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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他拥有的身体,一个年轻、健壮的,充满活力的身体, 叶檀莫名回想起有次撞破他换衣服的样子,白到发光的皮肤上, 浮动着许多细小汗液组成的透明珍珠。
  叶檀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转去厨房间连灌了好多凉白开, 有些不安的情绪才好一些。
  不管怎么想, 骆砚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怎么可以这么龌蹉。
  到快睡觉的时间,叶檀想起来为了忙活江湛的事, 来回在医院与家中两点一线的路程奔走, 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遛过狗爷,便将狗爷用狗绳拴好, 准备下楼走一趟。
  当然天色太晚了,防止骆砚乱跑, 叶檀干脆将他留在家中。
  来到楼下, 看到楼下四处无人, 估计是太晚的缘故, 叶檀便也放开胆子,将一个劲摇尾祈求小主人能将它从狗绳解脱的狗爷放开,狗爷撒着欢立即到处乱转, 叶檀也借此机会好好地活络筋骨。
  身后不远不近地好像跟着什么身影,轻轻的一层脚步声,随着她走慢便走慢,走快便走快。
  起初叶檀还以为是骆砚没有听她的话,从家里偷偷溜出来尾随在后,但是越听那道声音越觉得奇怪。便也出声喊着狗爷,希望它能回来待在身边。
  谁知狗爷那个小欢脱,奔着自己的四条小蹄子逢树就撒野,想用自己最新鲜的尿液做下霸占领地的记好,用来宣示自己的绝对主权。
  很快狗爷就在距离她快有十几米的地方看不见了。
  叶檀害怕打草惊蛇,心里计算着狗爷从那个距离赶回来的期间,她是先能避开后面的攻击,还是避不开。
  需不需要赌一把。
  叶檀不敢太大声地召唤狗爷,旁边的树下有块棱角锋利的石头,叶檀的心里默数“三、二、一”,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想捡起那块石头。
  后面的人似乎也料到她的动作,马上紧贴了上来,一把军用瑞士小刀正好抵在叶檀的脖子上。
  “这么晚了也敢出来夜跑。”对方趁机拍拍蹲在地上的她,在背上以及腰侧到处乱摸,最终发现她的外套口袋里身无分文,又觉得这次不能空手回归,扯了一下她的头发让叶檀的正脸仰起来面对他。
  叶檀疼得眉毛揪成了一团,被迫仰面,才看清楚对方现在的扮相。
  一个戴口罩的男人,棒球帽将自己的头发以及上半张脸几乎遮掩进黑暗里,看不清楚大致的模样。
  个头不高,一米七的样子,力气比她大很多,重点是,手上有能致命的武器。
  冷静,冷静一点。
  也曾遇到过情绪激动的来访者,在冲动的情况下有可能做出一些暴力的举动。
  和医院的医闹也有雷同的性质。只要将对方当成一个正值冲动时期的来访者……叶檀闭了闭眼,想用作为心理师的能力和他沟通,而这个男人明显不想听她出口说一句话,见她嘴巴动了动,马上又把刀沿着她的脸颊侧面虚空划了两下,只为了警告她:“给我安静一点,别想叫。”
  随即又将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一会儿:“长得还不错,没钱的话,用身体也行吧。”
  狗爷发现自己的小主人并没有跟来,赶紧返程回头去找,却发现路边只有一只因为激烈斗争留下的鞋子。
  狗爷上前叼住那只鞋,没错,气味非常熟悉,正是自家的小主人的物品。
  四处望望,并没有发现小主人的身影,狗爷只好继续低着头循着气味寻找。
  叶檀已经被那个人粗暴地拖着头发拽入一个少有人经过的树丛里,将她狠狠地丢向草坪,叶檀趁机伸手四处摸索,发现地上没有可以作为防身武器的石头。
  那个人发现了叶檀的举动,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叶檀咬了咬牙。
  那个人一边解裤带,一边拎起叶檀的后领,准备让她保持一个好一点的姿势。
  他的话也很多:“就一会儿时间,保证你欲.仙欲.死。”
  叶檀赶紧出声:“等一等。”
  那个人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别废话,再废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叶檀不打算放弃,态度反而故意放松了下来。
  那个人一看她也不反抗了,还以为她是一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家伙。
  谁知下一秒叶檀很平静自然地说道:“我其实是一个艾滋病患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慢慢来吧。”
  那个人明显一愣。
  当然这是假话,叶檀要为自己争取到一定的时间,如果无法从这个人的心理防线突破,就只能从必须动摇他的想法来下手。
  叶檀:“我每天都靠吃阻断药才能继续活下来。”
  “谁他妈会信你这些东西。”那个人脏话连连,但是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叶檀趁机转正身体,和他面对面,无辜脸的长相为她这次的“演技”加分不少:“你知道艾滋病是真的很痛苦,一旦染上了,一辈子都根治不了。这种事难以启齿,我不敢告诉任何人,连亲近的人也不敢说,我怕他们不愿意接近我,我现在只能养一条狗,陪着我一点,已经很久不敢有性.生活了,其实你这么需要的话,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好商量。”
  “给老子闭嘴!”因为戴着口罩,也看不清楚那个人具体的表情变化,但是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最终还是把裤子的皮带重新勒紧。
  还差一点点,叶檀继续保持冷静,主动要脱外套,一边焦急的样子希望能被他接受:“连你也嫌弃我吗?”
  “你别碰我!”哪有人快被强.奸的时候还这么主动积极,看来她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一旦和她提供的信息对应起来,那个人的脸色立即变得超级白,虽然叶檀根本看不见。
  马上要远离她,见叶檀还往前挪了几步,那个人几乎伸出脚要在她的胸口上踹几下:“你他妈离老子远一点,别恶心人。别把病传给我。”
  虽然演技可能没想象中那么好,但是有“艾滋病”的加成,叶檀如鱼得水,也更加“大胆”起来。
  手趁机碰到那个人的手背上,那个人立即和弹簧一样跳开,动作还挺滑稽。
  “说了别动我。”军用小刀直接要挥在叶檀的身上,如果闪避不及时,身上有可能会被他划出血痕。
  叶檀往后面猛退步的时候,从身体一侧忽然捞来一只强健有力的臂膀,同时那个敢抛弃主人到处撒野的狗爷也凌空跃起,像是保驾护航的小警犬,张着非常尖利的牙齿一口咬在那个坏人的胳膊上,疼得那个人用力拼命甩自己的手臂,却让狗爷在自己身上的咬合力越来越厉害,几乎每颗最尖利的牙齿都已经透过衣服陷进了肉里。
  身边那只大手还稳稳地将她捞在一边,甚至用身体去为她抵挡那部分伤害。
  月光下,他就如最挺立的一株傲然山头的松。
  背部宽厚,也很安全。
  叶檀闻声颤了颤,才发现狗爷没抛弃她,而是跑回家搬救兵来了。
  狗爷不会表达,骆砚也不懂怎么和狗狗交流,却在那一刻明白了狗爷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