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臻扬撇撇嘴,抱着手机说:“谁知道他和我想象中那么不一样嘛,而且他真的很好,和他相处蛮愉快的。”
  陈冬月说:“那是人家涵养好,不和你这种臭小子计较。”
  何臻扬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如果今晚换了个人,那他大概早就被人家制裁了,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某流量小生对其金主大打出手,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幸好江逾性格好,漂亮又温柔,包容性也强,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自己摊上了呢。
  陈冬月消了会气,又问道:“他人怎么样?”
  何臻扬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晚上的相处画面,试图从中提取出一些有效信息。
  他想了想,说:“他长得很好看,正脸好看,侧脸也好看,身材也好,腰细腿长,曲线很漂亮,不过比我要矮一点,一米八出点头吧。”
  陈冬月深吸一口气:“还有呢?”
  “他笑起来很温柔,眼睛会弯一点,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何臻扬自我沉浸地说,“他的声音也好听,我觉得他一定适合唱那种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情歌。”
  “……”陈冬月沉默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何臻扬在心里默默地说,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有用的了。
  “她好像以为我很惨。”何臻扬又终于挤出来一句话,“就是那种爹不疼娘不爱,又没钱又不受待见的惨。”
  陈冬月笑他:“你要是没钱,没有人敢称自己有钱。”
  何臻扬反驳:“江逾也有钱,他是大老板,是我的金主爸爸。”
  陈冬月嘲弄道:“下午还说绝不屈服,现在就叫人家金主爸爸了?”
  何臻扬记起来了,他那个时候以为江逾是个五六十岁秃头老男人,说什么都不肯去,去之前找了一堆保镖暗中保护自己,就怕自己出什么事被挫骨扬灰。
  “姐先不聊了啊,我这里信号不好,听不见你说话。”何臻扬快速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充上电,砸入柔软的大床里。
  不知道隔壁的江逾此时在做些什么,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躺着休息?
  他还说给自己送毛巾来着,半天都没来,大骗子。
  江逾的脸没事吧?要不要去给他弄点药?毕竟是自己的过错,也不能不对人负责啊。
  何臻扬跳下床,从酒店准备的医药箱里翻箱倒柜,想看看有没有药膏之类的。药还没找到,江逾先来了。
  于是何臻扬把散乱的箱子丢到一旁,光着脚小跑去给江逾开门。
  门其实根本没锁,何臻扬为了让江逾方便进来,连关都没关上,只是虚虚地掩着。
  江逾披着浴袍,里面还十分见外地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这样的搭配有些不伦不类,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下半身笔直修长的腿却完□□露在外。
  “觉得你可能受不住我身上的酒精味,就先去洗了个澡。”江逾的身上带着温热的水汽,发梢还滴着水,“毛巾是消过毒的,很干净,我刚才也冲洗过,放心用。”
  何臻扬拿着热乎乎的毛巾,直直地盯着江逾,有些不知所措。
  偏偏江逾似乎并不能理解他的窘迫,拢了拢前襟,问道:“你似乎对我的沐浴露和洗发露很感兴趣?你闻了很久了。”
  何臻扬尴尬地挠挠头,“没有吧……呃,确实很好看,不是,我是说确实很香,哥用的是什么牌子的?”
  江逾笑道:“真的吗?明天我就让人买一箱送到你家里。”
  江逾又问:“对了,我的房子很大,多住一个人也能互相有个照顾,你觉得呢?”
  何臻扬没想到江逾进度这么快,直接从相识过渡到同居了。
  同居了,那岂不是……?
  他越想越不对劲,心跳加速,身上也开始发热。
  “抱歉,我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是我唐突了。”江逾见他没有回应,找了个台阶下,“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早上可以邀请你一起吃早餐吗?”
  何臻扬刚才错失了同居的大好机会,悔恨得不行,现在一听江逾要和自己一起吃饭,赶紧点头,生怕江逾又曲解他的意思。
  江逾愉快地对他笑了笑:“明天见。”
  第二天江逾起得早,洗漱完处理了一会工作,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去隔壁敲门。
  “早啊,逾哥。”何臻扬赤着上身,下半身只穿了一条运动短裤,露出八颗大白牙对他打招呼,“今天天气很好呢。”
  何臻扬表面看着举止潇洒,其实内心慌得要命。
  昨天晚上太失态了,今天必须扳回一局,还要大大方方的,专门把腹肌露出来让江逾看得一览无余。
  “是很好,等会吃完可以去花园里消消食。”江逾也是落落大方,“餐厅已经被我包下来了,你什么时候方便去?”
  何臻扬说:“现在就方便。”
  他当即当着江逾的面套上衣服,又提了提裤子。江逾一直微笑着,像是早已司空见惯般。
  何臻扬一直观察着江逾的脸色,不应该啊,难道是自己锻炼得还不够?
  回去后再找个私教吧,多加点钱也无所谓。
  江逾的胃口不是很大,拿完几样菜品便找座位坐下。过了一会,何臻扬才风风火火地过来。
  “这里的早餐真的太棒了,我看哪样都想吃。”何臻扬叉起一块煎肉,“吃不完可以打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