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承身着轻甲,剑别在腰间,身后跟着一众轻甲禁军,朝着营帐过来。
  到了青年跟前,天子翻身下马,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怎么不在营帐里等着朕?”
  叶听晚看着男人行云流水的将头盔摘下,毫发无损的站在他面前,松了口气。
  他的心跳。
  好像没那么快了。
  应该没错过什么重要剧情吧。
  叶听晚抬眼看着带着笑意的男人,软绵绵道:“陛下,您总算回来了。”吓鼠他了。
  魏景承觉得青年有些别样,想抬手牵他,又扫见身边众多禁军,无奈只笑笑看着青年,用眼神示意他:“朕无碍,害你担心了。”
  左统领将马背上的匪寇首领扔在地上 :“陛下,此人怎么处理?”
  魏景承抬手,清了营帐外的人:“暂时看押,待到了北疆让他亲自和刘飞见见。”
  左统领:“属下领旨。”
  说着,天子步子有些仓促,拉着青年进了帐内。
  叶听晚木讷的被男人拉着,本来平复下来的心跳,像是枯木遇到了星星火苗,慢慢蔓延开了。
  结果,一进账内,魏景承一言不发的将他揽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梢,生起一阵痒意:“你担心朕了吗?”
  叶听晚心里打鼓:“没……”
  叶听晚心跳“砰砰砰”
  魏景承究竟是怎么了啊!
  为什么说话这么温柔啊!
  -
  擒拿匪寇后,当夜便出发北行。
  十日快马加鞭,两万禁军秘密行军,已经到了北疆边境。
  向家外戚,北疆军总指挥向钧趁夜接天子的圣架。
  关外的帐篷里,天子着重甲秘密接见了向统帅。
  向家武将出身,向平的曾祖父乃是随着大烨开国国君打天下的功臣,向家后代继承衣钵,大烨建国后出了不少将军。有能臣有庸才,到了向平这一代,佼佼者一共有两人。
  一便是现在统领辽东的大将军向平。
  二就是天子眼前这位,北疆军总指挥,列将军向钧。
  向钧本是向家女儿与京城李家、翰林院少史李子如的儿子,但向家门族兴旺,位居正三品。李家虽是书香门第,但家族中最出息的一位还是太皇在世时的户部尚书,自那之后,李家就再没出过三品以上的官职。
  向家嫁女,是下嫁,索性生了孩子也没入李家的族谱,而是从了向家。
  向钧比向定安大一辈,但是年龄却不大,年过二五,一直在辽东和北疆两头跑。魏炳志除去后,魏景承便将此人任命北疆军总指挥。
  叶听晚坐在魏景承身边吃席。
  看着面前的男人。
  身着音色轻甲,一头青发盘踞在铜制发箍内,梳的一丝不苟长得板板正正,青茬胡子应该也是新刮干净的,一看就是为了见天子,特意整理了一番。
  向钧进帐,规矩的给男人行了大礼:“臣,北疆军总指挥,向钧,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景承小几下的手还扣着叶听晚的手心,面上却十分自在随意,轻快道:“将军见外了,入席吧。”
  向钧:“是。”
  叶听晚挣脱了男人小几下的桎梏,小声嘀咕:“陛下,有人在呢,奴才现在手没那么凉了,松开吧。”
  魏景承尊嘟奇怪,刚刚不过他随口说了句手冷,男人就非要给他暖手,眼下当着人将军的面,怎么拽的拽不开!
  自从那晚做了不可面熟的十八*颜色梦,他就好像中蛊了一样,碰到魏景承就心脏狂跳,尤其是有肢体接触的时候。总觉得不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的清心咒可不想白背!
  魏景承不搭理人,而是对着身边的向钧道:“这几日的蛮夷的骑兵退到何处了?”
  向钧危襟正坐,看着好不自在:“回禀陛下,前日臣随刘将军行军北蛮三十里,在淮水一带将蛮夷骑兵逼退,眼下应在北蛮五十里出驻扎。”
  “嗯。”魏景承满意的点了点头,给叶听晚加了一鱼肉,然后放下筷子,轻轻拍了一下青年的腰身,微微侧过去身子道:“你再挣扎,将军就看见了。”
  正使劲蛄蛹的叶听晚:“!”
  喂!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哈!
  叶听晚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和魏景承拉开距离,但是手还是被男人攥着,想自己夹菜都夹不了,只能吃魏景承投喂的。
  算了,炫饭。
  叶听晚瞅了瞅面前的糖醋鱼,示意男人。
  魏景承见青年不挣扎,浅笑,把鱼肉最细嫩的部分夹给青年。
  吃完碗里的,叶听晚示意男人又夹了烧鸡、虾仁、红烧肉、吨雪蛤、以及糯米糕给他。
  向钧看着天子投喂的动作,低了低头看着自己饭碗,突然,天子又发问:“将军你怎么不吃鱼?”
  向钧:“……臣……”
  向钧自认为莽夫一个,头一回见天子,还是不要多吃的好,不太文雅。
  天子笑着看着他,“朕这儿有道烧茄子,想来将军喜欢。”
  说着,身边便有人撤走了他桌子前的糖醋鱼,换回来一盘子烧茄子。
  向钧:“臣,臣谢陛下。”
  魏景承把鱼有挑出一大块,放到叶听晚的碗里:“还想吃什么?”
  叶听晚炫饱了。
  摸了摸肚皮:“臣谢过陛下了,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