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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看,看就射你眼珠子。
  嗷的一声,捂着眼睛满地打滚左灵都替他疼。
  5幢意识到3幢有人支援他们,反抗的更激烈了,暴民被前后夹击,纷纷撤向4幢。
  2幢跟接力一样,继续朝暴民们射击,暴民躲无可躲,开始撤退。
  小区正门前,尸体堆的小山一样,全是抢了物资想逃出小区的暴民。
  正门出不去,暴民们爬墙的爬墙,爬不了墙的,寻找别的出口。
  3幢离东门近,有不少暴民想从东门冲出去。
  左灵一一点射,她发现,除了她,3幢还有人在开枪射击,但不是靳教授。
  战斗持续了3个多小时,小区零零星星在打枪,逐渐归于平静。
  2幢有人出来了,带着小区保安和一些像是打手的人清理残余暴民。
  放下枪,左灵感觉胳膊酸胀酸胀的,揉了几下,打个哈欠,困死了,上床睡觉。
  瀑布找到机会,一头扎进左灵怀里,非让左灵搂着它睡不可。
  拍拍它,哄小孩一样哄它,也哄自己,不多一会儿,沉沉睡去。
  觉睡得很沉,左灵是被外面的大喇叭吵醒的,仔细听,物业让住户下楼清尸体。
  掀开窗帘一角,小区马路上的灯全部打开了,有点盛世灯火通明的意思。
  自从全面断电断水断气后,物业还是头回如此大方。
  平常,4个边角能各留一盏灯就不错了。
  楼下的尸体,被大雪覆盖,只能瞧出不规则的隆起,血渍都淡了。
  洗漱完,慢悠悠吃完早点,打着哈欠下楼。
  听到下楼声,靳教授夫妇跟在左灵身后。
  双方对个眼神,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左灵去地下车库取三轮车,借着车库遮挡,另取了一辆三轮车出来。
  她可不想费力将车厢卸下来,再安装回去。
  每幢楼外都有物业的人指挥收殓尸体,浪漫的大雪把血腥场面掩去了一多半。
  尸体冻僵了,死沉死沉的,左灵示意靳教授夫妇跟她一起将尸体运到三轮车上。
  楼里不少人都下来清理尸体,大部分人对尸体是惧怕的,少部分人面无表情,但都坚持着、沉默着。
  趁人不备,左灵将能收的箭矢全部收进空间。
  捡箭的同时,她发现好些尸体上插的不是钉子,而是木头筷子,就是寻常餐馆用的最普通、最廉价的木头筷子。
  这么普通的筷子都能拿来杀人,靳教授真是个天才!
  凑近老人,小声道:
  您帮我做两个您用的那种弩器,我拿竹子跟您换,怎么样?
  竹子比木头筷子锋利多了,老人定感兴趣。
  靳教授瞟她一眼:你有竹子?我要竹节长的,短的不要。
  没问题。
  左灵挖了好些竹子在空间,对她来说,竹子是可再生资源,比钉子廉价多了,就是做竹钉子费手。
  琢磨空间有什么能帮她少费些力气,还能达到目的工具。
  达成协议,继续搬运尸体。
  遭了那么大的难,左灵以为,今天应该能看到很多呼天抢地,悲鸣老天不公的人。
  但,没有,或是几乎没有。
  只有少数几个房间传来时断时续的哭声。
  遭了难的单元,安静的像无人居住,压抑的令人窒息。
  尸体太多,物业决定拉到广场上烧掉。
  上千具尸体,像堆冻肉一样,看得人头皮发麻。
  一个鼻青脸肿的大妈,红着眼跟何鬼子拉拉扯扯:
  我家物资被抢了,我儿子孙子儿媳妇都被打伤了,你们物业要负责。
  何鬼子冷着脸道:
  我知道你,上次开业主大会,属你家闹得凶,说抽不出人手巡逻。哼,现在好了,现在能抽出人手了吗?
  大妈坐地上撒泼:
  老天爷呀,活不下去了呀,我们交了那么多物业费,也没人管呀,大家伙儿评评理呀
  何鬼子冷冷扫向围观的人:
  谁想评理?哼,末世来了,经过昨晚的血腥,各位心里应该都清楚,那点儿物业费够保大家伙儿平安的吗?别说我们保不了,就算堆座金山在这儿,也没人能保。
  大妈一骨碌爬起来:
  你啥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物业费白交了呗,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你们退物业费,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以为会有人响应她,结果,众人皆保持沉默。
  何鬼子嗤笑:
  就您那点儿物业费,我们还真提供不了保您平安的服务,不爱住诺亚方舟,尽管搬走。放心,您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搬进来。
  啊呀呀,世道变了呀,没地儿说理了呀,可咋办呀
  大妈闹了个无趣,又解决不了眼前的困难,继续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撒泼。
  刚开始是假哭,说着说着真伤心了,声音呜咽,反倒让人红了眼圈。
  左灵不想听他们扯皮,昨天射出去不少箭,她还要将箭都收回来呢。
  趁着大家都在围观,左灵转回3幢,接着拔箭。
  见她走了,靳教授夫妇也跟着往回走。
  箭射得深,尸体又冻得很硬,拔出来很费力气 ,也就是左灵力气大,要不然真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