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吃力不讨好,还得罪的事情。傻子才会去干。
凭白无故的,荣娘自然不会吃饱了,去白白结了仇恨。
“玉娘,那些平日里你玩儿好的女孩儿,若是真要进宫的,你啊,最近也莫要去打扰了。想来那些女孩儿的爹娘,是不我意你多去窜门子的。”荣娘这般讲话了。
玉娘低了头,应了一声。
荣娘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她又道:“娘是为了你好。”
“你还小,等长大了,会懂的。”荣娘能如何?
女儿年纪真是小,等过些年啊,长大了就应该会懂的。大人的世界,与小孩儿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玉娘,听你娘的话,你娘肯定为你好。”赵春花这时候,也是附合了女儿荣娘的话。
“姥姥,我记下了。”玉娘这个乖巧的孙女儿,自然是应了话。
接下来的日子。
三榕巷子里,自然就是发生了,一些让人谈资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哪几家的女儿,又是如何如何的入宫了。
对于荣娘而言,就是在家中的铺子里做买卖时,也是听了几耳朵。
这等事情。
荣娘只能当个旁观者。别人家图了富贵事儿,除了旁观,还能如何?
过了春季。
入了夏。
七月初一日。荣娘家的一双儿女,玉娘和伯玉的七周岁生辰到了。两个小孩儿,也是一下子长大了。
半大的小姑娘,半大的少年郎,倒也是多在意了自己的仪容外表。
对此。
刘之烨和荣娘倒是颇觉得,吾家孩儿初长成的感觉。
过了夏。入了秋。
九月初一日,荣娘家的仲玉,就是过了两周岁的生辰。两周岁的小孩儿,也是会喊了人,也是会走路玩儿。
对于次子。
荣娘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安静的好孩子。
对于伯玉若说继承了荣娘的神力,天生的。那么,仲玉这个小孩儿,就是一个安静的小小美男子。
比起长兄的容貌,仲玉的容貌非常的出众。
荣娘总觉得,次子仲玉啊,就是捡了她和夫君刘之烨这一对夫妻容貌上,最漂亮的地方。总之,怎么瞧着,次子仲玉长大了,就是一位美男子。
“仲玉,唤姐姐。”
对于安静的小美男子,玉娘这个当姐姐的,特别有兴趣,让弟弟唤了人。
仲玉就是抬头,瞧了瞧姐姐,唤了一声“姐姐”后。他又低头,坐那儿,安静的当了小美男子。
“弟弟,陪我一起玩儿。”玉娘指了指地上的陀螺,那是逗了二弟仲玉。
至于弟弟伯玉?
伯玉这会儿,正在练武呢。
对于勤学练武的伯玉,自然是不会浪费时间的。除了读书,还要练武,还要结交了小伙伴。偶尔里,还要给姐姐跑个腿。
总之,伯玉天天都很忙碌的。
“……”仲玉这会儿,摇摇头。他又是低了头,安静的坐那儿,他在那儿坐着,就是盯了地上的小螞蚁群。
那等专注的模样,就像是那地上,有了一堆的金子似的。
“唉呀。仲玉弟弟,你不玩儿,天天坐着像个小姑娘,这样不对的。”玉娘逗了二弟。
对此。
仲玉是抬一抬头,对于唤他名字的姐姐,瞧了一眼后。
仲玉就搭理姐姐了。
玉娘觉得好生无趣。因为,她发生她的二弟仲玉就是一个闷葫芦。一点儿都不好玩儿。还有伯玉弟弟也是,天天就练武……
玉娘觉得,她需要一个妹妹,一个能同她玩儿的妹妹。
这时候。
荣娘在铺子里忙碌呢。
赵春花在帮忙。
至于三个孩子?他们在前院子里玩儿。对于功课,刘之烨每一天,自然会检查一翻的。对此,荣娘非常放心。
亲爹刘之烨的名头,在三个孩儿的面前,还是挺好用的。对此,荣娘也乐于当了一个慈母嘛。反正,不在她出面装了黑脸包公。
也免得吓坏了,她家的三个小孩儿。
这一日。
也是秋末了。
快入冬的时节。
荣娘正是打了铺子,清晨做了生意时。
她就发现了不劲头。
街道快面,来来往往的,多了好些个差役?不,不对,不是差役。
而是巡城的兵丁。
第81章
这样子一瞧,就让人明白了出事啊。
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荣娘觉得奇怪啊。不过,她不是多事人,想着真是出了大事的话,以建业城的八卦传播速度,她肯定也会知道的。
诺大个建业城,哪有什么真正的隐秘啊?
要知道,百姓们的八卦之心,也是熊熊之火啊,扑不灭,浇不息的。
等午时。
就是午饭后。
荣娘已经从来买了豆腐的邻里街坊,以及一些客人嘴人里,知道究竟出什么事情?于是。在做了买卖时。
荣娘和亲娘赵春花还是唠叨了话题。
“没想到啊。这建业城里,肯定又要起风波了。”荣娘说了这么一句。
赵春花就是回了女儿荣娘的话,道:“还好。上午咱家知道了消息,就去粮店又多买了粮食。要不然……”
“今个儿,粮店的粮价可是又涨了三成。瞧瞧,下午肯定要翻一翻。”赵春花这一讲。
荣娘也是点头同意了。
哪怕家中本来有存粮呢?
可在这个时代,粮食再多,也不嫌多啊。毕竟,这家中几口人,天天要吃要喝的。这不备了粮食,万一有个什么事情?
到时候,那粮价能高到让人吐血了。当然,也是荣娘家有积蓄,若真是穷人,天天都是盯着挣得那点小钱过日子的话。
遇到了这等粮价疯涨的时候,肯定许多人要挨饿的。
这个时代,就是这般样子。
商贾可没什么良心的。当然,官府更没什么良心的。官老爷不是刮地三尺,已经算是青天了。毕竟,千里做官只为财。
你不可能指望了士族出身,又或是与此关连着出身的官老爷们,那就会心痛了他们治下的贱民,过了苦日子?
嘴炮的儒家,可能会表一表面子上的功夫。
实际上嘛,谁真信了,谁是傻瓜。
官场上,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唉呀,也不知道这等日子,什么时候能真正的平静下来?”荣娘住在建业城,也算是明白了。这等天子脚下,也不是特别的清静啊。
桓将军这位摄政公出事儿了。
听说是遇刺。总之,传得邪乎。
要不然,建业城这等首善之地,哪怕突然来个军管了?
对此。
荣娘这等平民百姓,应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日子。建业城人口众多,不可能因为桓将军这全摄政公遇刺了,大家伙就不过日子,不吃饭了。
应该咋样,还是咋样。
“贵人们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赵春花倒是看得开。
这会儿,听亲娘这般讲,荣娘也是轻轻点点头。
彼时。
皇宫。
太元帝司马元曜当然知道了,摄政公遇刺的事情。这等大事,在朝会上没瞧见了这一位“太上皇”,司马元曜又不是聋子瞎子,哪可能没得到风声啊?
谢氏一族是想扶持了司马元曜这个皇帝的。所以,没捂住他的消息的渠道,让皇帝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就是玩乐享受即可。
司马元曜今年已经是过了六周岁的生辰,翻了来年的春,就是满了七周岁。
在这个少年十三、十四岁便是可以成婚的年纪,也是半大的少年郎了。当然,司马元曜的灵魂年纪,实际上就是一个成年人。
对于摄政公的遇刺,司马元曜可是有怀疑对象的。当然,他没讲出来。毕竟,这事情错综复杂的,司马元曜也怕他这个小身板,会控不住场子。
所以,太元帝司马元曜的打算,还是不掺合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