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一下牙,扶起电动车:“上来,我骑稳当点。”
她点点头,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谢谢。”
“你抱着我,屁股稍微抬点,把身体的重量尽量压在我身上,可以减少点颠簸。”
“嗯。”她声音低低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林木带着她穿过一辆辆车,这次的表情要严肃谨慎多了,一路上鸣着笛,没有停止过,那些车幸好比较配合,没有乱开车门的,她很顺利的载着人穿过去。
她害怕她胡思乱想,一路上找话安慰她。
“没事,我们很快就到了啊,你在坚持一下,我认识友善妇产科的大夫,她们的技术很高明,会保住你的孩子的。”
“不要去友善,换个医院吧。”
林木不解:“为什么,那是最好的医院啊。”
“去研究所吧,那里有我的病历。”
“及时保胎,没有病历也没有关系的,你把重要情况给医生说一下就行。”
她却很坚持:“去研究所。”
林木心里有疑问,却不问了,研究所和友善的远近差不多,要是选择的话当然友善条件好,技术也更佳,可是她这样坚持,想必有理由吧。
“你给研究所打电话,让她们在门口接你。”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担架等在门口,把女子扶下来抬了进去。
林木看着电动车后座上那一片血迹,一阵恍惚,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先前她不想要,要把孩子拿掉,现在好了,想要的时候却不知道能不能留住他。
林木去交钱,却说不出她的名字,这才想起一直没问她,返回到手术室门口,一个护士把包交给她,这是那女子的。
还是lv的名包,看来还是富婆啊,该不会是人家的小三吧?要不然干吗把孩子打掉啊,肯定是言不正名不顺。
不过看女子的气质也不像啊,林木摸着下巴,脑洞大开。
怀里的手包里突然震动起来,林木打开一看,是手机,上面跳出来一个名字:“他。”
这称呼,够神奇,难不成是暗恋谁,把人家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连名字都不敢叫,只能用这个字代替?
或者这女子是有妇之夫,然后有了“他”的孩子,这才想把孩子弄掉?可是现在干嘛又要留住?对“他”难以忘怀?
林木脑子里浮现出很多种情境。
手机响了一遍之后,不死心的接着响,林木想难道对方知道了孩子的事,过来询问的?那心里一定很着急吧?
她把手机划开,放在耳边,手机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哪儿?十分钟之后给我过来。”
林木被泼了一盆凉水,还以为是她心爱的他过来关心她,没想到是这样一个人,顿时火冒三丈,人都这样了,还能上哪去?还十分钟,十个屁啊。
刚想狠狠地回绝,手机里就传出了嘟嘟声,奶奶的,对方居然已经把手机给挂了。
什么心爱的人,感情是痛恨的人吧,却又摆脱不了,跟噩梦一样,所以把名字隐去,只留下一个他字做称呼。
林木气冲冲的把手机给她放回包里,突然一怔,不对啊,这声音好熟悉有没有?
她再次翻出来手机,看了眼电话号码,然后给权倾打了一个电话。
权倾在开会,可是老婆打来的,哪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老婆重要啊,即使几个亿也必须让路啊,更何况老婆主动给他打电话那是屈指可数,于是撂下一屋子高管,认真的接电话去了。
“老公啊,那个路知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啊,给我发一下。”
权倾被这一声老公叫的全身舒爽,沉浸在这美妙称呼里不可自拔:“老婆你说什么?”
“把路知的手机号给我发一下。”
“前面那句。”
林木愣了一下:“老公啊。”
“哎,老婆,我也爱你。”
林木嘴角一抽,这想象力够丰富啊,她不过喊了一声老公,他都能想到她说了句我爱你?咳咳大白天的好肉麻啊,说这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号码给我说一下。”
路知的电话号码,几十年没变过,他经常打,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那还不是口到捻来?
他嘴里念出了一串数字,林木跟着念了一遍,恰好是刚才打的那个号码。
权倾问:“你找路知有事?”
“我不找他,我只想问问,他有老婆吗?有外遇吗?”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他的隐私了?你想干什么?”
“哦,我想给他介绍对象啊。”林木为自己急中生智想出来的理由点赞。
“哪里的?说说看。”权倾来了兴趣。
林木开始胡诌:“就是我们慈善基金会的啊,这几年一直在做慈善,没工夫找对象,就拖到了现在,三十了,再不找就真的没机会了,我觉得她和路知挺配的,你觉得呢?”
“哦,我觉得啊,不咋地。”权倾慢斤思量的回。
“为什么啊?哪里不合适?”