙是一点缝隙都不留呀。
  靳教授神情自若,毫不脸红。
  唉,啥都别说了,帮人帮到底吧。
  上车,出发。
  刚刚缓过一口气的京都,再次面目全非。
  被连天暴雪压得不堪一击的房屋,一场冰雹雨将其彻底摧毁。
  好些人在抢断木树枝,不仅抢断掉的,完好的树木也难逃厄运,不能乱砍乱伐的制度约束荡然无存。
  更糟糕的是,断掉的电线随处可见,完好的上面覆着厚厚的冰层,颤颤巍巍,不堪重负的样子。
  高压电箱直接冻成大冰壳子,车都开出城了,也没见有人维修。
  红绿灯形同虚设,交通规则一夜间没了踪影,大车小车快速谨慎地在街道上横穿竖插。
  好在雪大,天气冷,街上人少车少,不然要出很多交通事故。
  靳教授喃喃道:
  京城都变成这样了,外面会是啥样?
  左灵没接话,默默开车。
  他们要去的地方,还是靳教授儿子家的别墅区。
  俩人走了一多半的路程,路上的断木树枝都被人捡完了。
  捡了半天,军用网兜都没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