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把他接回国来照顾?”
  “不可以,白心水只有10岁。”
  姜宁算了算,白赊月二十六岁做爸爸。他又问:“这么小的年轻,应该接到身边照顾的,他一个人在那边,你们放心吗?”
  “不放心也只能把他安排在国外。”
  这是什么逻辑?
  姜宁:“至少我们国家的环境还是很安全的不是吗。”
  白赊月轻叹一声:“你不了解。”
  姜宁确实不了解,网上没有白心水的资料,在今天以前,姜宁不知道白赊月的儿子原来叫白心水。
  这件事堵在姜宁心里很久,他也终于有勇气问:“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为什么会和女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事……一言难尽。”
  姜宁母亲曾经说过,白赊月有很多无奈的选择,这会是那个无奈的选择吗?
  如果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他和白小姐不可能发生关系,可是这样,白心水是怎么来的?他和白赊月有血缘关系吗?
  还有,为什么把一个小孩安排在国外,为什么宁愿两头跑,宁愿让一个小孩承担在国外的风险也不让他回国?这些都太奇怪了。
  白赊月刮了一下姜宁的鼻子:“不是你该想的,别想。”
  姜宁回过神来:“你先洗手,我们吃饭吧。”
  白赊月留宿他家,姜宁有时候想,他应该很喜欢自己吧,至少很喜欢这具皮囊,因为每次做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白赊月的炙热。白赊月也跟刚开始的时候不一样,他会照顾姜宁的感受,会循序渐进,会动情地喊他“宝贝”,也会执着地让姜宁喊他“老公”。
  “喊老公的话,你要担负起做老公的责任,要疼我爱我一辈子,你做得到吗?”
  情爱在兴头上,姜宁也是不做多想地说出了这句玩笑话。
  助兴的话,白赊月懂。
  口头承诺很廉价,白赊月只要点头就能把人哄开心,但他只是深深地看着姜宁,眼底略有波动,又很快恢复平静,他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做.爱。
  他的行为已经说明一切——他做不到疼爱姜宁一辈子。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没人能爱一个人一辈子,何况是两个男人。
  姜宁人间清醒,白赊月比他更能控制自己,两个清醒的人能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也算情理之中。
  “什么时候要进组拍戏?”
  “没几天了。”
  “《记忆障碍》是小成本投入,为什么会选这个剧?”
  姜宁没想到白赊月竟然还关注他的事。
  “首先剧情很吸引我,其次正如先前那个高层所讲,我只演过两个正剧电影中的配角,不一定能撑得起男主角色,大制作的男主风险太大,小制作的男主我想挑战。”
  “台词很多,男女主戏份也很多,确实是个挑战。”
  姜宁从被窝中探出双眼:“这你都知道?”
  “看过本子。”
  姜宁几乎脱口而出——是为了我才关注电影剧本的吧,话到喉头戛然而止,笑嘻嘻地问:“我的电视剧最近正在热播,白总有时间看?”
  “没时间,但刷到过一些片段。”
  “觉得如何?”
  白赊月低垂眼眸看着姜宁略微红肿的唇:“很撩人,很会接吻。”
  姜宁自己不止一次地刷到过他和施心妍的一些接吻片段,经过剪辑师的剪辑后,粉红泡泡直接溢出屏幕。
  “网友太会剪辑了,很多都是借位,也有真正接吻的,但对演员来说,都是工作。”
  白赊月倾身过来,轻轻舔吻姜宁的唇。
  姜宁推开他:“你从国外刚回来,明天有好多事情等你处理,不能再继续了。”
  白赊月没理他,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吻来势汹汹,还带着不明就里的情绪,掠夺着姜宁口腔中的空气,姜宁吞咽不得,直到眼角溢出眼泪。
  白赊月此时才满足,纠正道:“你们那些不算吻,这才是。”
  虽然他在纠正姜宁对吻的理解,但姜宁怎么觉得白赊月像在吃醋?好笑地点了点头:“嗯。”
  第二天,白赊月很早便到他的公司处理事情,姜宁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楼下舒文、许欢欢他们都在。
  舒文说:“你再不起来,我都要来敲门了。”
  “要直播了?”
  “下午两点开始,你吃个早饭差不多就能开始了。”
  姜宁笑:“我吃早饭能吃这么久?”
  许欢欢点点手表:“哥,你这都睡到几点了。”
  1点钟,白赊月可真能折腾。
  姜宁边吃边问:“是什么活动?”
  “《小男友》中涉及到绘画这方面,因此有人向电视台写信说山区还有很多孩子没有见过五颜六色的水彩笔,建议能不能给他们捐献一些画画的笔和纸,香江电视台很重视这块,因此和剧组商量之后,由电视台那边派出主持人,《小男友》这边出男女主和男二女二,到时候直播打赏捐献的钱都会捐给公益组织。”
  “施心妍那边捐多少?”
  舒文:“……这个我没想到要问,还是你想得周到。”
  “现在也来得及,问她会捐多少,男二女二捐多少,我们保持在第二阶队就行了。”
  “我马上去办,”舒文又交代许欢欢,“帮你宁哥脖子上的吻痕遮一遮,太明显了,开美颜都不一定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