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歌曲的‘亲一口,就一口,亲一口甜蜜的我吧!’,五个人转圈正身,双指点唇歪头。
  大屏里最后的pose ending,五冰冰还笑着wink了一下,引起了粉丝的疯狂尖叫。
  五冰冰看着灰里泛黑的天空,此刻该下场的五冰冰小组留在了台上,五冰冰甜甜一笑单手举着耳麦,“大家喜欢我们的表演吗?”
  粉丝们默契大喊:“喜欢!”
  候场的路长青冷眼看着台上的五冰冰互动,他明白五冰冰在拖时间。
  因为他们是还没出场的最后一组。
  五冰冰听着粉丝的互动,“谢谢大家喜欢我们的表演,一开始选这首歌的时候我们……”
  五冰冰开始诉说他们小组的一些经历,就算是锦齐这样脑袋不灵光的笨蛋都察觉出来了不对劲。
  锦齐扒拉着路长青的肩,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不退场的五冰冰,“他这是要干什么?”
  路长青没有回应锦齐,五冰冰敢这么做,背后一定少不了导演的支持,看来这是导演给自己的警告。
  路长青怒极反笑,他偏不会让导演组如愿。
  五冰冰一段深情的‘演讲’像是感动了上天,天空开始下了滴滴小雨。
  五冰冰一脸歉意地鞠躬下场,路过候场的路长青时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导演组举着对讲机,“让台上下场,休息,分发雨衣。”
  场上的观众也感受到了雨滴的凉气,这时大量的工作人员开始分发雨衣。
  有些观众拿着手里的雨衣犹豫着,因为除了五冰冰小组还算出彩,前面的表演实在太无聊了,现在还剩最后一组表演了,实在没必要淋雨等着。
  观众席上有些撑不住的观众默默离场,通道周围也开始渐渐有人离场。
  乔歌和王芷莹穿好雨衣坐在位置上老老实实等待着,乔歌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王芷莹,王芷莹生气地双手环胸,“天杀的节目组!这明显在欺负蛇宝啊!”
  胡导举着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拧上盖子,“哎,长青啊,人算不如天算,你瞧这天气,你们打算怎么办啊?”
  若是别的训练生早就不知所措了,但他是路长青。
  路长青掂了掂手里的话筒,他先是和小组两人对视,“你们准备好了吗?”
  两人点头。
  路长青笑着举起手里的麦克风,他目光坚定地看向舞台。
  “我们淋雨上。”
  因为是即将出场,路长青手里的麦克风早就被打开了,整个场上都回荡着路长青的话。
  欲离场的观众听到这声极具自信的含笑,鬼使神差地重新坐了下来。
  路长青迈开上台的步子,走在前头。
  他一边上场一边举起话筒,“大家好,我是欧万娱乐的训练生路长青。”
  锦齐和周佩商这些天早就练出了配合路长青的默契,他们分别举起话筒介绍自己。
  “大家好,我是蜂鸟互娱的训练生锦齐。”
  “好久不见,我是个人训练生周佩商。”
  此刻,天空点点雨滴连成线。
  “接下来这首歌,叫做《我》,送给自己也送给你们。”
  锦齐随意地坐在台边上,眉间失去了往日的欢乐多了些愁绪,小雨淋湿了他的发,像极了一条落魄失魂的流浪狗。
  他举着麦克风,唱着:
  那时的我浑浑噩噩度日如年盼着死亡降临
  我咽下哭喊藏起伤疤笑着说没有什么事 情
  周围的声音太嘈杂
  我仔细一 听
  他们说
  你像个小丑总是笑着滑稽出糗
  话里话外的刀剑你听不见装不懂
  开朗的令人作 呕
  hey!那是我的老 师!
  对面嘲笑我的人群怎么会有你的样子
  你拿着戒尺好为人师
  说我做不出题简直是个弱/ 智
  锦齐唱完这段就缩起双腿,将头埋了进去,雨水顺着他的脖颈浸湿了他的背。
  观众们沉浸在表演之中,听着锦齐的哽咽和质问他们不禁揪住了薄雨披的衣摆。
  周佩商用手遮住自己的脸,白皙修长的手划过道道水痕,他睁开眼,眼中尽是迷茫。
  他捂住麦克风的头贴近唇,唱着:
  hey!我的爸爸妈妈
  从我出生就望子成龙盼着我的长大
  什么时候嘴里的夸奖都变成了谩骂
  期待!逃开!
  你们到底明不明白
  我开着五菱宏光唱歌的时候 最自在
  周佩商闭上了他那双迷人的狐狸眼,放下了挡住脸的手,发间的水珠滚落润湿了他苍白的唇。
  雨愈下愈大,麦克风上已经粘上了雨滴声。
  路长青的湿发挡在他了眼前,他直接往后一撸,露出了洁白的额头,以及那双锋利如刀的眼。
  他左手食指指天,握着麦克风,唱着:
  我跳了八年又八年
  我唱了八年又八年
  喘息的每个深夜
  咬牙坚持也不松懈
  hey?你告诉我
  我拿命坚持的是什么
  是独行踽踽的寂寞
  还是孜身一人的错
  我们之间是陌生人的陌
  还是像烂洞的破
  周佩商走下左旁的通道,眼神略带一丝不甘,唱着:
  父母拿我当家畜的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