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定安:“小叶公公喜欢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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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冰上的赛马结束,魏景承和户部侍郎工部侍郎一道给冰上赛马的头筹颁了奖,便从马场离开。
  刘勇非要在一群少年郎里凑热闹,摔了一跤啊呀呀等等在他耳边嚷嚷,天子一日的好心情都没了。
  福海有眼力劲儿的把人请走:“刘大人,您要是疼的厉害,不如去找太医瞧瞧?”
  刘勇哪里听得出来这是逐客令,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
  福海:“……”
  “那大人请吧。”
  众人刚刚进了营帐,门外便有人送过来一头带着红绸的山羊:“禀陛下,向小将军打冰球赢的彩头,说是送过去晚上和陛下一起吃。”
  魏景承挑眉:“嗯?还真赢了?他们人呢?”
  叶听晚走了快两个时辰了,也不见回来给他禀告任务。
  侍卫:“向小将军和小叶公公去冰梯那边了,好像是小叶公公想去,小将军便陪着去了。”
  魏景承:“朕知道了。”
  天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变了样,刘勇的腰瞬间不治痊愈,连忙摆摆手:“陛下,臣的腰哎呀好了,臣先告退!”
  魏景承压了压心头烦扰的思绪,又扫了一眼那地上绑着红绸带的山羊,实在扎眼:“朕今年不在,那小子倒是嚣张的厉害,福海你陪朕一起去瞧瞧。”
  “看看那冰梯多好玩儿。”
  第11章
  冰梯足有福宁殿一层的高度,梯子是由冰块砌成,上面铺了粗粝的麻布毯子来防滑。
  叶听晚没想到上来还挺需要胆量。
  从上往下看,偌大的冰面呈现墨蓝色,站在下方不觉什么,眼下在上方瞅别提多吓人了,他为了壮胆和向定安说了几个脑筋急转弯,没想到说了一个向定安就缠着他继续说。
  两人已经爬到了顶端,恰好能看见远方快沉下去的夕阳。
  整个冬日里,万物没什么生机,白茫茫一片雪地,映着残红的夕阳,雪地都像是铺上了一层浅金色的纱幔,美的别有一番滋味。
  叶听晚爬到顶端位置坐了下来,喘了两口粗气,看着身后跟着的小将军:“您把袍子给奴才拿着吧。”
  刚才上来的时候,叶听晚差点被自己的大氅绊倒,便退了下来,向定安见他动作笨拙,便帮他拿着了。
  但人家毕竟是个将军,怎么有将军给 奴才拿衣服的道理。
  向定安满脑袋都是‘毛毛虫怎么过河’他大步跨坐在叶听晚身边,一脸真诚的发问:“公公还没告诉我答案。”
  向定安:“毛毛虫究竟怎么过河?”
  叶听晚:“…………”
  青年单纯的有点好笑。
  叶听晚没忍住,笑出了声儿:“变成蝴蝶哈哈哈飞过去哈哈哈哈!”
  向定安眼睛一亮:“!”
  “啊,竟然是这样?!”向小将军十分苦恼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不转弯,咬牙切齿道:“这个不算,公公再给我说一个,这次我绝对能答上来!”
  这边。
  魏景承身后跟着一众穿着轻甲的禁卫军,外头不比宫里安全,负责保护天子出行的刘大人没跟在身侧,但该有的一点没糊弄。
  魏景承不喜欢身侧跟一堆人,到了冰梯附近便遣散了人,仅有福海跟着。
  天际最后一点余光消失,停了没多久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冰上点了不少灯火。
  魏景承走到地方的时候,梯子上的两人早就不知道玩儿了多少遭,辽东军的小将手里拿着小公公的袍子,黏在人屁股后头跟个哈巴狗一样。
  魏景承越看脑壳越疼。
  福海:“陛下,老奴去唤小叶子过来伺候吧?”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魏景承大可以自己过去。
  但是,他都走到这儿了,叶听晚是瞎了吗?
  就不信他走到跟前了 ,两人还看不见。
  天子的脾气谁能摸得透,大概是方才刘大人吵吵的厉害了,天子喜静,就不喜欢吵闹。
  天子接过了福海手里的灯笼,步伐刚刚迈出去,方才说自己腰伤好了的刘勇大人又匆匆赶了过来:“陛下!”
  魏景承闻声回头,瞧见刘勇着急忙慌的走过来,身上的袍子都没系好:“陛下!”
  魏景承:“……”
  福海小碎步上去:“哎呦,刘大人,成何体统啊!袍子袍子~!”
  “臣才不是狍子!”刘勇跑到天子跟前,弯着腰吁了两口气儿:“李贺!李大人方才见了太后!”
  远处的两个人还在冰面上嬉戏,笑声简直刺耳。
  魏景承衣袖里的掌面凸起了青筋,‘啪’的一声将自己手里热乎的手炉子塞到刘勇手里,蹙紧了眉,转过身去:“回营帐,宣李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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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听见那边喊狍子?”叶听晚玩嗨了,拿着袖子抹了抹汗,朝着不远处的几个背影看去,隐约感觉熟悉,但天色黑了也看不清:“这季节山里还有狍子呢?”
  “冬天哪里有狍子?”向小将军想了想,爽朗一笑:“有的话,也是傻狍子。”
  “哈哈哈哈,”叶听晚笑的肚子疼:“不行了,奴才不行了 !哈哈哈!”
  玩了半个多时辰的滑滑梯,屁股这儿都冰凉,叶听晚瞅着天色也不早了,身边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也没见两位公主来找小将军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