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田珍珠,炒个菜而已,哪来那么多废话,有本事你自个去偷。”
田珍珠捂着脸,看手指尖上有血滴流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你居然敢打我?”
“我就是打你怎么了?你以为你还是大地主田家的小姐吗?”
萧大贵脸色黑的乌云密布,就要下雨。
“在田家的时候,就老是被你碎碎念,那时候我忍。结果现在回到了萧家,你还碎碎念,你以为你是谁?我萧大贵可是个男人,老是被你唠叨,像话吗?”
“好啊,萧大贵,你居然敢打我?你,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和离。”
田珍珠丢下手中的锅铲,菜也不炒了,脸疼的厉害,眼泪哗哗的流,冲到里屋,看着竹制摇篮里睡熟的小宝,就要抱起。
“田珍珠,要和离是吧,可以啊,我休书写给你啊,你走,走了就别再回来。”
萧大贵语气冷冷道。
“你……你……”田珍珠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竟无言以对。
“是,你的姿色是不错,怎么滴?也想学黑丫偷汉子是吧?王家和村长家的下场你难道看不到?
这节骨眼上,你还想去老虎头上拔毛,是不想在村里待了?”
田珍珠这会打开衣柜,扯了几件衣服出来,听到这话,收拾包袱的手顿了顿。她身无分文,还带个宝宝,能去哪呢?
娘家是回不去的,孤儿寡母能去哪呢?
那黑丫被板子打的鲜血淋漓,娃儿在怀里哭的可怜,她不要过那样的生活。
萧大贵虽然今晚打了她,但也是气不过,谁让她一直咄咄逼人惯了。
分析利弊完后,田珍珠泪流满面的脸哽咽道,“大贵,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我爱你,我不要离开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那个罗蔓蔓那么厉害,攻于心机,咱们不是她的对手,何不借秋菊这把刀对付她?”
萧大贵伸出大手抹了抹她的眼泪,叹息道:“珍珠,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明不明白。”
“大贵,我明白,我明白,我不惹他们就是了,我听你的。”
田珍珠委屈的扑在他怀里,呜呜的哽咽起来,对那新萧家更加恨起来。
“你只要收敛起你的臭脾气,我又怎么会舍得休你。”
萧大贵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好了,快去把菜炒了吧,我都饿了。”
田珍珠只得点头,拿出丝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含泪去炒菜了。
罗蔓蔓吃完晚饭,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就见李芯神秘兮兮的从院门外进来。
“李芯,你去哪里了?”罗蔓蔓看了一眼她问。
李芯指了指隔壁,说道:“夫人,刚才你们吃饭时,我听到隔壁好大一阵动静,我好奇就去看看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这丫头卖关子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特别可爱。
罗蔓蔓笑问:“看到什么了?”
“就是那两口子吵架了,那院门敞开的,我看的真真的,那田珍珠出来抱柴火进屋时,脸上有一道口子,定是萧大贵打的。”
“那真是稀奇了,萧大贵一向怕老婆,这会也敢下手打了?”
这萧大贵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她以后可不能找这样的。
李芯想了想说道:“好像听她说要打作坊的主意,就被萧大贵骂了打了,看来他们是怕夫人了。”
罗蔓蔓听后,语气淡淡:“他们要是肯本本分分的,等日子困难实在过不下去的话,我也会资助的。
怎么说他们也是萧亦明的亲人,我也不会太不讲情面。但他们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夫人说的对,咱们防着点总是没错了,正所谓本性难移。”李芯点头扶她进屋休息。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天空都像被墨水泼过的一样漆黑。
漫天繁星闪烁,村里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格外的宁静。
偶尔能听见一两声狗叫声,以及田里的庄稼迎风摇曳的声音。
已经搬到了镇上的村长家这会却不太平静,那屋里的吵闹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黑丫,别站在外头了,快进屋休息吧。”身体虚弱的杜大壮走了出来,看着一路沉默的黑丫唤道。
这黑丫被板子打个半死,在坑上也躺了好几天了,这会刚能下坑走路,就非要待在院子里吹风。
还好他身子强壮,不至于伤的那么重。
在这镇上也几天了,都是一副沉默不语,由于那娃娃长期没有管,又哭了太久,直接夭折了。
虽然她不晓得这孩子的爹是谁?但终归是一条小生命啊,就这么没了。
等于是她间接的害死了那孩子,她不内疚是假的。
不过庆幸的是她肚子里又有一个小生命了,但不能确定是否是杜大壮的?按日子推算是杜大壮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还不想休息,你让我静一静。”黑丫有些嘶吼。
现在村长家这么落魄,她都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她是爱杜大壮没错,但她爱的是家里条件好的杜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