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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年,里德尔把沃普尔吉斯团改名成了食死徒 (death eaters)。
  death eaters,吞噬死亡吗?看来里德尔先生本人对于死亡还是有种歪曲的理解。
  于是我坐在有求必应屋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自从里德尔成立食死徒后,有求必应屋就成了他们的聚集地。
  “纳斯蒂亚。”他的脸上出一个十分完美的笑容:“我的朋友。”
  虚伪。
  我站在他旁边,听到他说:“她当然也是纯血。”
  谎言。
  “高贵的血脉正在被污染,巫师届正在被麻瓜们逐渐侵蚀。”他从沙发中央站起来:“我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代,我承诺会带你们走向辉煌。”
  这个聪明,有着英俊外表的骗子,他开始蛊惑人心,他想把这个巫师届搅得天翻地覆。
  他像是有着剧毒的毒蛇,华丽的鳞片在伪装他,使人们忘记了他沾满毒液的毒牙。
  他会带那些纯血走向辉煌吗?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他也许会让自己万人之上,或者走向灭亡被人唾弃。”
  被他笼络了的一帮死心塌地的追随者,大部分都来自斯莱特林。但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里德尔对他们毫无感情。
  这帮人在城堡里形成一股黑暗势力,他们成分复杂,懦弱者为寻求庇护,野心家为扬自威风,还有生性残忍者,被一个能带领他们去实现更多残暴行为的领袖所吸引,被恶魔蛊惑的人们选择跟随他,与恶魔交易。
  他们或许不知道,里德尔是一个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人类。
  我的目光略过有求必应屋的一张张脸,我知道他们的名字。
  赛尔温,弗林特,莱斯特兰奇,诺特,还有刚刚加入的帕金森,高尔,卡罗……以及斯莱特林的所有混血。
  这是里德尔和他的狗。
  我发现,他们对里德尔唯命是从,即使曾经的他们还自诩高贵的纯血。
  “有一个咒语,能够让我们可以互相感知到对方。”里德尔坐在最中间,他面带微笑。
  帕金森痴迷的看着他:“是什么?”
  里德尔缓缓道:“the dark mark”
  黑魔标记。
  我托着下巴,坐在里德尔旁边,无聊的看着他们。
  “这是我们的标志。”里德尔的魔杖率先指向迫不及待的帕金森,然后帕金森的手臂上出现了一个骷髅头和蛇的黑色标记。
  最后几乎所有的人手臂上都出现了那个丑陋的黑魔标记。
  当然,除了我。
  我皱眉对里德尔说:“我拒绝。”
  里德尔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忍耐着不悦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坐直身体,认真的说:“太丑了。”
  里德尔罕见的沉默了。
  半晌,他开口:“今天你的手臂上必须会出现黑魔标记。”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也纹一个。”
  里德尔咬牙切齿的说:“各位,我想我们今天的交流到此为止了,因为我和斯图亚特小姐出现了一些分歧。”
  随后,有求必应屋就剩下了我和里德尔两个人。
  “纳斯蒂亚。”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不要不识好歹。”
  我无视了他的愤怒,平静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所谓的黑魔标记代表着什么吗?”
  我收敛了笑意:“黑魔标记的用处不单单是用来通讯的吧?”
  里德尔闻言,像是无奈又像是赞赏的笑着说:“我小看你了,纳斯蒂亚。”
  我面无表情的道:“里德尔,别把我当成和他们一样的羊群。”
  “也别想着再用什么咒语来控制我。”我冷冷的道:“毕竟,最后的结局只会是害人又害己。”
  里德尔面色陡然变的阴沉,他挺直鼻梁下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下颚线紧绷着,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关节也在发力。
  我起身,嫌弃的重复一遍:“我不会让那种丑陋的东西出现在我的手臂上。”
  里德尔终于压抑不住怒火,他猛的站了起来,我感受到肩膀被人狠狠的一推,然后我的肩胛骨撞在了椅背上。
  他双手撑着扶手椅的两侧,眼神晦暗,骨节分明的手在隐隐发力。
  “你在找死吗?”他靠近我,眼睛紧盯着我的脸。
  我冷漠的说:“你的审美向来不太行,里德尔。”
  我的头发猛然被一股力量往后拽,我不得已的仰起头。
  我看到我的几根头发因为大力拉扯而散落在了地上。
  看来里德尔终于学黑魔法把自己搞疯了,头发是我宝贵的财富。
  “里德尔。”我低声道。
  “怎么……”他话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的被我推在了地上,我迅速的从椅子上下来,然后坐在他身上,一只手狠狠的扯着他浓密的黑发。
  里德尔本来整齐的黑色鬈发被我揉的乱七八糟,凌乱的头发有些挡住了他充满愤怒的眉眼。
  他甚至连魔杖都忘了使用,一把拽住摧残他头发的手:“你给我下去!”
  我冷笑一声:“里德尔,你刚刚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了。”
  “该死的!什么底线?”里德尔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你早就该去圣芒戈看脑子了!斯图亚特!”
  忽然,有求必应屋的门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