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热闹的街市,北国银行大门紧闭,门口还站着戴面具的愚人众。
  “我找公子。”令季来到北国银行对守卫的愚人众说出过来的原因。
  “公子大人已在等您。”
  愚人众恭敬的回应,但是令季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可如今不是纠结这种细节的时候,令季没回愚人众的话,仅是示意她引路。
  随着北国银行的门缓缓打开,两人走进空荡荡的大厅内。
  令季环视璃月装潢的北国银行接客厅,不免想起一份情报,北国银行背后的管理者,愚人众第九席执行官富人本是璃月人,因观念问题,才从璃月出走,前往了至冬。
  根据未经确定的小道消息,所谓的观念问题是对岩神的看法。
  简而言之,富人不那么喜欢岩神。
  令季这时再回想达达利亚叫他过来的原因,突然很想知道富人得知同事用自己赚的钱,给他不喜欢的神办葬礼,会做出何种反应。
  抱着这个疑问,令季跟随愚人众来到北国银行的会客厅。
  愚人众为令季打开门,下一秒达达利亚的声音出现。
  “你比我预想中来的要晚。”达达利亚拿着一沓金色的符箓对走进来的令季说。
  “有点事耽误了,不管怎么说,我表面都是月海亭的秘书,有正职工作要做。”令季淡淡的回答,一点没有歉意。
  达达利亚听他这么说,放下符箓提出不同的看法,“是甩掉跟踪的人才耽误时间了吧。”
  “是你派人跟踪我?”眯起眼,令季装出不高兴。
  “不,是七星的人。”达达利亚直言道,“七星已经开始怀疑你了。”
  令季发出一声冷笑,“我与愚人众的执行官三番两次的见面,七星不怀疑我才奇怪。”实际上跟踪的人是他特意安排,就是为了演给愚人众看。
  “好在七星的怀疑得太晚,我们的合作到现在都很成功。”达达利亚说着话锋一转,“等一切结束,你也不用在月海亭做秘书。”
  因为这句话,令季看向达达利亚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他就是为了继续在月海亭做秘书,才做这么多。
  自知不能这么说,令季顺着达达利亚的话聊下去,“送仙典仪完成后,我会申请外调。”
  “立刻消失是会引人怀疑。”达达利亚为令季找出理由,又贴心的提供帮助,“如果你有需要,愚人众可以给你提供帮助,也算是报酬。”
  令季沉默了,达达利亚的话使他的良心有点痛。
  但是结合起愚人众内部流传的胃疼小故事,令季又感觉达达利亚这话好像是说,给你五百万摩拉,离我朋友远点。
  握了握拳头,令季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打散,态度十分坚决的拒绝达达利亚的好意,“不需要,我自有办法,不用愚人众插手。”
  达达利亚见状没有勉强,转而说起送仙典仪。
  “旅行者已经拿着信物去找寻找仙人,等仙人一来,便会拖住七星的脚步和视线,到时候办理送仙典仪的阻力就不会那么大。”
  说话间,达达利亚走向令季,“你的预测没有错,七星不想为岩神举办葬礼,并且他们把仙祖法蜕的安置之处瞒的很严,除了往生堂的堂主和客卿,没外人再接触过它。”
  “很正常,七星在弄清楚真相前,是不会让其他人接触仙祖法蜕,至于往生堂,它很特殊。”令季正色道,好像不是他一手安排的仙祖法蜕转移和保密工作。
  “是啊,能为仙人举办葬礼的丧仪店自然不简单。”达达利亚赞同这个说法,随即他想起到什么,“钟离先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令季闻言皱起眉头反问,“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达达利亚查出来钟离的身份了?
  不对,钟离既然要亲自参与送仙典仪,那么他在凡间的身份肯定是经得住各方调查。
  等会儿。
  令季想到一些和达达利亚相处时的细节,他按捺住慌张,等待达达利亚回答。
  “我有种预感,他隐藏着秘密。”
  果然是预感。
  令季放心了,某程度上而言,达达利亚的预感准的惊人。
  于是令季未提出反驳,顺势他做出失落的样子,“也许他同样是计划的一部分。”垂眸遮挡眼中的感情,他又低声说道,“为帝君效力的人不只有我。”
  “身为神明,有很多效忠者倒也是正常。”达达利亚不以为然。
  令季长长呼出一口气,“是啊,我不过是其中之一。”
  这话说的没有错,七星是岩神定下管理璃月的人,月海亭的秘书又辅佐七星。四舍五入,令季认为说自己也是为岩神效力是合理的,而月海亭有很多秘书,他确实称不上特殊。
  就是这么说是不是有哪里奇怪?
  令季后知后觉地体会出不对劲,还来不及细细思考,就听达达利亚迟疑地问,“你很喜欢岩神?”
  “当然。”令季下意识的回答。
  话音未落一些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的从他的脑子里冲出来,令季回味起那祥云一样的尾巴的触感。
  但回忆不全是美妙,随尾巴一同出现的还有钟离投来的视线,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
  令季顿时浑身不对劲,心虚感和不好意思几乎无法阻挡占据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