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到傅乘斯说什么都不肯、不许,这次也是同样,小锦鲤急得转圈圈,咬着软唇开门,“我、我去借,你跟着。”
  “不行。”他这一出去,全商场的alpha都会被动进入易感期。
  “你是不是想打击报复。”小锦鲤急得眼泪珠子直掉,边抽泣边道,“那我以后不欺负你了好嘛,你别挡着。”
  傅乘斯个头太大了,小锦鲤用力推都推不开,
  听到他说起欺负这两个字,傅乘斯突然说:“你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小锦鲤急上心头,不明白傅乘斯怎么还能问自己问题,“四、四月二十七。”
  “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小锦鲤捂着腺体的手慢慢松开,小玫瑰扑了两人一身,他茫茫然道:“你生日吗?”
  他迟钝想着,难怪傅乘斯要订蛋糕。
  但是……锦声记得傅乘斯生日不是过了吗?
  他迷茫透顶,傅乘斯也气得透顶,更是没忍住掐了掐少年软绵绵的脸颊,恶狠狠道:“娃娃亲!十周年!”
  他们好多年不过娃娃亲了,因此锦声乍一听这句话,没咋反应过来。
  直到傅乘斯像是再也忍无可忍,微微弯着身子平视他,憋出一句,“宝宝,我可以给你个临时标记吗?”
  他放不下锦声,没法把锦声留在这自己出去借抑制剂。
  他也没法带着锦声一起去借。
  锦声也没法忍到回家。
  所以只有临时标记有效了。
  傅乘斯其实很有打算的,他仪式感很多,在他的未来规划里,临时标记是很神圣的东西,他根本不打算这么快。
  而且……小锦鲤还有几个月才十八。
  有时候东西是对比出来的,傅乘斯说带他回家打抑制针,锦声不肯;但是当傅乘斯说要给他临时标记,小锦鲤很快就答应要跟他一起回家了。
  傅乘斯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带着小锦鲤回家,然后帮他打抑制针。
  小锦鲤手臂皮肤很脆,被针扎这么一下,皮肤周围就粉了一片。
  傅乘斯拿起另一支抑制针,面不改色也给自己来了一下。
  锦声见了没敢说话。
  他坐在沙发角落,过了会儿才闷闷出声,“你该回家了。”
  发情期omega不能和alpha待一块。
  尤其……尤其这个alpha的易感期,疑似被勾出来了。
  傅乘斯没动,“我们有十周年,就会有十一周年,是吗?宝宝。”
  这些年来他没明着跟宝宝过娃娃亲纪念日,但是他从来不曾忘记,每个四月二十七日他都会给宝宝各种小惊喜。
  纵然宝宝没有觉察出这是纪念日的专属惊喜。
  锦声没有讲话,打了抑制针他的情绪有些萎靡不振,而且药效没那么快,他的腺体还是滚烫的。
  傅乘斯张扬的眉眼有几分颓落,他没说什么,低头把抑制针药盒装好放进医药箱。
  离去时,傅乘斯说他明天来找他。
  小锦鲤这回应了,闷闷软嗯。
  *
  高考落幕后,成绩出炉,两人考的是同一所大学。
  孟栀君被家里人强迫出国深造。
  傅乘斯别提多开心了,就连陪着锦声送孟栀君去机场那天,他都难得好态度,假惺惺让孟栀君在国外过得愉快。
  最好别回来了。
  孟栀君皮笑肉不笑,“放心,我过不了几年就会回来的。”
  小时候的孟栀君在他们三人小朋友帮里是食物链底层,长大后的孟栀君越来越会阴阳怪气。
  傅乘斯眉目含着轻讽,嗤笑道:“那祝你如愿以偿。”
  说着,他就把小锦鲤拉过来,“我们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等等。”孟栀君拉住小锦鲤胳膊,“我还有点话跟你说。”
  有话要说?说什么?要走不能走快点吗?
  傅乘斯咬着牙,不爽地站在一旁,到底没阻止心软的小锦鲤过去听他讲悄悄话。
  锦声性子好哄,有时候也心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要出国,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
  看那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傅乘斯冒着酸气,恐怕他死了都不见小锦鲤这样。
  “傅乘斯这家伙毕竟是alpha……”
  孟栀君拉着小锦鲤,语重心长讲着一些叫他小心alpha的话。
  这里就能体现孟栀君的大度了,孟栀君说的是小心alpha,而非傅乘斯。
  他自己就是alpha,更见过某些alpha有多不是个人。
  “抑制贴还是得自己贴,抑制针也是,不仅衣服不能借,吃饭也不能总用一双筷子。”
  孟栀君一字一句说着,见锦声眼泪花慢慢消失了,似乎要反驳他的话,孟栀君于是微微笑了笑,“别急着反驳,我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我看见了。”
  孟栀君慢条斯理说着:“看见你跟他不分你我用一双筷子挑吃的,看见你帮他贴抑制贴,这点不止我看见了,甚至有老师看见了。”
  他顿了两秒,“声声,不是我危言耸听,你身边除了我跟傅乘斯一直就没什么熟悉的alpha,你不知道大众alpha是怎样的,很容易被人骗。”
  “你去翻翻入狱第二性别比例,alpha占据百分之九十。”
  老师也常说alpha和omega的不同。
  可是在小锦鲤眼里,第二性别不存在,他和傅乘斯还有孟栀君都是男的,根本不需要像老师说的那样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